徐懋之便把萧靖鸿混到书院,调戏冉冉的事情说了。
他能进书院,完全是靠捐银子。
是。皇上点点头,都是易卿出的馊主意,这事你要找她去。
徐懋之一本正经地地道:我也赞成,毕竟这样才能有银子鼓励寒门学子,否则只能找皇上要了。
皇上挖挖耳朵,假装没听到。
走、私这件事情萧靖鸿说得很清楚,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他。
皇上摆摆手道:朕不是说了交给你吗?去查!
把宜安伯放到金陵,没想到他们还给他整出来这么大一桩事情。
徐懋之从宫中离开之后,直接让人把萧靖鸿关了起来。
司马氏正被宜安伯劈头盖脸地骂,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就听到这个噩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萧靖鸿是在青楼中被抓的,更是坐实了徐懋之的指控。
伯爷,我们怎么得罪了徐懋之?司马氏哭着道,您快想办法救救鸿儿,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宜安伯怒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就一个儿子?
司马氏愣住了,眼圈含泪,不敢置信地看着宜安伯。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起了萧靖寒,还是知道自己曾对他怀孕的小妾下手?
然而宜安伯现在显然并不想和她翻这些狗屁倒灶的旧账,他就急着弄清楚走、私的事情,那可是掉脑袋,甚至连累家人的大事啊!
而且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被捅到了皇上那里,他现在就希望这是以讹传讹,赶紧了结。
说话!宜安伯见到司马氏被雷劈了一般的神情,从前怎么喜欢,现在就怎么厌恶。
侯爷这是埋怨我吗?司马氏泪水簌簌而下,我见尤怜。
你把鸿儿惯成这样,现在阖府上下都要被他害死了,你说我埋怨你,还冤枉你了吗?宜安伯怒不可遏,你把走、私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否则就等着一起掉脑袋吧!
司马氏这才害怕,喃喃地道:不就是贩卖货物,赚点银子,怎么就要掉脑袋了?
你真的知道?宜安伯的声音都变了。
司马氏忙摆手:不不不,伯爷,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只是鸿儿在外面遇见的酒肉朋友,撺掇他这么做。但是鸿儿根本没有银子,不可能去做的。
竟然真有这件事情,宜安伯觉得天旋地转,后退两步扶着桌子才站稳。
这个蠢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他怒骂道,还有你,慈母多败儿!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和我说一声,导致现在被人弹劾,这般被动。你说实话,你有没有给他银子?
他现在就担心,萧靖鸿真的参与其中了,那样的话,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死也要脱掉半层皮。
没,没有。司马氏支支吾吾地道,知道这个关口,她绝对不能承认拿过银子的事情。
哪怕她说是放贷,盛怒之下的宜安伯也不会承认。
你还知道什么,给我老实交代。宜安伯愤怒地道。
我,我不知道了。
宜安伯拂袖而去,临走之前吩咐门口的人,不让司马氏出门。
司马氏心惊,她竟然被禁足了?
两人这么多年感情,虽说主要是因为她小意奉承,但是宜安伯,真的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除了担心萧靖鸿,宜安伯那句不是你,我怎么会只有一个儿子,也让她心惊肉跳。
司马氏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失,抓也抓不住。
她颓然地坐到榻上,喃喃地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发出同样感慨的,还有易卿。
她听说了徐懋之弹劾宜安伯府的事情,气得叉腰在屋里来回走动。
他横插一杠子干什么?毁掉我的计划!
如果顺利,再过一两个月,她就能把司马氏的钱袋子掏空了。
萧畋过来抱住她:别生气,这件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
还不糟糕?易卿气炸了,我这叫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在了徐懋之手上。冉冉都没有管好这个笨蛋!
不着急。萧畋摩挲着她的肩膀,我有办法。
易卿的眼睛顿时亮了,什么办法?
将计就计。萧畋淡淡道,徐懋之扣给萧靖鸿的罪名,我们让他坐实了,就够宜安伯府喝一壶的。
易卿眼珠子转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抱住萧畋,像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仰头胡乱亲他下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青三又找不到,无法对质,这件事情就是萧靖鸿想干的。
只可惜,萧靖鸿只停留在想这个层面,没有实质性行为,估计最后也就是几十大板的事情。
萧畋托着她,笑骂道:别乱晃,把你摔下去。
萧畋,不行!易卿忽然想起什么,露出不忿之色。
我不行?萧畋眯起了眼睛。
易卿无语,捶了他两下:我和你说正事呢!
这男人,开荤之后,像缓缓打通任督二脉,最近越发嚣张,隐隐有盖过她的势头。
从前他脸红,现在易卿都能被他说得脸发热,真是后浪扑倒她这前浪。
我说的也是正事。萧畋咬着她的耳朵道,又有些蠢蠢欲动。
他心情正好,不管是谁,让宜安伯府倒霉,他都很愉悦。
所以这时候来一次亲密接触,就更愉悦了。
不行!易卿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推拒,说正事,我要司马氏出血!我要她倾家荡产!
司马氏最爱银子,不让她出血,这计划怎么都不能算很成功。
易卿十分不甘心。
萧畋想了想后道:你想怎么做?
找皇上,罚他们许多银子,可行吗?易卿问。
萧畋沉思片刻,摇头:很难,毕竟萧靖鸿什么都没做。完全可能只是吹牛,如此就罚得他们倾家荡产,未免有人认为皇上故意为难他们。
也对,狗皇帝够呛能帮忙,而且他帮忙,肯定要开价的。
易卿想了想,那只有我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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