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挺好。易卿毫不避讳地道。
萧畋:你要是不会说话,能不能不说?
一点儿城府都没有,就算心里真的高兴,这时候该说出来吗?
易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怪不得你总是惜字如金,原来是不会说。
萧畋:
陆天左大笑起来:易姑娘真是个妙人儿。
倒是包子,和萧畋处出来了阶级感情,替他开解道:娘,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萧叔叔是沉稳的人,娘是开朗的人,总之都很好。
他一本正经两面维护的样子别提多可爱,易卿被他逗笑,笑骂道:他来才几天,你就被他收买了。
萧叔叔人好。包子道,真的,娘!
易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再继续说下去,估计小包子又要让她和萧畋给他生个妹妹,要命。
萧畋耐心地给包子剥着松子仁,他剥一颗,包子就从他手里接过一颗放到嘴里,两人相处得显然十分和谐。
陆天左看着这种情景,心里竟然有种欣慰的感觉。
他看着易卿道:易姑娘,还有关于易唯薇的事情,你听不听?
听。
原来,狄国公疼惜唯一的女儿,所以听说狄夫人病倒后,他匆匆上门探望。
结果呢?鸡飞狗跳。
怀恩侯在外间按着狄夫人的丫鬟做那不要脸的事情,狄国公进来的时候,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
狄国公从来就对这个小白脸女婿不满,见状一脚踹过去,把怀恩侯踹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外间的动静惊醒了狄夫人,她看见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泪眼模糊,说不出话来。
父女俩正说着掏心窝子心疼抚慰的话,偏偏被禁足的易唯薇听到消息跑了进来,也不看狄夫人苍白的脸,上来就哭诉自己被责罚,说狄夫人对她不好,所以才会有之后这些事情发生。
到底是亲外孙女,身上也流着他的血,狄国公网开一面,没有赏她一脚,却也忍无可忍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易唯薇从来没挨过打,在地上打滚,闹了个天翻地覆。
狄夫人的病更严重了
这次易卿倒没笑,只是淡淡道:怀恩侯生而不养,生而不教,真是既坏又蠢。
嘿嘿,陆天左看着萧畋脸色不好,聪明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话题,易姑娘,我给你送来这么多消息,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可以。易卿挥挥手道,你们聊吧,我去做饭。包子,出去帮娘买一条五花肉回来,娘今天给你做红烧肉吃。
等母子俩出去,陆天左忍不住道:易姑娘真是聪明人。
知道他肯定和萧畋有话要说,所以故意带着包子出去。
老爷子怎么样了?萧畋皱眉道,手握成拳放在桌上,显然十分不虞。
陆天左收起刚才说笑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也不是很好。一来担心又心疼狄夫人,二来你也知道,他从前在战场上受过多少伤,现在年纪大了,旧伤痛也很难忍受。
皇上知不知道?
知道。陆天左点点头。
萧畋脸色顿时更难看了,那他就没有点表示?
陆天左愣了下,随即苦笑连连:这么说话,对皇上太不公道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把怀恩侯杀了还是把易唯薇勒死?投鼠忌器啊!
萧畋一拳砸在小几上,小几瞬时发出一声巨响,分崩离析。
陆天左:哎呀,真不好意思,手劲太大了。
萧畋却并不领情,道:难道我打碎个这玩意,还要解释吗?
陆天左没有当面戳穿他,心里却道,以易姑娘的凶悍,这事您真的说不清。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问道。
萧畋揉揉拳头,道:我抽空去看看老爷子。
你有空?我看你现在挺忙的。
萧畋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能出现在人面前,正好在这里躲着而已。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国公府正中央的松鹤堂里,不时传出一两声咳嗽声,灯火还亮着,窗纸上印出一个负手而立,微微佝偻的高大身形。
门外两个侍卫来回走动巡逻,擦得发亮的长刀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萧畋纵身从房顶一跃而下,侍卫立刻警惕起来,刀剑相向:谁?
萧畋拉下遮面的黑布,沉声道:是我。
两个侍卫呆呆地看着他,其中一个更是直接掉了手中的刀,刀锋与地面接触,发出铿锵之声。
将
你是人是鬼?
两个人都开口了。
这时候屋里的狄国公被惊动,提着他的龙吟剑,龙行虎步出来,粗声道:竟然还有宵小敢闯我国公府?都给我退下,今日我要自己来
砰——狄国公的剑也掉到了地上。
他戎马四十年,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己没握住剑。
萧畋撩袍跪下,重重叩首。
狄国公又惊又喜,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其他响动,还是警惕地四下张望一番,口气严厉地对两个侍卫道:退出去,好好给我守着,放进来一只蚊子,我要你们两个的脑袋!
是。两人眼中都含泪,声音更是激动到发抖,眼神舍不得从萧畋身上挪开。
后半夜,萧畋轻手轻脚地跳墙下来,却发现自己屋里灯火通明。
他想了想,放重脚步往前走去,推开了门。
回来了?易卿不动声色地问。
被人抓了个现行,没什么可说的,萧畋嗯了一声,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而是静静地等着易卿盘问。
易卿在书桌上描画着什么,不时抬头看看又勾勒几笔,就是一直没有抬头看萧畋,更没有发问。
差不多了。易卿似乎终于画完,放下笔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所以想起床做完,又怕惊醒包子,恰好你不在,所以就来你房间了。
你如何发现我不在的?萧畋问,同时目光往宣纸上看去。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