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养了半个多星期伤的时候,有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到来。
某一天下午,白家的保安来报:;有一位顾小姐在外面想进来。
因为他们这次伤的实在太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危机,所以白家父母升级了家里的安保系统,但凡有人要进入都得经过通报同意。
听到这个名字,白莲眉头一皱:;她这时候来想干什么?
萧俞牵了牵白莲的手,轻揉了一下对方的掌心,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的,我们都在这里,她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白笙对保安吩咐道:;请她进来吧。
刑墨从始至终不发一言,手心无意识收紧。
白笙注意到他的反常,不禁关怀道:;要不你先上去避一避吧,免得心里难受,我们也没和她正面撕破脸皮。
刑墨突然狠狠一拳砸在沙发上,立马就是一个凹陷又反弹,他闭了闭眼眸复又睁开:;不用,我在这里她好歹也能有个顾忌。
一面是自己的至交兄弟好友,另一面是他的心爱之人,其中心里多少煎熬,估计少有人能够体会到。
这时候,顾蔓已经在安保的带领下进了客厅,手上还提着一些保养品。
一坐下开口就说:;我才听说你们受了比较严重的伤,一知道我就赶过来了,你们现在还好吗?
白莲冷冷的刺了一句:;如你所见。
左右她和顾蔓本就不和,现在她也没什么好装的。
顾蔓虚笑了一下,关切道:;按我了解,你们三个的身手都不差,这到底是碰到了什么人才会被打成这样,我有能帮忙的吗?
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语气,伪装成只是关心他们的好友,白莲厌恶至极。
她猜测按照顾蔓的聪明估计早就已经猜出大家都在怀疑她,但是这人偏偏就是有耐性能够忍耐得住。
俗称,脸皮够厚。
白笙笑着不动声色问了一句:;还有顾大小姐不知道的人吗?我还以为听说我们被打,你也就知道了幕后人是谁呢。
顾蔓喝了一口茶:;哪里的话,连你们都不知道的人,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清楚呢?萧俞淡淡反问。
顾蔓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又恢复常态道:;要是你们清楚,只怕我刚问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了吧,这么多年朋友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们吗?
白莲看她又打算打感情牌,不由凉凉的来了一句:;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败在身边人的手里,朋友也是需要警惕的。
顾蔓看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意有所指呢,你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朋友,又或者认为我会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吗?
白莲忍不住腹诽道:难道你做那些事还少吗?
但她面上却不显,只是说了一句:;不要萧俞认为,而要你认为才行。
顾蔓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个人连环隐藏的火力在朝她缓缓发出,而唯一静默的人只有一个刑墨。
她的目光转向刑墨,眼波流转:;刑墨,你是有身份的警察,这些事你查起来应该比较容易吧?
被点名的人面色一凝,压根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这个人,他沉默良久才道了一句:;你高看我了。
明明前段时间,顾蔓对他的态度突然好了起来,亏他还以为有苦尽甘来的一天。现在想来,说不定一切都是在做戏而已。
;刑警官真是谦虚了,这哪有高看不高看的,想来那些人居然敢袭警,估计警方早就展开相应调查了吧?
客厅里这些一来一回的话语中暗藏风云,几人周旋许久,顾蔓愣是滴水不漏没让他们寻出破绽。
直到她离开之后,白笙感叹的来了句:;顾蔓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强,从不露出什么破绽。
;可惜不是正道。刑墨痛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几日的修养,他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刑墨也不想再打扰下去:;我身体已经好多了,打算今天回警局上班,及早将那些事都调查清楚。
几人也没有挽留,只是嘱咐了他留意自身安全就让人离开了。
又过了两三天之后,几人养伤的日子沉闷又无聊,突然汤筱敏竟然上门了。
汤筱敏一进来就拉住了白莲,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十分自然的说:;我不是给人当助理吗,我想问你要一些相关的书学习学习,不然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上司,那我这份工作可就做不长了。
白笙下楼的时候刚巧听到这番话,心道:你早就把你上司得罪的一干二净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因为最近事情频发,所以他这段时间并没有在公司露面,汤筱敏也不知道她的上司到底是谁。
对于好友的请求,白莲很乐意帮忙,很快就和人一一讲解起来。
空气中漂浮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药味,汤筱敏嗅了嗅就开始扒拉白莲的衣服:;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怎闻到药味了呢,你让我看看。
百莲哭笑不得的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受伤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汤筱敏一瞬间疑惑过后又震惊起来:;该不会是你二哥吧!你二哥在哪,我去看看他,他需不需要人照顾啊?
白莲被好友对二哥这超乎寻常的热情弄懵了,忍不住一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花痴过头了啊,就算你想照顾我二哥,也得问我二哥愿不愿意才行啊。
;他怎么会不愿意,我看他可喜欢我了。汤筱敏自信的说。
白莲腹诽: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白笙脸色也有点不自然,清咳了一声提醒她们自己的存在,然后从楼上迈步而下。
谁料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汤筱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脑袋拱进他怀里:;二哥哥,你怎么样了,隔得老远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药味,你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很痛,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吧。
白笙表情裂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