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升腾,两三道法印打在炼药炉之上,紧接着就不再管了,盘膝而坐。
见此,众人不由得为之哗然,一脸惊愕,这叫炼药?
不控火,也不分解材料,所有东西直接扔进去,然后就不管了!
就算是煮火锅食材都要一样一样放,简直胡来!
“就这也叫炼药?我看干脆叫大乱炖好了!”
“这是来搞笑的吧?”
面对众人的嘲讽,楚云歌熟视无睹,时不时地打出一道法印。
感受着时不时翻涌出的热浪,眼睛微眯,略带享受,这是独属于太上道祖的炼药术,哪里需要时刻操控火焰?
一些仙丹动不动就要练上数千上万年,要是得一直守着炼丹炉还不得无聊死?
“哗众取宠的东西,看你等一下要怎么收场!”
其他人见此,也连忙收敛心神,不再理会这个跳梁小丑。
嘲讽几句是好的,若是因此影响到自己的成绩就太得不偿失了。
……
“现在的年轻人,不好好修炼炼药之术,反而好勇斗狠,真是荒唐!”
高台之上,路年见到这一幕,眉头狠狠一皱。
就算楚云歌杀了一名炼药师,也不可能被这么多人针对,显然是有人在其中搞鬼。
心中却是越发的后悔,若是他早点发现并招揽李诗月,事情的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
“年轻人气盛一点也没有什么,正好也替我们炼药师群体剔除一些害群之马!”
炎易虽然没有明说,但口中的害群之马,显然就是楚云歌。
“那个被针对的,就是路副会长的记名弟子?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另外一名副会长缓缓的说道。
路年眉头狠狠一皱,这二人摆明了挤兑他,连带着楚云歌一起遭殃了。
可他却无可奈何,楚云歌再有天赋也不过是一个一品炼药师罢了!
面对三品炼药师还有其他上百名一二品炼药师的针对,他根本难以有招架之力!
只能希望楚云歌给力一点了,让他的脸面不要太难看罢了。。
“小辈们打赌,不如我们也来打一个赌如何?”
炎易忽然开口说道。
“赌什么?”
路年眉头一皱,这个炎老头又要做什么?
“若是你的记名弟子能够赢三分之一的炼药师,就算你赢,反之,就算我赢,赌注是你手上的名额。”
路年脸色一变,原来在这里等着他:“这个赌斗我不接受。”
“希望你别后悔。”
炎易笑得像一只老狐狸,无论路年是否接受,他都稳坐钓鱼台。
若是接受,放弃那个名额,还能保住副会长之位一段时间,等他腾出手一样能将路年一脚踢掉。
如果路年不答应,他也有办法废掉路年这个副会长,换上自己的人,只不过有些麻烦罢了。
“两位的赌斗,算我一个如何?我选楚云歌赢。”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两人同时转过头,开口的是一个面色有些阴沉的男人,也是此行魂阁的代表。
炎易摸了摸胡子:“洪管事也想玩玩?赌什么?”
“一块二品灵田。”
其余几人闻言为之一惊,张口就是一块二品灵田,价格至少在三万魂石以上,魂阁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赌了!”
炎易当即拍板,这种送钱上门的好事,上哪找去?
炎易说完,又看向其他几人。
“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 一起玩玩?”
“既然诸位有这兴致,那我出十头二品千云驹,赌楚云歌输。”
“我也出一瓶三品龙涎丹,赌楚云歌输。”
其他几人纷纷下注,除了洪管事选择楚云歌赢,路年没有说话之外,其他的清一色的选择了楚云歌输!
几人看向洪管事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暴发户一般,他们的赌注加起来价值快要超过十万魂石了,可这位洪管事还是一一应下。
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
路年见此,心中豪气顿生,脑子一热说道。
“我也赌楚云歌赢,至于赌注,就刚刚你说的名额。”
就在大佬们立下赌约之时,广场之上局面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爆炸声的惊呼声不断响起。
在这种大环境下炼药,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导致炼药失败。
已经有数名被人看好的炼药师因为心态问题导致炼药失败甚至炸炉了!
而楚云歌所看守的炼药炉,却始终不温不火,即没有像鲁明杰等优秀炼药师的一样动静巨大,也没有要炸炉的意思。
就像……
“这家伙不会真的在炖药吧?”
台下有人嗤笑一声。
“本就是装腔作势,自然……”
一人话还没说完,忽然张大嘴巴,一脸呆滞的看着楚云歌。
只见楚云歌四周都被魂力充斥着,头顶出现一个魂力漩涡,四周的魂力不断被掠夺过来。
如同一个强盗一般,楚云歌来者不拒,凝聚过来的魂力全部被吸纳入炼药炉之中!
这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就练鲁明杰和李诗月的炼药场面都不及其十分之一,直接惊动了所有人。
“轰隆!”
楚云歌四周爆炸声接连响起,魂力都被楚云歌给抽走。
附近的炼药师魂力得不到补充,除了少数魂力深厚的炼药师,其他人连地火都控制不住,纷纷炸炉!
运气不好的直接被炸成重伤。
“确实又几分手段,难怪他敢这么狂,可容纳那么多魂力,是想找死吗?”
炎易瞥了一眼,有些不屑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本事不大,净爱搞些歪门邪道。”
其他人的表情也跟炎易差不多。
炼药可不是吸纳的魂力越多,地火越凶猛便越好的!
就算是做菜也要掌控好火候,何况是做菜。
炼药之时,一次性容纳魂力过多,炼药师的捏印速度跟不上无法束缚住魂力,会直接爆炸开来,若是炼药炉的质量不够好,直接炸炉便是家常便饭。
楚云歌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就跟小孩子直接开大货车,油门踩到底还不握方向盘没有什么区别!
唯独魂阁的洪管事没有露出嘲讽之色。
目光反而死死的盯着楚云歌的动作,聚精会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