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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粗壮的喘息声,一下子清晰落入萧瑶的耳朵里。

    萧瑶稍稍一偏头,就看到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躺在他身边。

    脸上带疤,就连身体上也布满了类似鞭痕的伤口,既狰狞又可怕。

    萧瑶一张小脸吓得又是惨白一片,她缩在角落,闭着眼也忍不住发抖。

    “公主,他又聋又哑,手上脚上又被绑上了绳子,行动如此不便,你无需害怕。”

    晏子柔轻飘飘的话从帐幔外传进来,轻而易举地落入萧瑶的耳朵。

    萧瑶抖着嗓音:“求郡主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你当初绑着我七哥的时候,想过要放他一马吗?”

    拍桌声伴随着晏子柔的质问响起,带着几分狠戾。

    萧瑶无措地摇着头,不是她……可谁又会相信?

    “探子每每传来七哥的音讯,都是告诉我,他是如何被公主折磨,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从公主闺房里出来。”

    她原本充满着愤怒的声音一抖,“我日日夜夜做梦,就怕有一天,从公主房里拖出来的一具尸身。”她的声音竟隐隐带上了哭腔。

    “别怪本郡主心狠,七哥狠不下心去做的事,我来帮他做。”

    萧瑶听声音近了,睁眼就看到帐幔外的人影轮廓,清晰而又残忍的话响起。

    “要不是探子和我说过,公主你始终未与七哥圆房,不然现在床上可不就是一个人了。”

    萧瑶苦笑着,难道她还要为这件事感到庆幸?

    “我会派人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公主只要乖乖听话,好好伺候床上的人,你肯定能活着走出这里。”

    人声渐渐远了,门开合的声音响起,房间里似乎没有其他什么动静。

    萧瑶大着胆子掀开了帐幔,见无人,就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丝毫没有看床上男人一眼。

    幸好晏子柔没有绑住她的双脚。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只有一个发簪,尾部尖利,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她把发簪插在了自己头上。

    然后走到了窗户旁,往下看,是平静的湖面,她正在思考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不懂水性,可是如果要遭受凌、辱,她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

    *

    “郡主,恕属下多嘴,房里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怕是她要出逃。”

    闵清站在一旁,余光落在悠悠喝茶的晏子柔身上。

    晏子柔神情未变,拿着壶的手仔仔细细地倒着茶,眼神也没有移开一瞬。

    她仿佛猜到了这一点,笑着道:“门前有人守着,跑不了。”

    “后面窗户没有封死,就怕……”

    晏子柔喝了一口茶水,眉头微微蹙起,冷冷道:“这青楼里的茶水果真低廉。”

    她把青白釉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溅起几滴茶水来,正巧落在她的手背上。

    闵清适时递上手帕,又听见晏子柔轻轻说道:“跳窗?那外面可是整片湖。就算是她有勇气,那也要瞧瞧她有没有那机会?”

    闵清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约莫那公主确实逃脱不出她的手掌心。

    不多时,就听到隔壁房里传出来了惊呼声。

    晏子柔冷笑一声,看样子好戏正要开场,可惜七哥没有在场,不然……

    “报,郡主,七殿下到门口了。”

    来的正是时候。

    晏子柔站起来,盈盈一笑,“去请七殿下到这儿来。”

    晏卫走进房门,一眼就看见晏子柔满是笑意的脸,就是除了她,这里空无一人。

    那个女人呢?

    晏子柔拉着晏卫的手臂,让他坐下,慢慢道:“七哥,你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来救公主的吧?”

    说完,就悠悠对上晏卫冷漠的脸,她想要看清楚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占了何种分量。

    晏卫浓密的睫毛轻轻触动,脸上并未有任何情绪,他冷冷道:“她还不够格。”

    晏子柔放心了,“那就好,那七哥来的正是时候,公主她啊,正在享福呢。”

    “你仔细听。”她的手往墙壁上一指。

    晏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正好有一个极小的眼 。

    这眼可能是青楼里专门为某些特殊癖好的客人设计的,正好对的是床的位置,有了帐幔的庇护,里面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有窥探的人。

    隔壁房里的声音清晰可闻,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几分香艳的场面。

    只听到女人不断地尖叫和求饶声……

    *

    萧瑶没想到自己刚爬上窗户,还没来得及跳下去,就被一双大手猛地抱住了她的腰。

    吓得她立马尖叫起来。

    男人粗糙的手轻贴在她的腰侧,由于衣裳十分轻薄,触感尤其鲜明。

    她被男人轻轻松松地从窗户上抱了下来,转了身,就看到了男人的面貌。

    是床上那个面貌丑陋的男人,他的眼里满是贪婪和色、欲。

    “你别过来。”她趁那个男人不注意,挣脱出了他的钳制,退到了角落里。

    他不应该被绑住双脚了吗?

    “公主,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男人粗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男人一步步逼近。

    萧瑶面上血色全褪,他不应该是又聋又哑吗?

    我真是傻,竟然轻易相信郡主所说的话 。

    “求你了,千万别过来。”萧瑶哭得梨花带雨,反而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

    他猛地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纤细的腰身,粗鄙的话从他嘴里吐出:“好香好软啊,我还从未遇到像公主这般**身子的人。仅仅是看着,我都浑身发烫。”

    萧瑶哭得太厉害了,小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滚,别碰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惜声音太小,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男人把萧瑶扛起来,往床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吐出不堪入耳的话来。

    尤其是游走在萧瑶身上的触感愈发明显,让她忍不住颤栗以及剧烈挣扎起来,可惜一切全是徒劳。

    他把萧瑶放在床上,把她的双手圈起来,放于头顶,单手压制,省的她挣扎。

    萧瑶被迫对上男人狰狞的脸以及色眯眯的眼睛。

    “公主,别挣扎了,等会儿得了趣儿,你可就知道其中美妙了。”

    “不要,不要,你滚、你滚开……”

    萧瑶挣扎求饶的声音和男人越来越厚重的粗喘声清晰地从眼中传进晏卫的耳朵里。

    “七哥,那个男人可是有名的采花大盗,据说,在他手里就没有不服服帖帖的女人。”

    晏子柔盯着小眼,帐幔里两人交叠的身影尤其令人畅快。

    晏卫放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起来,可声音依旧平静地问:“为何?”

    晏子柔一笑,声音放低了几分,带着未出阁少女的羞涩:“还不是房术了得。”

    晏卫轻挑眉,压抑住自己心底怪异的情绪。

    她是敌国公主,是仇人,她日日折磨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他这般想着,心里顿觉舒坦了许多,只是眼前的场景对他来说,不知为何格外刺眼,他忍不住起身,转过了头。

    晏子柔看晏卫瞥过了眼,冷笑了一声,“七哥,这是看不下去了?”

    “没有,只是场面太过于恶、心。”

    晏子柔把手放在晏卫肩膀上,带着几分心疼道:“七哥,当初她那么对你,折磨你,你不恨吗?”

    晏卫紧握的手逐渐放松下来,他轻轻拂下晏子柔的手,哑声道:“当然恨,恨不得把自己所遭的苦双倍奉还。”

    “那你就更应该亲眼看着。”晏子柔把晏卫的身子转过来,晏卫一眼就看到了帐幔上两人纠缠的影子。

    男人粗壮的体格和萧瑶玲珑的身姿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美人,你身上真软……”

    喘声,闷哼声,以及挣扎求救声,一声一声击打着晏卫的耳膜。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帐幔上的影子归于平静。

    “好像完事了,不过这也太快了……”晏子柔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啪”地一声关上了,而旁边却没有了晏卫的身影。

    晏卫满脑子都是那一抹尖叫。

    他仿佛疯了,一把就踹开了隔壁的房门。

    踹开之后,他听见了女人低低的啜泣声,床上依旧是被帐幔遮掩,看不清全貌。

    他脚步微动,竟没有力气去撩开那一抹帐幔。

    他究竟在怕什么?

    不,他只是要亲眼看看那个女人悲惨的下场。

    于是晏卫慢慢撩开了帐幔,他一眼就看到赤、裸男子的背影以及他身下女人裸、露的双肩。

    他不敢再往下看,目光仅是停留在那个满是泪痕的小脸上。

    “公主。”

    话音刚落,他对上萧瑶哭得红肿的双眼。

    “殿……下,我好……怕。”艳丽的红唇轻启。

    晏卫呆愣片刻后,回应他的竟是女人瑟瑟发抖的拥抱。

    萧瑶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头埋在晏卫的锁骨处,温热的泪水沾湿了他的皮肤,热的竟有些发烫。

    “殿下……我杀人了……”她哽咽着出声。

    晏卫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朝床上望去,原来赤、裸男人的胸口处插着一根发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某处,早已死去。

    而萧瑶身上的衣裳并未完全脱落,只是裸露着双肩,衣裳半褪,脖子里的吻痕倒显得异常刺目。

    “你先放手。”晏卫冷静道。

    萧瑶一听,反而圈得更紧,身子完全缠在了晏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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