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之后会怎么选择,和苏烈的未来又是怎样,温里想自己大概也没有插手的资格。
她连眼前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更别说是管别人了。
安抚完厉倾瑶,温里的酒喝得也差不多了。
等到小k星曜等人跑过来找女人的时候,温里已经喝了个半醉,此刻的她觉得头疼,脑中零零散散地浮现不少记忆。
其中有不少还是上一世的。
小k见女人这样,不由得靠边问厉倾瑶:“二小姐,里爷这是咋了?”
怎么半天没见,温里就把自己灌醉了。
温里并不嗜酒,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喝酒,是故现在的温里陌生得让人可怕。
厉倾瑶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才某句话惹得里爷伤心了。
总觉得现在的里爷很落寞,也很孤寂啊......
“诶,你家厉哥呢?”小k撞了下黎冕的胳膊肘,还是想搬救兵来。
就目前而言,能够稳住温里的就只剩厉南穆一个人了。
“厉哥?估计还没回来吧。”黎冕想了下,说道。
一天都没看到厉南穆的身影了,如果男人在这里,看到里爷喝酒怕是要生气了吧?
本来是来安抚厉倾瑶,没想到最后竟然把自己灌了个半醉。温里从地上起来时,眼前的场景晃动了好几下,接着就在入口处看
到了熟悉的身影。
黎冕和小k他们见状正要识趣离开,却在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
黎冕错愕得张大嘴,而小k,则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
他总有种女人这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错觉......
厉南穆也没想到,本是想过去接住温里的身子,谁料女人看到自己下一秒竟然是扇了一个巴掌过来。
和温里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打,而且原因还是不明!
黎冕和小k纷纷对男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谁让里爷一时兴起要打人了呢。
而且,下手还那么重!厉大少的半边脸都已经肿起来了!
“温里。”小k等人拔腿跑不及,将空间留给厉南穆二人。
而男人在接过女人摇晃倒下的身体后,沉声唤道。
温里虽然喝得多,可她并没有醉,是故在厉南穆唤自己第一声的时候女人已经清醒了几分。
见厉大少脸上这红肿的五个手指印,温里先是拧眉,随后一本正经反问:“这是谁干的?”
厉南穆什么时候也在外招惹情债了么?
这手指印,怎么看都像是女人打的......
见直接和自己耍起无赖的温里,厉南穆抿唇没答,同时他也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酒气。
并不重,可足以证明温里刚才是喝了不少酒,还是背着自己喝的!
“谁准你喝酒的?”厉南穆说着,语气中却并没有半分责怪,反倒是多了几分偏溺。
以前管着不让温里抽烟,没想到女人现在学会了背着自己喝酒,果然是应该管管了。
温里靠在厉南穆怀中,任由男人抱着自己往里走。
温里故作不悦拧眉:“谁说我喝酒了?”
“......”
这会连自己喝酒都不认了?
温里这是真醉了,还是在和自己装傻?
她该不会又突然失忆了吧?
“温里,我是谁。”像是要证明自己心底所想,厉南穆沉声问道。
他才离开温里多久,女人怎么突然就和自己这么生疏,还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温里这算是在公报私仇?
温里睁开微醺的眸,小脸泛着些许红晕,她勾唇浅笑,眼波流转的全是漫不经心的光。
“厉南穆啊,你还能是谁。”
男人化作灰自己都认识,因为记忆过于深刻,温里想自己大概好几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所以,温里这是没失忆?
那她怎么......
平生一向镇定的厉大少,每回却是因为温里而变得不确定起来。
最初是不确定女人的心意,而现在,是不确定温里到底是原谅了自己,还是打算记恨他一辈子。
如果女人要惩罚自己,厉南穆想自己大概也没有反驳的机会。
因为,这是他欠温里的。
好几天命都折在自己手中,温里应该恨他。
“头疼了?”见温里笑着,眉头却始终拧成一条线,厉南穆适时出声道。
他就不该让温里喝酒的。
等哪天女人彻底不认识自己,怕是自己连媳妇都没地方找了。
温里没答,却是靠在男人胸膛,听着厉南穆一声又一声有力的心跳,她竟然觉得莫名安心。
够了吧。
这样其实已经很好了。
这一世的厉南穆和自己一样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他们都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自己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过去不放呢?
折磨自己,折磨厉南穆都没有什么好处。
与其互相猜忌,直到最后两败俱伤,倒不如自己主动点,起码她还有再选一次的机会。
看到厉倾瑶,温里觉得自己其实也算是幸运的。
起码厉南穆没有对自己的亲人动过手,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血海深仇。
“你见过苏烈了?”温里冷不丁地问出一句。
连厉倾瑶都见到了苏烈,想必厉南穆外出一日,该见的人都差不多见完了吧?
“嗯。”厉南穆的身形怔了下,脚步却始终没有停下。
“所以,你会对他动手么?”再怎么说苏烈最先也是自己的人,如果厉南穆怀疑苏烈,势必也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温里想自己在乎并不是别的什么,而是男人对自己的信任。
她要的,是百分百绝对的信任!
提起苏烈,厉南穆便想起了厉倾瑶,还有在度假村的一幕。
甚至于在北亭,他和苏烈好几次偶然地遇上,可自己却从没有看破他的真实身份。
不得不说,佛里将苏烈这颗棋子安插在北亭,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如果他威胁了my的存在,我会动手。”
就算是厉倾瑶喜欢又如何,他照样还会动手。
苏烈活着,无异于是一个威胁!
“嘁,还真是狠心的厉大少呢。”温里嘲讽地呲笑出声。
难怪能这么狠心,不过厉南穆对自己也挺狠心的。
那么利落的一枪,直接打入男人的胸膛和肩胛,这世上怕也就只有厉南穆能够做出来了。
“不过,你妹妹这件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你不要告诉我,你就这么放任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