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穆这是打算,放弃了?
温里来拍卖会不过走个过场,见差不多快结束,女人直接起身离席。
许酒见状没跟上,目光投向前排同样站起的两个男人。
佛里走近,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和我竞拍这样东西。”
他和厉南穆一直在互相试探,却从来没有真正动过手。
在这些小事上占上风并没什么成就感,但厉南穆这样,倒是让佛里起了胜负欲。
“你看,一样东西你都能舍弃得那么轻易,要是这样东西换成人呢?”佛里含沙射影道,“她,我势在必得!”
厉南穆冷鹜地盯着佛里,抿唇没有答话。
拍卖会的人将包好的皇冠双手奉上给佛里。
男人扫了眼,淡声道:“等会儿送去第五大道,以谢礼的名义。”
保镖立刻懂了男人的心思,忙答了一声是。
厉南穆单手插兜往外走,没再和佛里多话。
场外停着十多辆豪车,厉南穆上车后,就见后排坐着一个人。
车内光线并不算亮,女人两指夹着一根烟,火星燃起,烟雾袅袅。
“来了?”温里笑了声,说道。
司机没有在车上,此刻男人的专车里只有他们二人。
见温里抽烟,厉南穆连女人为什么过来都忘了问,直接上前夺过女人手中的烟。
“不听话了?”
温里往后躲了一下,没让男人得逞。
见温里似是反骨地抗拒自己碰触,厉南穆的剑眉微拧。
“不就抽一根?嘴馋了,想解解瘾。”温里说着,将烟头掐灭在车内烟灰缸中。
厉南穆打开车窗通风。
“至于么。”温里没好气道,“你和佛里刚才为了一顶皇冠幼稚竞拍的时候我都没说什么,不过抽根烟而已。”
他有必要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以后不许再抽。”见温里似是消停,男人面色才算好看了一些,“酒也不能碰。”
“......”
她真想咆哮一句,厉大少你要不要管得这么宽?!
真幼稚!
和佛里争斗输了就把脾气都发到自己身上,鬼要理他!
回到酒店,星曜就将今晚温里所获的资产统计了一下。
“queen,我真心觉得自己在第五大道混着没意思,还不如和你多学几门手艺,走遍天下也不怕!”星曜在电话那头如是说道。
明天就要启程离开,温里在做最后的安排。
厉南穆替她整理衣服,她就偷了个闲坐在沙发上。
“行啊,来北亭,随时欢迎。”
“砰砰。”门被敲响两声。
温里起身往门边走。
是第五大道的一名成员。
“执行官,这是往生门佛里大人送来的,说是谢礼。”
谢礼?
温里眉梢一挑。
她倒没想过佛里竟然拍下这顶皇冠是为了送给自己。
这算不算是,借花献佛?
温里接过包装精致的盒子。
皇冠放在盒中,四周还铺着彩带和羽毛。
看不出来佛里还挺懂浪漫的。
此时厉南穆替她整理衣服出来,见温里坐在床尾,面前摆着一个盒子。
看清盒里东西时,男人的眸光沉了几分。
果然,佛里就是为了讨女人欢心才要拍下这个皇冠。
“诶?你干什么。”见男人直接单手抄走那个盒子,温里不悦道。
“扔掉。”
“......”
扔掉。
厉大少是有多阔绰,这可是价值四千万的东西!
佛里拿来博她一笑,厉南穆倒好,直接说要将盒子扔了。
温里思忖了一会,好像来自往生门的东西都被厉南穆给扔了出去。
“厉南穆,你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温里一把拿过那个盒子,皇冠还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
佛里送她的东西,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直接扔掉吧。
转手卖了还能赚很多钱好吗。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马上让人定做一份。”
这是重点吗。
温里没好气地看了厉南穆一眼。
“厉南穆,你这样会让我怀疑到时候没接近佛里我们却已经暴露了的事都是你害的。”
吃醋也要分场合吧。
和佛里一个不存在的情敌吃醋,也亏厉大少能做得出来。
“行了,衣服都收拾好了?”温里不再和男人争执这件事,转身朝堆放在一旁的行李箱走去。
她来13区也没带多少衣服,怎么离开的时候反倒多了呢。
连行李箱都派上了。
厉南穆沉默地拉着温里坐到床尾。
随后男人在她跟前下蹲,替温里开始拖鞋。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多半都是厉南穆在照顾自己,温里对男人的照顾分外受用。
男人的指腹微凉,搭在皮肤上却并不冷。
“回去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抽烟喝酒,不许玩刺激类的竞技,等我回来。”
温里眼睛动了动,颇为不满地撇了撇嘴。
厉南穆直接让她禁足在北亭不是更好?
他这样操心老父亲的既视感,真是少见啊。
“你确定,自己能够很快回来?”和佛里有一场硬仗要打,至于什么时候就不确定了。
可厉南穆为了她多次放下my的工作真的好吗。
温里觉得自己就像是古代魅惑君王的妖姬。
厉南穆轻笑一声,随即应了声,“为了你,我会回来。”
之前他没那么惜命,但是遇上温里后,他想活着。
温里嘁了一声,随即身子悬空被男人一把抱在怀里。
“你放我下来。”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温里只好环抱住男人的脖颈。
这狗男人要不要一声不吭地就把自己抱起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先洗澡?还是......”男人的目光幽暗,逡巡过温里的胸前。
温里眉心狠狠跳了跳。
流氓!
无赖!
什么正人君子,厉南穆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觉得你一直吃素有助于身体健康。”温里靠在男人怀中,冷不丁出声。
厉南穆脚步顿了下,就听温里继续道。
“毕竟,厉大少的忍耐力不是挺强的么。”
她说着,挑衅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厉南穆觉得喉咙发干,一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见不到温里,他就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那你主动点,嗯?”
温里唇角的笑意旋即僵住。
敢情自己成强取豪夺的恶霸,厉南穆成了委屈巴巴的民女了?
温里咬牙,回答道:“主动是什么,可以吃么。”
就只允许厉南穆耍无赖么,她也可以翻脸不认账啊。
“不能,那我来。”
“......”
温里后面的话被男人的吻悉数堵了回去。她被放在洗手台上,为了防止温里头撞到玻璃,男人的大掌一直抵在她脑后。
被吻得迷糊时,温里半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