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饶是星曜再觉得温里这要求无耻了些,还是点头答应了。
黑市的拍卖会可不是谁都能去的,但凡出席的都是道上大佬,这其中也不乏来自世界各地组织的。
“对了,queen,我就纯属好奇问一声。”星曜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和my大佬还有佛里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
温里如果和厉南穆是一对的话,那么佛里不就是第三者插足?
偏就他们三人的关系一直纠缠不清,那个佛里摆明了也对女人有意思,是故星曜这个旁观者每回见他们都是一愣一愣的。
总觉得他们三人的关系不简单,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想听八卦?”温里半眯起眸,语调扬起几分危险。
星曜最怕温里用这种目光看他,也真怕女人这笑里藏刀的话,只是愣了半秒立刻摇头表示拒绝。
比起八卦,他更想保命!
“行了,出去执行命令吧。”温里难得放过了星曜。
星曜如遇大赦,点头后立刻离开了房间。
温里独自坐在旋转椅上,半搭的双腿修长。
女人十指交叉,漂亮的眉心微拧,唇角往下压。
所以在地宫里厉南穆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突然变成这样?
又或者是,那个老头或者佛里对厉南穆说了什么。
和厉南穆在一起后,温里能够敏锐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
毫无疑问,男人每回的情绪变化皆是与自己有关。
所以这一次,问题也出在了她身上。
温里从不认为佛里的存在能够威胁到厉南穆,可上一世男人和自己就是这样渐行渐远的。
到底是厉南穆不自信还是她表现得太过无所谓?
女人心底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如果说上一世她对厉南穆表现得太过急功近利,可现在......难道他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温里少有地陷入纠结之中,最后思忖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厉大少真难伺候!
———
与其同时,my基地。
厉南穆和宫孑三人开了个临时会议。
顾北麟大爷似的倚靠在沙发座椅上,半眯着眸道:“我说你从岛上回来就不对劲,不会是想放弃里爷了吧?”
依顾北麟的直觉,厉南穆今天太反常了!
要是换做平时别说是他要靠近温里,就算是想也不能想!
而今天厉南穆竟然什么动作都没有,奇怪,太奇怪了!
宫孑默认了顾北麟的话,却是往某处想去。
他们同样从地宫出来,可看到的或者经历的事都不一样。
难不成厉南穆是撞见了地宫的主人?
单独坐在边上的厉南穆闻声沉了黑瞳,薄唇紧抿出一丝不悦。
他目光阴鹜地扫过顾北麟,无声地警告了男人打消这个可笑念头。
“切——”顾北爷傲娇地扬起下巴,别过了脸。
虽然他很想将温里抢过来,可碍于和厉南穆一比,自己哪儿哪儿都输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宫孑看到这里,似乎懂了些什么。
“你该不会是——”
之前厉南穆就为了不让温里涉险才留在北亭不走,这回女人主动来了13区难保不会被其他人盯上。
第五大道名声虽然没有my和往生门响亮,可温里横空出世,一下就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前有温展被人算计,后有温里高调行事,被人当成眼中钉围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男人这会又是担心护不住温里了?
饶是宫孑跟着厉南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男人露出这种神情。
像是害怕失去,又拼了命的克制自己。
“这次你陪她回去。”厉南穆想起温里今天说过要回去的事,沉声吩咐顾北麟道。
顾北麟愣了下,满脸不敢置信,“你确定?”
厉南穆是真不怕自己趁他不在对里爷下手么?
他这会倒是大方得让人错愕。
“厉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做这样的决定。可里爷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
就算那些人是冲温里来的,可能连带着温家也会惨遭灾祸,可温里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决定了女人绝不轻易后退!
他们这些和温里只见过为数不多几次的人都知道温里不好惹,又有哪些是不怕死的敢算计温里?
厉南穆这摆明了就是多虑。
“是啊,顾北麟说得也没错,是不是你多虑了?”从南门大桥上失手开始,厉南穆就变得特别谨慎。
他在北亭单打独斗的确不能暴露身份。
可他和温里二人照现在的关系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厉狗,不得不说我还挺羡慕你的。”顾北麟轻嘲道,俊庞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悲戚。
厉南穆要想什么没有,他永远是他们四人中最出色的一个。
就连温里,他要是想要也能得到手。
可反观自己呢,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
宫孑想起自己和温里的几次对话,隐约能猜出温里也在疑心身边的人。
温里的防心很重,可他看得出来,温里对着厉南穆的时候没有太多防备。
就像是,全身心都交给了男人一样。
“你们好好谈谈吧,不然保不准又会发生上次的事。”
宫孑指的是温里借机让厉南穆离开北亭的那次。
哪怕是伪造证据让厉南穆暂时无法脱身,可温里并没有赶尽杀绝,就只是侧面警告了厉家一声而已。
可如果照温里那时的权势,直接陷害厉家让厉南穆无法周转都是轻易不过的事!
她收手,无疑是心软了。
听着顾北麟和宫孑的话,厉南穆的俊庞始终不见丝毫松动。
男人交叠的双手紧紧扣住,黑瞳闪过一抹精光。
他不会忘,在密室中听到的那些话。
还有,温里之前对他说过的所有话。
离开。
这是温里对他说过最多的字眼。
至于为什么让自己离开,温里从来没有给过准确原因。
她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不让任何人触碰。哪怕是一开始对自己,也是爱搭不理的样子。
厉南穆想过无数种缘由,可没有一条是符合的。
“真的么?厉南穆,如果你没法护住她,又哪里谈得上给她荣耀?你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而已。”
“我很期待,你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密室中毒枭的话一字一句回想在脑中。
厉南穆承认,他什么都可以拿去赌,唯独温里不行。
他赌不起温里会不会因此受伤,也赌不起自己能否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