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里懒懒地跟在黎冕后面走进,等她进入会议室察觉到目光后,眉心下意识拧了下。
她还真不知道厉南穆原来还在开会。
“嗨里爷,这里坐。”许酒冲温里打招呼,招手道。
彭野这些人之前就听黎冕说厉哥找了个媳妇,而且两人的关系都好到快要谈婚论嫁。只是无奈他们一直都是听黎冕说,除了一张高糊的照片就没见过本人了。
是故在黎冕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将目光朝后放去。
果然,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女人走来。
女人脸上似乎是写着不耐烦,小脸冷淡到极致。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妈也!太好看了吧!
难怪厉哥金屋藏娇也不让嫂子的照片曝光出来!有这么好看的媳妇搁谁身上都不愿意放出来啊!
厉南穆的目光也朝温里扫来,只是不过半秒,男人的唇角勾笑。
温里在厉南穆眼底似乎是看到了欣喜。
只是笑意很浅很淡。
“嫂子好!”这会反应过来的众人异口同声喊道。
喊声震天,几乎要冲破这间办公室。
温里在众人目光中朝厉南穆走去,男人身边还空了一个位置,貌似没人坐。
“没想到嫂子长这么漂亮!老大你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啊!”和谁比都是他们老大金屋藏娇比较厉害。
藏着一个国色天香的娇妻,怪不得厉南穆之前会留在北亭不走了。
温里对底下人起哄的话没有驳斥,也没搭理。
“那可不?厉哥要是不把嫂子藏好了,万一嫂子跑了呢?”黎冕很快融入人群中一起打趣温里二人。
许酒单手托腮,笑得窃喜,“所以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能够喝上二位的喜酒呢?不然改明挑个日子,就在my把婚礼办了吧?”
温里闻之沉默。
她才刚和厉南穆确认关系,就办婚礼是不是有些快了?
本来温里还觉得厉南穆会帮她说几句,没想到男人这会却是附和许酒的话问道:“嗯,不然我们挑个日子?”
挑你妹!
温里在心底爆粗,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勾唇笑了下,“那你来穿婚纱我娶你?”
如果她来当新郎,温里想自己没准还会考虑一下。
“......”厉南穆一怔。
众人也是一愣。
随后会议室内爆发出一阵狂笑。
彭野等人拍着桌子捧腹到不能自已。
哈哈哈,让他们老大穿婚纱,这很里爷!
“里爷,秀到飞起啊。”许酒之前就知道温里是大胆的,没想到温里的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
她不怕厉家那位老太婆拿着刀追杀她?
温里不予可否地颔首。
“走吧,带你去my内部逛一圈。”厉南穆知道女人并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提议道。
许酒第一个出声:“能带一个电灯泡吗?”
“加一!”黎冕第二个举起手。
“我我我!我们也要!”彭野和问天祥也起哄道。
怎么着嫂子来了my他们总得好好招待一番,不然老大该说他们招待不周了!
“许酒,我记得你名下的人今天训练还没完成。”厉南穆凉薄的目光扫过许酒等人。
不仅是许酒,连带着黎冕他们唇角的笑意都僵了下去。
厉哥这明显就是过河拆桥!
起先他们也没少帮着替他出主意追里爷,没想到现在媳妇追到了马上翻脸不认账!
简直是最残酷绝情的老大!
毕竟是跟着厉南穆多年的人,多少都有了些眼力劲。见厉南穆只想单独和温里相处,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果然有了媳妇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之前还清心寡欲的和什么似的,现在就明里暗里地骚!
“行了,小屁孩你就带着彭野他们去训练场吧。”见温里二人离开,许酒吩咐黎冕道。
“酒爷,能不能打个折?今天就别训练了吧。”黎冕在线讨好道。
许酒眉梢一扬,“除非你瞒得过自家boss。”
她是格外好说话了,可厉大boss并不会。
黎冕此时计上心来,打了个响指道:“绝对可以!”
他替厉哥他们准备一场惊喜不就成了吗?厉哥一高兴没准就放过自己这次了呢?
许酒不知道黎冕脑袋瓜里又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抿唇不语。
温里之前也参观过往生门,但和my比起来的话,往生门有优势的地方并不在防守。
两人走到基地一处时,温里挑了下眉头。
“这里还专门养了藏獒?”
“嗯,犯了错的人会被扔进里面被分食。”
怪不得这些藏獒被养得这么壮硕,原来是进食了人肉啊。
比起自己养的鲨鱼来说,区区养些藏獒温里倒不觉得奇怪。
“那里是?”温里指向一处。
“高坪场,审讯犯人用的。”当然,高坪场上全是狼藉,都是处理逃脱的犯人或者叛徒留下的。
温里啧啧了两声。
怪不得她之前攻入了这个地方my上下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她都捅到厉南穆老巢了,男人还能在御都待得下去,委实也是个人才。
“让我猜猜,my第二任盟主,厉氏ceo,夜魅老板,看不出来厉大少的马甲也挺多的啊。”
厉南穆闻声幽幽盯着她看。
比起温里的身份,他还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吧。
要不是她这次主动来了13区,他都不知道温里竟然还和第五大道有关联!
温展之前在第五大道待过,后来又因为诸多原因和往生门扯上关系,所以温里会替温展来13区并不奇怪。
“我听宫孑说,你们三人分管不同板块。宫孑带着黑客本营四处打探情报,顾北麟则是在御都混得风生水起盆满钵满,而你比起他们,貌似是最受累的那个。”
有了情报和钱,my才能在国际上站稳脚跟,处于不败之地!
温里之前没细想,第一次见面她只是疑心顾北麟对厉南穆的态度,并未往深层考虑。可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是可以串联起来的。
比如顾北麟是因为失去了身手才会说出宁愿被打死的话,而宫孑患病失眠……
所以当年的事发之后,最冷静的人该是厉南穆吧?
厉南穆没答话,却是低声笑了下。
“你笑什么?”温里不悦道。她难道说错了?这男人怎么每回都和自己不在同个频道上。
不知道这样交流起来很累么?
“所以我可以把刚才的话理解为关心吗?”厉南穆眼底犹如浩瀚一片的深海,连带着人往里沦陷。
温里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自然地偏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