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晚,刮起了大风。
东海海关的高墙外,鹤唳的风声似乎带着鸣响,时轲完全听不清远处草药的话。
终于临近,单薄的小丫头被狂风吹的有些不稳,时轲下意识拉了她的一把。并一路扯着她走到了高墙后站定。
我进不去里面。
东海海关是进出境监督管理机关,治理森严。
进出都必须持有通行证件。
围墙太高,无法进入。唯一的大门还有警卫看守。
草药接过迟帅递过来的外套穿好:不过零柒刚刚混进去了,让我在这等着你们。
时轲顺着大门眺望,虽然已到了晚上,但高墙内工人还在工作,成排的货箱依次被架起上船。
风太大了,高高架起的灯柱被吹的摇摇欲坠,将还在运作的机械晃照的猛兽一样的庞然大物,盯的久了,不免让人心里生出一股子寒意。
大门的警务处,警卫看着几个鬼鬼祟祟张望的人,不免心生警觉,言辞严厉的撵人。态度称不上客气。
胡一亮下意识准备掏出证件,却被时轲抬手一拦,同时,扯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将身子埋进了高墙的影子里。
几人虽不解,但并未质疑。
滴滴——
这时,院内,一辆黑色宝马挺在大门处,鸣笛两声,示意警卫开门。
熟悉的车牌号惹的警卫肃然起敬,也不在顾几个捣乱之人,第一时间从兜里掏出遥控器摁下。
伸缩门上的红蓝灯光接到指使,急促闪烁的同时,缓缓打开。
时轲看准时机,阔步走入院内,警卫大惊,连忙上前阻拦。谁知车的车窗缓缓下降,车内之人看着时轲诧异道:小时?
车内之人正是乔桥桥的父亲——乔安雄。
他摆了摆手,警卫让开了身子。时轲行至车窗一侧,客气的唤了声:乔叔叔,您才下班啊?
乔安雄‘啊’了声,瞥了眼门口的几人,反问:你们这是?
时轲俯身趴在车窗上,小声对其言道:我们目前再查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溜了进去。回去申请调查令恐怕来不及,而且还容易引起恐慌。乔叔叔您看
哦是这样啊。乔安雄意味深长的停顿了半天,看起来似乎十分为难的样子。
时轲祥装看不出,嬉笑恭敬道:您放心,我们一定悄悄的,我和您保证,就进去走一圈,无论结果如何,我们转一圈马上走人,绝对不多惹麻烦。您帮忙说句话?
乔安雄的手搓了搓方向盘,沉吟道:你自己也是警务人员,应该明白这事不是悄不悄悄的问题。你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港口,东海海关存在的意义,相信不用我多说吧?
见时轲不语。
乔安雄又道:不是叔叔不肯通融,这东海海关的大门就好比一个国家的城门,这城门岂能随随便便的打开?当然啦!不属于这里的人,也绝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进入——天这么黑了,我看你们八成是看错了吧?那个嫌疑人真混进来了?
他说着,目光越过时轲冷厉的盯向警卫:你们有私自放人进来?
警卫一旁也听了个大概,本就想自证清白,又碍于身份不敢贸然插话,如今有了说话解释的机会,势必要好好作答。
绝不可能!每个进出的车辆和行人我们都一一核对过身份,不属于这里的人,绝对可能混入!
见时轲明显噎了一下,乔安雄笑笑:听见了吧,我们海关警卫的能力和责任人,一点不比你们刑警差。他们的眼睛亮的很!我看呐,许就是你们看岔了。
不过你求叔叔一次也是难得。他想了想:这样吧,我让他们提供一下刚刚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如果真的发现有人混入,到时候不用你开口,警卫处的人就会亲自帮你们把嫌疑人抓住。
时轲默了默,斟酌后说:乔叔叔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我们还是到这四周转转,就不打扰您下班了。他脸上的笑意加深,善意提醒道:今夜风大,乔叔叔可一定要握紧方向盘才行啊,万一不小心偏了轨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乔安雄哼哼笑了两声,语气打趣般斥责一句:你这个臭小子。
说着,他目光向前,待时轲起身,他摁下车窗的按钮,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年轻人也不要太拼了,才三十出头眼睛就不好了,小心还没上年纪就得了老花眼喽。
时轲只是淡笑:乔叔叔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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