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五号。
专案组正式成立的第二天,天阴。
顾洵双手撑地,做着倒立,听见门开声睁眼,发觉颠倒的视线里,时轲似乎更加高大了。
我们要回去一趟。
怎么?
时轲临近,两手掐着她的腰,抱她站定。
分尸案还需要收尾。
顾洵并不质疑时轲的工作安排,整理了一下衣服,乖乖跟在时轲身后。
电梯内有部分是镜面,时轲瞄着镜面,见她一直揉眼:眼睛怎么了?
顾洵无名指的指腹摁在眼皮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早上起来开始就一直跳。
时轲蹙了蹙眉,拉她到自己跟前,果然,右眼皮可见性的痉挛。
左眼跳财,右眼
时轲止住想法,低头在她眼皮上印下一吻: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你别关注它了,一会儿它自然而然的就不跳了。
顾洵乖巧点头,由着时轲握住自己的手后,再无多言。
节后的人们稍有懒倦,毕竟元旦过后,春节也就不远了,正是个人心浮动的月份,多数外地的年轻人都期盼着两件事,年终奖、订票回老家过年。
时轲很想问问顾洵,她每年新年都是怎么过的,毕竟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节年,不想随随便便的委屈了她。不过斟酌再三,时日尚早,临近春节在议不晚。
两人一路无话,路面情况也很通畅,很快就到了单位。
才一下车,孙志刚急匆匆的从大厅冲出。
两人先后下了车,时轲摁下车钥匙,滴滴两声,车灯一闪,随之上了锁,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孙志刚跑的微喘,视线定在顾洵脸上好几秒,踟蹰着说:今早火车站辖区的同事送来几个人,他们说他们说
时轲挑挑眉:说什么?
孙志刚舔舐了一下发干的嘴唇:他们说,他们是顾洵的爹妈。
眼皮跳了一早上的顾洵,突然被‘爹妈’二字震的僵住,随之步子停下,脑子里也已然空白一片。
时轲的心里同样‘咯噔’一声,第一时间看向顾洵,发现她的小脸煞白一片,没了丝毫血色。
他们还说孙志刚喏嗫着,说不出口。
时轲:还说什么?
孙志刚颔首小声回:还说给顾洵定了门亲事,让她回家相看相看,觉得合适就把婚事定下来
亲事?时轲的眼皮突突的跳。
所谓的定亲,无外乎就是贪图上了亲家的彩礼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顾洵经历的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人还没见过呢,却先想着怎么压榨顾洵的剩余价值!
真当这世界没有王法了是吗?
他没追究他们贩卖儿童的罪已经算是宽宏了!他们要是敢当着他的面蹬鼻子上脸
时轲微微眯眼,一贯平和的语气登时沉冷了下来:很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从我手里抢人!
语落,拢着肢体僵硬的顾洵,大步流星的迈入了威严的大楼。
时隔多年,顾洵早已经忘记了‘爹妈’的容貌,仿佛那个曾生她养她四载的男女,只是记忆中的一个像素,虽然具象,却无任何情感。
然而今天,像素点慢慢细化,原本模糊的两个人,居然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但,却十分陌生。直到
五丫!是五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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