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一个盛夏夜晚,时轲在回家的路上救下一个被酒鬼死缠的女子。
她正是刘卿。
没想到两年不见,昔日那个谨小慎微,容貌清纯的女孩,如今大变了性情。
可能也是念及时轲的旧交,刘卿的言行变得格外拘谨,就好像一位偷偷做了坏事,被相熟人戳破的瞬间,难堪而尴尬。
时哥哥。
嗡——
时轲脑仁中一根紧绷的弦,瞬间被‘哥哥’二字狠狠扯了一下,嗡嗡之音,尤响在耳。震的他头皮发麻:我听不来这个称呼,你就叫我时警官吧?
刘卿的神色更为尴尬,小脸上扑上一层红晕,绝不是娇羞,而是窘迫的。
时警官。她蚊声的唤了一句。
回想起她在众男丛中游刃有余的画面,闫丽不经意的瞥了瞥嘴:得,人我也带到了,你们聊吧。
?
听到时轲隐晦的提及‘外围’之事,刘卿双臂交叠抱着,这是一种防御的举动。
她显然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不过面前之人毕竟是自己的‘恩人’,自己与赵思蕊也算是相识一场,她颔首沉默了许久,方才点了点头。
是,我们偶尔出去玩。
出去想必就是接单的意思。
娱乐地点一般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有,酒吧、宴会、party偶尔也出海玩。
那你们是通过什么途径参加的?
同样什么方式都有,刘卿似乎十分的难以启齿,声音闷闷道:有的是相熟的姐妹线邀,有的中间人介绍,还有一些‘老朋友’联系之类的。
声音越来越小,时轲听了废力,他也不多绕弯子,直问:你知道有个炒股群吗?
刘卿愣了一下,终于抬起头迎上时轲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邃锐利,刘卿只对视了短短两秒,便偏将视线重落在自己的腿上:知道,不过那个群,不太好进。
时轲与胡一亮同时正色起来。
赵思蕊在群里吗?
刘卿点头。
时轲沉吟片刻:进群需要完成一定指标?
刘卿再次点头。她沉默一会儿:和金字塔是一个道理,刚入门的人很多,做的好的、质量高的,就会渐渐升级。因为炒股群的活动多数都在高档场合,里面的男人多半富贵多金,出手阔绰。运气好的,还可以嫁入豪门,很多姐妹都争破了头想加入。
那这个金字塔的塔尖,你知道是谁吗?
刘卿摇摇头:赵姐不说。
时轲了然:你最后一次见赵思蕊是什么时候?
28号,那天我们接到一个婚纱秀,走台整整一天。结束后赵姐问我去不去酒吧,我当时太累了就没去。在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
空气沉寂了些许,时轲再次问道:她最近有得罪什么人?
刘卿笑笑,笑的勉强:得罪的一般也就是女人吧。会有原配上门找事,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近期我没听说过。
时轲提醒说:那她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比如说,被人跟踪?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等等?
刘卿拧眉,喏嗫的回:不知道可能有吧,她没对我说过。
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时轲收好笔记,对胡一亮使了一个眼色,对方意会,起身先走一步。
化妆间内,混杂着各类说不上名字的香味。
时轲闻的头,感觉头疼,他抬眼正视着面前的女孩。
化妆镜的白炽灯将女孩的脸照的透亮。
依稀之间,时轲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清纯胆小的刘卿。
作为一个外人,有些话我可能不该说;不过作为一名警察,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女孩子应该学会爱护自己,而不是自轻自贱。
刘卿将头压的更低,嘴唇抿了又抿,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时轲似乎读懂了她的心中所想:我相信你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所以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
刘卿依旧不语。
时轲默了默,在起身之前又道:你并不是只有这一条可以走,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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