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洵这一遭身上挂了不少彩,倒了约定地儿随意寻了个高台一座,双腿耷拉着,时不时的扣一扣衣服上的破口。
不多时,齐腰高的草丛传出悉率声。
顾洵抬眼望去,159身子很虚,努力支撑着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一屁股坐下便开始放赖:我两天没吃饭,你就赏了我两块大白兔,还让我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你这女人的心是肉做的吗?
顾洵顺手从高台的缝隙中拔了一颗长势较旺的野草扔了下去:吃吧。
159:我谢谢你!
顾洵耸耸肩:我以为你被送走了。
159真的拔了颗还算软嫩的青草放进嘴里:是打算派我去云南‘赌石’来着。
他这双眼睛送去赌石?那不赚发了?
那为什么又没去?
他们认为有只小野猫也许会来救我,于是就把我关了一段时间。
我也没想到救你出来居然这么容易,害的我现在突然有点后悔折腾这一晚上了,万一我带回来的是一条冬眠的蛇,那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159笑着反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顾洵沉默稍许:高风险都伴随着高收入,救都救了,那就赌一把呗。
159叼着狗尾尾巴草露出痞气的神色,反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
顾洵懒懒的依靠高台上,抬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有次实验过程没挺过来,晕死在了手术台上。没想到‘销毁’的途中我活了,拼劲最后的力气从口袋里挣脱出来,然后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飘了两天,最后很幸运的被出海打渔的渔民救了。她默了默:海上夜晚特别漂亮,不但有银河,还有流星。那应该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夜空。
159想了想,双手护颈,直接躺在了草丛里:那是你第一次见星空吗?
不是,顾洵淡淡说:我是四岁那年才进入基地的——你呢?
159沉默许久:我不知道,打从有记忆起,就一直被关在基地里。又是许久的沉默,159自嘲的说道:第一次看到外面世界那天,我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顾洵:
两人谁在说话,不过多时,顾洵就听到了一阵绵长的呼吸声。
她微微叹气,纵身一跃而下,附身抓起159的衣领直接抗在了肩上,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顾洵归家。
灯一开,沙发上翘首以盼的时轲默默看了眼手机,兀自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顾洵愣在门口,目光远远与之相撞,他的眼神冷厉如冰,铁青的脸上亦是看不到一丝‘朝阳’,仿若被乌云‘糊’了一脸,黑的难看!
干什么去了?
蹦迪。
时轲点点头,起身,带着他脸上那团阴云慢慢走向她。逼仄的门厅内出现了漫长的死寂,随着他的临近,顾洵不自觉地后退,直到最后,无路可退
时轲欺身低下头,几乎是贴着她额头逐渐下移,沿途细嗅,最终与之视线交织之时骤然停下: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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