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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怕被你的丈夫撞见你在做什么吗?

    她的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他慢慢地逼近她,冷眼看着她被迫向后仰,最后轻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挑起她地下颌,“你放心,你知道,我向来是个有原则的男人,至少,我不会碰有夫之妇。”

    “啪!”

    一声清脆地巴掌声落下,男人被迫地侧过了头,眸中阴郁的戾气一闪而过。

    女人手下的力道并不小,他的脸上一道红色的指印在头顶灯光的暗衬下,愈加清晰了几分。

    她微微合上眼眸,半晌后,动了动干涩的唇,声音艰涩低哑:“慕靳言,你闹够了么?”

    “呵,”他轻笑,忽然觉得可笑极了。

    时隔五年,他再一次,一字一顿的念下那个名字:“苏落。”

    他的双手用力的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在她耳边轻轻厮磨:“你从前,都是叫靳言哥哥的。”

    她的眸光开始剧烈的颤抖着,眼框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她忽然轻笑一声,眼角得热泪滚烫的滑落,“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再叫一遍给你听。”

    慕靳言沉着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慢慢的升腾。

    “哥哥,靳言哥哥,哥哥。”她连唤了三遍,每一遍,都像是一把钢刀,插在他的心尖上。

    “闭嘴!你闭嘴!!”他暴怒着,握住她手腕上的手收的死紧。

    白皙透明的手腕霎时变得通红一片。

    她却悠悠笑开,“慕少,怎么了?你不是想听么?怎么又让我闭嘴了?”

    他眸底一片猩红的看着她,仿佛像一头蠢蠢欲动的狮子。

    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她从容不迫的对上他的眸子,眼内没有丝毫的惧怕。

    是啊,这个女人,明明已经被他宠的无法无天了啊。

    “Tincy,你怎么在这里?”身后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陆时朝着这边的人影寻了过来,若隐若现的光线下,他们的姿态有几分看不清晰,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出,那是苏落。

    他们站在走廊的那一侧。

    慕靳言的眸光紧紧锁住她的身影,他伸出一只手,想要轻抚她眼角。

    却被她下意识地向一侧躲去。

    陆时奇怪地向着这边走来。

    苏落忽然笑了笑,扬起下颌看着面前这张熟悉至极的脸,“怎么,你想要在我老公面前上我吗?”

    明明知道,她已经结婚,可是,当她地最终再次突出这个词眼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不可避免地钝痛着。

    他还记得这个称呼,曾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让她对着他唤了无数遍。

    她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来,“来啊,上我啊。”

    那边的脚步声有近了。

    他咬了咬牙跟,眸底猩红的看着她,“苏落,你知不知道....”

    他附在她的耳边,在她呆滞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低低呢喃,薄唇冰凉又残忍,“在z国,重婚罪是犯法的。”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她瞪大眸子看着他。

    “你知道吗?只要我把你抓回z国,你依然是我慕靳言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抿直唇角,脑中闪过三年前留在桌子上的那纸离婚协议,血泪仿佛流进了唇里,“慕靳言,你真是个疯子!”

    “是啊!”他狞笑,“我就是疯子,所以苏落,你不要逼我。”

    他早就疯了,在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魔鬼,每靠她近一步,他的心便会被撕成一片。

    最后血肉模糊。

    “Tincy....?”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她动了动被强势抓住的手腕,男人的力道丝毫不减。

    “慕靳言...”她看着他,眸中滑过祈求与难堪。

    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怎么,怕被你的丈夫撞见你在偷情吗?”

    “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你一直都是这样,看着我难过,看着我痛苦,你就会开心是吗?”

    她近乎是颤抖的看着他,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慕靳言在这样的眸中愣了一下,片刻后轻轻松开了她。

    她痛苦,他心中的苦不比她少半分。

    十五岁那年,对着父亲的面,发过誓的要放手,这么多年了,她一次次的,不知疲倦的要冲上来,一次次的,向他展示她灼热热烈的爱。

    他一而再,再而三亲手给她希望,却又总是亲手给她绝望。

    仿佛只有感受到她是那样真心的,明烈的爱着他的时候,他才能清楚的明白,这个女孩,是真切的属于着她的。

    她的手腕瞬间自由了,人也自由了。

    却只有心不是自由的。

    她淡淡垂下了眼帘,俯下身,捡起地上的手机,沉默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陆时上前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女人的眸底还带着几分红润,她刚才哭过。

    她的脸色很苍白,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下意识地向着慕靳言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身形很笔直,站在暗处,半明半昧的灯光下,犹如一尊尊贵的,掩藏于古堡深处色彩暗沉的雕像。

    浑身矜贵,却气势森冷凌然。

    隔得太远,他始终无法窥探他脸上的表情。

    他走上前,默然的跟在苏落的身旁,慢慢向着前方走去。

    这条长廊,似乎比寻常的时候还要久。

    身后那道灼然的目光,迟迟没有消失。

    直到他们走到长廊的拐角处,男人依旧是站在那里,像一尊肃穆而立的巨人。

    一直看着他们。

    他的目光仿佛穿破这条隧道,一只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再也消失不见。

    外面的雪还在下,且愈下愈大。

    陆时撑开一把伞,打开了车门,车顶已经被一层雪环绕着,从不远处望去,连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苏落坐在副驾驶,神色宁静,眼睛一直在盯着外面的雪地出神。

    小小的车厢内,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时是与她在七年前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伤口对伤口,寂寞对寂寞,他与她,都是在苦命求生的人。

    他们的相遇,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巧合。

    那时候,她的眸子是空洞的,是不谙人事的,甚至就像是一个只知道钻研于手上画稿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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