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轩一愣。
给白宝使用了个脸色,白宝会意用爪子拎起洛云衡,就放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顺便把洛云宣也拖了上来。
短短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几个人就回到了定阳侯府。
百寒长舒在洛云宣的云宣阁等着,急的是团团打转。
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就走了出去。
白宝巨大的影子落下来,看的她瞠目结舌。瞪圆了眼睛半晌没有回神过来。
直到看见地上躺着的洛云衡,她才回神过来,往洛云衡走了过去。
“夫君!夫君!!”百寒长舒眼中含着眼泪,用手推了推他。
洛云衡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醒来,嘴里面含含糊不清的喊着阿承。
“我在城外发现他的,不知道是跟人打架了还是被人算计了,当时就躺在一个田地里面,他的手臂受伤了,你轻着点把人抬进去。”
洛云宣说话间给旁边的人递了眼色过去,示意他们过来帮忙一起抬人。几个家丁快步过来,帮着他们把人抬进来洛云宣的云宣阁中。
“云宣,他手臂上面的伤好像是被动物抓伤的!”百寒长舒拉起洛云衡的手臂,准备给他上药,突然发现那抓痕简直就像野兽抓伤的。
深可见骨的抓痕,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我看过了,是被野兽抓的。轻手着点,把床头上面那瓶药给他擦上去。”
洛云宣对百寒长舒说完话,转而对素清交代道:“吩咐下去,今日谁来也不见客。告诉他们,如果这件事情谁传出去的话,下次就不要在这院子里面当差了。”
“奴婢明白!”素清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洛云宣走到床前看着洛云衡,他的眉头还是皱着,嘴巴里面含湖不清的喊着一个人名。
“云宣,你大哥在说什么?”百寒长舒一脸疑惑的问道。
洛云宣眼神闪了闪,扯了个谎。“大哥在喊口渴呢。”
“你大哥口渴了,那我去倒水。”百寒长舒丝毫都没有怀疑,说着就去倒水了。
百寒长舒前脚刚出门,洛云宣抬手就往洛云衡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下去下手可狠了,直接把洛云衡半边脸都打得有些红了。
绕是他的脸再黑也看的出来,被打过的痕迹。
洛云衡浑身一颤,猛然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是洛云宣时,有些失落的闭上了眼睛。
“大哥,你该醒醒了。”洛云宣淡淡说道。
洛云衡眉头用力一皱,不悦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是你的妹妹,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在外面了。你这样的行为让我跟大嫂很担心。”洛云宣气的朝他喝道。
洛云衡懒懒抬眼看着她,说道:“如果不是你非要拉着我去找你大嫂,阿承就不会走。不是你把他逼走的,所以他才会走投无路……”
洛云衡瞪圆了漆黑的眼睛,眼筐红红的盯着洛云宣。心里面真的很恨,也很怨。
特别是,当他想起阿承说的那句话。
“少将军,今生你我有缘无份。阿承以后不会缠着你了,你回去吧!以后就当阿承死了吧!”
那句话让洛云衡很难受,阿承还那么小,那么小啊!他能去哪里,他能去哪里啊!
洛云衡内心说不出的难受,他跟着阿承走了很远,看着阿承杀人他上前去阻止。可是他发现,阿承变了。
他打不过现在的阿承。也不舍得他变成魔鬼,他追上去。
在雪中跪着求那少年,可少年却无动于衷……
洛云宣觉得好笑,也跟着笑了出来。“大哥,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人对你来说是重要的?阿承是你的兄弟,我知道你失去他很痛苦。可是大嫂呢?她难道就该这样被你冷落吗?”
洛云宣越说越气愤最后几乎是朝着他吼出来的。
“我没有冷落她,我给了她很多了。”洛云衡闭着眼睛说道。
洛云宣嘲讽的说道:“那大哥你知不知道,大勺物质里面的炭,被云欢拿走了!知不知道,大嫂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也被他们要走了。知不知道,大嫂为了你的失踪有多难过。”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难过不难过,我现在要去找阿承,我要找阿承……”洛云衡掀开被子就往外走,刚到门外便和站在门外的百寒长舒撞了个一起。
百寒长舒手中的茶都洒了出来,手背烫的红了,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洛云衡看。眼底有翻滚的眼泪。
洛云衡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百寒长舒快步过去就把人扶起来,把他扶着回到房间里面。
“大嫂,还管他做什么,他都不管你了!”洛云宣气愤的说。
百寒长舒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视线落在洛云衡的身上。嘴角勉强带着一抹笑容说道:“我知道他不爱我,从一开始他就不爱我。”
百寒长舒语气缓慢,说话很平静,仿佛在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他的眼睛盯着床上躺着的洛云衡眼中是深深的爱恋。
“云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爱叫做一见钟情。我对你大哥就是一见钟情,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深深的迷恋他了。”
洛云宣安静的听着百寒长舒说话。眼中翻滚的情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脑海里面回忆起了前世自己的一见钟情。
难道所谓的一见钟情就都是悲剧吗?
洛云宣苦笑一声,问道:“大哥不爱你,那他为什么要答应娶你?”
当初可是洛云衡亲口说的,要娶她。没有人逼过他吧?如果不爱的话,以洛云衡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娶她?
百寒长舒低垂着眼睛,有些羞涩的说道:“那天是我逼他的,我跟他说,如果你不娶我的话,那到时候我就会告诉所有人,是你强了我,你想想看,一个小小的侯爷的儿子,抢了皇帝儿子的女人,你的下场应该不用我说吧!”
洛云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百寒长舒也真是够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