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么?
洛云宣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手中的烙铁。这一幕画面跟前世的画面一模一样。只不过此时只有她跟容嬷嬷两个人,而彼时却是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有无数的人在旁边。
“你……你想做什么?”洛云宣往后面缩,眼睛惊恐的瞪着眼前这个老嬷嬷。装出一副害怕又恐惧的样子,手已经往袖子里面摸到了东西。
小小的弓弩握到了手中,轻轻从袖子里面滑了出来。她眼神冷漠地扫向容嬷嬷怒道:“你敢滥用私刑,你还有没有王法?”
容嬷嬷冷笑一声。“老奴的主子就是王法,你让老奴的主子不好,老奴就要让你退一层皮。”
话音落下,她又逼近了一步。
容嬷嬷捏紧了手中的烙铁,牙齿咬紧了就要袭向洛云宣。
眼看烙铁就要盖上洛云宣的胸口,突然容嬷嬷的眼睛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一瞬间她丢掉了烙铁在地上打滚。
那双倒三角的眼睛上都是血,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眼框,她用手捂住了眼睛,右眼的直冒血。
洛云宣趁机就要跑。
容嬷嬷反应过来之后扯开嗓子朝外喊道:“来人把这小贱人给我抓住。”
片刻之后十几个太监就往里面冲了进来。洛云宣给他们一人都射了一针。瞄得都很准,射在了膝盖处,然后趁着慌乱之际逃了出去。
跑出门之后发现这里是一座荒废的院子。院子里面的花草都枯萎了。那扇门摇摇晃晃的,仿佛只要一推就会倒。
本来以为就这些人了,没想到外面还有成群的守卫在,看来今日是有一场恶战了。
洛云宣伸手抽出腰间的赤火长鞭,眼神凌厉的扫过门口的守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先发制人,朝他们袭击过去。
赤火长鞭仿佛一条火龙一般扫向了这群守卫,并发的火星让这些守卫全都受到了攻击。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都被打倒在地了。
刹那间哀嚎遍野。
“嗷~”
“嗷呜~”
洛云宣收了鞭子就往外走,越往外走,越觉得很熟悉。
这里竟然就是九皇子府中!
难道要抓他的是独孤卿云?
熟悉的石子路,假山,枫树,还有罗列有秩序的一排排苍松。这么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洛云宣有些失神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脑海里呈现出一幅和他跟独孤卿云在一起的画面。曾经那个男人说她就是所有,可是到头来不过就是为了虎啸令罢了。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寒风掠过,眼角刺骨的冰凉。
她在想什么?
这里的一切不过就是全是华丽的梦罢了。今生她不会再留恋了。眼底渐渐爬上了一抹浓浓的恨意。
这一生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抽出腰间的赤火长鞭,狠狠的甩下了旁边的一棵苍松树。长鞭像一条火蛇一样席卷了过去,顷刻间那高大的苍松树被拦腰斩断。
“哗啦”一声清脆地倒下。
看着那苍松树被自己鞭子砍断的样子,她心里面格外的舒服。冷冷地又扫下了那些假山,记得独孤卿云说过这些假山都是花重钱打造的。
今日就让你什么都不剩。
洛云山手中的鞭子旋身一甩又甩向了假山花草,瞬间那些东西都化作了乌有。
听着噼里啪啦的巨响声音,她的内心极大的爽快。
碎了一地的碎片,就好似她那颗心一样,再也无法连接在一起。
洛云宣离开这个院之前,在地上用鞭子挥出了我与君势不两立几个字。然后全身踏上屋顶,翻出了九皇子府的墙。
容嬷嬷等人追出来的时候,便看到满地的狼藉,以及地上那苍劲有力的大字。
这个女人的爆发力可真是强悍。她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跟这个女人正面较量。不然她这条老命恐怕就要折在这里了。
九皇子府门口独孤卿云一身漆黑的长袍,桃花眼眯起来,盯着那抹从王府中翻出去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对我的恨竟然如此深!呵呵!
“主子,不用派人去追吗?”段荣问道。
独孤卿云瞥了他一眼道:“不必了。”
“主子,太子那边我们拿什么拦他。”碧莹皱眉问道。
“本殿这几年已经赚的够了,林相爷不是要拿大头吗,把事情推给他正好!”独孤卿云带着阴冷的笑说道。
“主子,这招高!”
段荣反应过来,连忙奉承。
——
金銮殿前南何国主坐于上方,无数的大臣站在下面。
“父皇,这是儿臣拿到的证据,条条证据指明是九皇弟所为。”独孤卿玉双手奉上一叠书信。
皇帝有些头疼的揉揉自己的额头,目光扫向那一叠叠的文件。
“孽子!”南何国主接过证据,粗略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瞪圆了,用力地捏着一封信,咬牙骂道。
“来人,给我把九皇子带进宫来!”皇帝暴怒的吼了一声。
但是那些人刚出殿门,就看到九皇子走了进来。
独孤卿云不紧不慢地走进殿中。
他恭敬地跪在了殿前,给殿上的尊贵国主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皇!”
南何国主的脸色由青转为紫色又转为红色。“孽子你来得正好,现在就给朕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独孤卿云缓缓抬起了头。
平静又迷茫的说道:“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南何国主震怒,一把将手边的一封信甩在了他的脸上。“孽子,自己好好看看吧!”
独孤卿云脸色始终没有任何变化。缓缓捡起地上的信,慢慢的打开。他看了一眼之后,他又跪下。
脸色终于有些变化了。
“父皇仅凭这些书信,您不能断定这事情是儿臣所为,既然这些书信是边疆的赵管事写给儿臣的,那么儿臣恳请父皇让他出面与儿臣对峙。”
南何国主觉得独孤卿云说的没错,摸了一下自己下巴的胡子。“来人即刻前往边疆,把那赵管事给人带来。”
“父皇不必这么麻烦,儿臣已经让人把赵管事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