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莫修远还是厉司寒，都让她撕心裂肺，身心疲惫。
“夏乔，你说你缺钱，就是为了莫修远？”厉司寒鹰眸幽深，危险的气息包绕着她：“你跟莫修远到底什么关系？”
夏乔对上男人冷冽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寒光，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夏乔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冷：“厉司寒，你又跟踪我？”她的声音微颤着：“你想听什么？”
“我要知道所有……”厉司寒蓦地加重手上的力道，要将她挫骨扬灰的架势：“我要听真话，别再骗我，你跟莫修远到底什么关系？”
“那你跟杨夕又是什么关系？”夏乔反问，虽然怕极了此刻的厉司寒，可她却忍不住倔强的眼神看向他。
“你在报复我？”厉司寒一用力，夏乔几乎整个人都被他用力提了上来。
夏乔的眼底浸润着因为痛而晕染的湿润，低垂着眼眸看向厉司寒，因为被厉司寒死死捏着下巴，导致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低了很多：“你想多了，我还没那么龌龊，连累一个无辜的人报复你，这样无耻的事情，我干不出。”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跟莫修远到底什么关系？你喜欢他？”
咳咳……因为他手上的力道太大，导致夏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狂咳几声。
厉司寒见状放开夏乔，他看着因为没有支撑而扶着墙缓缓站直的夏乔，心中荡起一抹疼，很快消失不见。
“我跟莫修远什么都没有，以前我们是恋人未满，如今再无可能，只是朋友！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夏乔扶着自己的胸口轻拍了拍。
厉司寒的手劲本就大，捏得她呼吸不畅，心口憋闷的厉害。
她眼角的湿润，刚才还好好的，可这会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收不住了，顺着蜿蜒的脸颊颗颗滚落，根本不受外界的控制。
她绝望的声音透着嘶哑，细碎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夜空：“你别逼我了，我跟莫修远早就翻篇了，我们之间，如果非要承认有关系，那也只能是朋友，仅此而已。”
“呵，还撒谎！”厉司寒轻蔑的语调明显不信她的话：“你拿着我的钱给他这叫没事？”
“你的钱？”夏乔冷笑，狐疑之色一脸：“什么叫你的钱？我什么时候拿你的钱给莫修远了？”
“刚刚在门口，我都看见了！”厉司寒直言不讳。
夏乔挑眉，盯着他的眸子刹那间失神：“你……你刚刚……”
“怎么？没想到我会看到是不是？”厉司寒看着女人脸上下意识地惊慌神色，心里闪过一抹酸涩：“如果我没看到，你今天就不打算死不承认了是不是？”
他捶着的大掌用力撑着她的小脸，强迫夏乔对准自己的视线，清冷不见底的眸子仿若着了两团烈火：“好美的一张脸，好丑的一颗心！”
“是啊！”夏乔不卑不亢的目光与他对视，用尽全力地扯过被他掌控的脸颊别过：“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不光我的心丑陋，就连我的脸也不如杨夕一根手指，你早就该看出来了。”
无意，夏乔这样的话，彻底震怒了厉司寒！
他以为夏乔起码会给他一个解释，哪怕她说是莫修远威胁她这么做的，只要她说，他就信
可是结果呢？
这个女人一个解释也没有，甚至没有半点对他不忠的愧疚！
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好，好，很好！
“厉司寒，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我跟莫修远就是有事，我们之间就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刚刚我跟你解释的那些话都是我为了骗你胡编乱造的瞎话，这才是我的心里话！”
“还有，我给他的钱不是你的钱，我有必要提醒你，自从我们结婚，我没跟你要过一分钱。你说我拿着你的钱养小白脸，并不成立。就算是，那也是我花我自己的钱养小白脸，没花你的一分钱，你有意见？”夏乔一口气说了所有的话。
既然真话他不信，那她又何必白费口舌地跟厉司寒较这个劲？
反正在厉司寒眼里，永远都不会信她，真话假话已经毫无意义。
“纵然你的心不在我这，你也是我的老婆，这一点我希望你这辈子都给我记在脑子里，刻在心上！”厉司寒冷冷撂下这句话，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初秋的夜透着让人发慌的凉意，空气中冰凉的霜气更是从肌肤灌入身体，渗入她的骨子里。
夏乔自嘲地勾了嘴角，一辈子？是不是太久了？按照现在来看，她跟厉司寒之间毫无可能走一辈子！
她不想厉司寒误会自己跟莫修远之间的关系，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她只是不想让厉司寒误会。
可是，厉司寒一次又一次地伤她，瓦解了她对他所有的期许和信任。
一瞬，她突然觉得有些事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随他。
“话不要说得太满，就算我耗的起一辈子，恐怕你也等不了一辈子。”夏乔自嘲地带着冷笑，说。
厉司寒：“你可以试试！”
“为了一个你不爱，甚至厌恶至极的人，你觉得你这样纠缠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
夏乔冷哼了声：“就算你想这样，我也不想，我可以找律师跟你诉讼离婚。”
“离婚”那么刺耳的两个字眼，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地随口说出来，震地厉司寒心一颤。
他脸色突变，冷嗤：“要跟我打官司？”
夏乔不说话，倔强的一双黑眸睨着他一动不动。
“锦江整个律师团等着你，你大可试试！”男人冷冽的声音说的毫不避讳。
夏乔蹙眉咬紧下唇，脸色顿变：“厉司寒，你怎么可以这样？”
纵然不爱，也别伤害！
“你不觉得这样既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吗？”
厉司寒静静地看着夏乔，虽然真实想法跟他嘴上说的南辕北辙，心还是抽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