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叽叽喳喳,瞬间蹦出一连串话语。
乐阮歌脑袋嗡地一声响,赶忙截断她的话语,“停!你再多问一个字,就给我回玖院去待着!”
“啊!”禾风立即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自家小姐。
乐阮歌对这可怜的眼神没半点感觉,甚至还嫌弃她话太多。
“我记得你记性很好,能过耳不忘?”
禾风忙不迭地点头,手还捂在嘴巴上。
“那就好,记住我说的药材,待会你去药房给我一味不少地拿回来。”乐阮歌说着,报了一堆药材和需要的东西,又让她复述一遍。
禾风捂着嘴巴唔唔了几声。
乐阮歌嫌弃更甚,“让你说你就说。”
“是!”禾风一喜,准确无误地将乐阮歌提到的东西,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末了又继续:“小姐要怎么多药材做什么用?要是缺丹药的话,咱们可以让药师炼,要是府里的药师炼不出来,还可以去灵药阁……”
“想回玖院待着?”乐阮歌瞥过去。
丫鬟又迅速捂了嘴巴,狠狠摇头。
“那就去拿药材,落了一样你就不用跟着我了。”乐阮歌冷声打发人。
丫鬟嗷地一声奔出院落,消失在视野里。
乐阮歌目送人离开,扫过前面忙着搬运东西的家丁,随意点了其中一个人,“你,先别忙,过来下!”
“九小姐叫我?”被叫住的家丁指了指自己,一脸愕然。
“对。”乐阮歌点头,指向庭院一角种着的紫竹:“我不太喜欢那几根竹子,你找东西把那竹子连根挖走。”
“啊!”家丁看了眼那一排紫竹,迟疑道:“这些竹子是三爷喜爱之物……”
“现在这院子由我作主,我说挖走就挖走!”乐阮歌不耐烦地打断他。
“连我爹都没意见,你啰嗦什么?是不是看我爹不是少家主了,就连这么点小事,也要我去请示二爷,你们才能做?”
“不不、不敢!小的这就去办!”那家丁差点被她吓跪,急忙去找东西挖竹子。
他们不是地境修为的护院,只是干苦力活的仆从,哪敢参与进前后两任少家主的争夺战里。
何况原主在乐府嚣张惯了,不说挖自己爹院里的几根竹子,就是家主收藏的奇珍异草,她也能随意拔了扔着玩。
其他搬东西的家丁见此也不敢多说。
没过多久,那家丁找了工具来,按照乐阮歌的吩咐开挖竹子。
这排竹子长在这儿有好几年了,竹根往下钻得又深又密,要挖出来还真有些耗时。
乐阮歌等得不耐烦,又随手指了几个家丁过来挖。
家丁们不敢多言,苦力挖了小半个时辰,竹子还没挖完,倒是铲出一块腰牌来。
那腰牌有两寸来长,质地似玉非玉,好似被人常年累月地拿在手里把玩,表面圆润泛有森白光泽,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想不到这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乐阮歌眼尖看到,眸子凉了下,“把那腰牌给我拿来。”
“诶!”离得近的家丁应声,弯腰将东西捡起。
那腰牌一入手,便有股阴凉之气直涌而来。
家丁手一抖,差点将东西甩出去,好在半途生生忍住了,视线停在那腰牌上看了好几眼。
这腰牌也不知是用什么打造的,看着森白森白的,上面既没有刻字也没有雕图,倒是画了不少符文。
看到这些符文,家丁心头咯噔了下,不敢多想,匆匆将东西奉给乐阮歌。
乐阮歌却不伸手,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将东西放到旁边的石桌上,“放桌上。”
“是。”家丁不敢多问,放下东西就要回去继续开挖。
“等等。”乐阮歌的声音从后传来。
“九小姐。”那家丁转回来。
乐阮歌扫过那块腰牌,淡淡道:“我上回好似在池塘里也见到过这样的腰牌,你让他们将竹子复原,不用挖了,给我下水去把另一块腰牌捞上来。”
“啊?”家丁呆了下。
这怪异的腰牌是九小姐放的?
乐阮歌瞥眼过去,“怎么,本小姐让你下水捞个东西都不行?”
“不敢,小人这就去!”那家丁心头隐约有了猜想。
不敢耽误,转身让还在挖竹根的人停下来,随他一同下水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