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吉晟苦涩一笑，没有理会梁凌渟的问题，而是抬头看了看汤亦旋才说：“亦旋，都说赶狗入死巷必遭反噬，还有人说穷寇某追，古时候……”
“别再说了，”汤亦旋打断方吉晟的话。
自从他进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自从他的口中说出“活命”两个字，汤亦旋就已经猜到了方吉晟想干什么。
梁凌渟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没想过方吉晟竟然会袒护谢允涵，她已经近乎奔溃了。
她愣愣的看着方吉晟，她真的不敢相信，忍不住又一次问：“方吉晟，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吉晟略停顿了一下但仍旧没有理会梁凌渟，而是继续跟汤亦旋说：“亦旋，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谢允涵她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你也知道的。”
“所以呢？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汤亦旋口气生硬的问。
同时，她也发现，此刻的梁凌渟已经颤抖不止，今天，估计会是渟渟的一个伤心夜。
“所以，我想请你放她一次，我敢保证，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以后她绝对不会再伤害你。”
“你敢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汤亦旋问。
“我拿我的命保证。”方吉晟忽然说。
“你的命？”梁凌渟大哭起来，“你的命已经给了她？你愿意拿你的命替她保证？那我呢？你把我放到什么位置？”
“渟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方吉晟抱着梁凌渟的肩膀想要解释。
梁凌渟却一把推开了他，她哭着说：“够了，我不想听，你已经选择了她，对不对？你从来……”
“哈哈哈哈……”谢允涵忽然放声大笑，“可悲，可怜……”
“闭嘴。”方吉晟打断了谢允涵的挑拨离间，用力的抱着梁凌渟说：“渟渟，你听我跟你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梁凌渟听不下去，只说：“方吉晟，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我只问你，今天，你是选择她，还是选择我？”
“渟渟，这不是选择题，你和她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方吉晟为难。
事已至此，在梁凌渟的心中已经变成了选择题，她就是要看看方吉晟选择袒护谢允涵？还是选择体谅她的感受？
她看着方吉晟等着他的回答，她要他回答自己，直接的回答，而不是说这些有的没的。
面对梁凌渟质疑的眼神，方吉晟竟忽然低下了头，那个答案，他说不出口。
“好，很好，非常好。”梁凌渟心如死灰，虽然他没说话，但她还是得到了答案。
“渟渟，你听我给你解释。”方吉晟又说。
梁凌渟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她定定的看着方吉晟说：“不用解释，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说完，梁凌渟头也不回的直接冲了出去。
“渟渟，”方吉晟又大喊一声，然而心如死灰的梁凌渟已经跑远了。
此刻，谢允涵还在动都不能动的汤亦旋的旁边，方吉晟说什么也不敢追出去，再一次将汤亦旋放到危险当中，他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梁凌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