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直觉告诉她,这些东西很重要,说不定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羽烟偷听的时候也是绕过了张嬷嬷,凑到厢房的背后靠边的窗户。
毕竟也就张嬷嬷这一人守在了门口。张嬷嬷觉得此处是尼姑庵,一般也不会有外男进入,也是比较放心的,所以便也没有保持十分的警惕。也就没有发现沈羽烟和柳红,正在悄悄地偷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当沈羽烟听到,沈青青叫那个男人为爹的时候,就是感觉五雷轰顶,自己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看着刘艳梅和沈青青这张熟悉的脸,便想到了在现代的时候,那真是与她们长相相似,名字也差不了多少的那母女俩,真是同样的恶心!
想着自己身体的那个便宜父亲,头上戴了顶这么大顶的绿帽子。沈羽烟想想就觉得好笑。
柳红也听了一耳朵,知道这二小姐居然不是沈府的二小姐。居然是大夫人与别人一起生下来的孩子,当时也是瞪大了眼睛觉得不敢置信。
柳红用口型示意沈羽烟说:“小姐,这?”
沈羽烟握紧了拳头,心里思考自己这个时候应不应该马上冲进去?抓住了这对奸夫淫妇。
或者现在去告诉她的便宜爹,让沈侍郎自己去处理。
但这些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沈羽烟摇头否定了。
因为这样直接冲进去,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还是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沈羽烟再通过那个小孔,仔细看了看那男人的相貌,将他的五官特征都记下来。
打算回去让刘全查查这男人的身份,现在刘艳梅和沈青青的把柄就落在她手上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新仇旧怨,总算是有机会发泄出来了!
屋子里面正上演一家人团聚的戏码,却不知外面沈羽烟将这一切都已经看在了眼里,并打算寻找一个机会将他们全给告发了。
过了片刻之后,只听到屋里面已经没了声响。沈羽烟预感屋中的人即将要出来。
两人悄悄绕后离开了这个厢房后面,找了处僻静的地方。
果然在沈羽烟和柳红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原本在屋内的刘艳梅和沈青青就出了院子。
刘艳梅低声的问着张嬷嬷:“可有外人来过?”
张嬷嬷朝着刘艳梅摇了摇头,“不曾。”
柳红抿着嘴,小心的问道:“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呀?是不是回去告诉老爷?”
沈羽烟摇了摇头说:“这里万庵堂,男子不得入内。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使了什么手段,但是我爹他肯定不会听我的一面之词就跑来这尼姑庵,就算我爹信了我的话,跑来这尼姑庵。定是会闹出大的动静,届时人也跑了,还惊动了他们。不如先找到证据,将事实摆在我爹面前才能搬倒这母女俩。”
柳红顺从的点了点头,“我回去便与刘全说,让他帮忙调查一下那个男人的身份。”
这刘艳梅和沈青青前面不是一直都嚣张极了吗?现在被她抓到了把柄了吧!
沈羽烟就这么含着一抹笑,带着柳红十分好心情的回了沈府。
回到沈府之后,沈羽烟就将这事儿跟孟氏讲了。
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但说的话却让孟氏听的很是心惊,“娘,我今天和柳红悄悄跟踪大夫人,你知道我们发现什么了吗?沈青青居然不是爹的女儿。”
孟氏听了这话忍不住就去看沈羽烟,一脸不敢置信,“这种事情可不能瞎说呀!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你造谣生事,就怕大夫人听道了再叫你叫过去鞭打一顿。”
沈羽烟看见孟氏脸上的那般担忧,心里酸酸的,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孟氏的手,贴在了心口,说道:“娘,别人可以不信女儿的话,连你也不信女儿的话都不信吗?别怕,用不了多久我有了十足的证据,到时候一定让她母女俩付出代价。”
孟氏看沈羽烟这般笃定,心渐渐安定下来,露出了一抹苦笑,“哎,要是你爹知道了,他这么多年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儿不是他亲生的。那该是有多气呢!”
沈羽烟忍不住笑了起来:“到时候不知道,那便宜爹爹该怎么震怒呢?”
心中已经打起了如意算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出了毛笔与画纸,将自己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的模样给画了出来。
等到画完之后,她把柳红叫了进来。将这张画纸递给了柳红。
柳红看着那画纸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就仿佛今日她见到的那个人一样,不由得夸赞道:“小姐,这画的真像。”
沈羽烟微微朝她笑了笑,说道:“你将这画直接拿给刘全,让他去打听一下大夫人的过往以及这个男人的身份。她们既然做出这种事情,那一定会留下线索!说不定会有人知情。”
就比如说当年,刘艳梅是怎么在沈侍郎的眼皮子底下怀着孕还嫁进了沈府,也没被发现的。
当然沈羽烟也不是白白的让刘全帮她做事。反正沈羽烟靠卖糕点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
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小富婆了。为了扳倒刘艳梅和沈青青,花些银子她也觉得不足为惜。
刘全接到了沈羽烟的吩咐之后,便开始着人一起去调查了。
刘艳梅出身小门小户的人家,所以她的身世其实挺好打探的,稍微给些银子自然有人会将刘艳梅家里的情况全都说出来。
刘艳梅从小与张平修青梅竹马的事情,她的街坊邻居都是知晓的。所以当刘全打探到这一块的时候,便有那老早的街坊邻居对两人有印象。当刘全拿出了画像,还有塞了点银子给那些知情的人,将他们知道的问了出来。
“这位公子,你可识得画中之人?”
“画中这人,应该就是平修吧!我瞅着他挺眼熟的,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后来长大了他做官儿了,就不大爱搭理我们了。”有一个大汉看着的话像挺眼熟,瞅着画像上那人不就张平修吗?于是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刘全听到那汉子说话,面上便是一喜。
接着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以前与刘家大闺女的关系,就是叫什么刘艳梅。是不是曾经和这张平修有什么过往啊?”
那汉子听着刘全这样问,脸上表情就变得不对起来,疑惑的看着刘权说道:“你打听这事儿做什么?那刘家大闺女刘艳梅?不是都已经出嫁了那么多年。”
刘全悄悄将大汉子拉到了一边,给那汉子塞了些银子,“是这样,我想向你打听关于他们两个的事情。”
那汉子看见银子,面上便露出了欢喜之色,他嘿嘿一笑;“哎呀!他们两个从小就要好。听说本来是要定下亲事,有段时间呀我还听说他们那个了。”
那汉子说着隐晦,但是刘全却听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心想这不就是如同三小姐说的那个意思吗?看来这府里二小姐说不定真还不是老爷的种。
但是为了确定一下,他还是问了出来:“你可不要开玩笑,这事情得讲究证据。我知道的那个刘家大闺女,出嫁前可是清白身吧,不然那沈府老爷怎么会不知道。”
那大汉啧啧了两声小声的对着刘全说:“这种事情啊,是纸包不住火。当年那刘家大闺女出嫁的时候,那张平修是有多难过?我们曾经的他这些兄弟都是知情的。”
刘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离开了这个街坊。
当年沈府二小姐出生的时候,好像真的是早产。
要是找到当初给她接生的产婆问一问,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负责给沈青青接生的稳婆,并不是沈侍郎请来的,而是刘艳梅自己从外面请来的。
名不见经传的稳婆,那稳婆自从给刘燕梅接生之后。就再也没有给什么富贵人家接生过了。如今在乡下过他的安生日子,替乡下妇人们接生。
刘全打听到这些知道了那位稳婆的住处。就叫了马车去了那京郊的院子。
那稳婆当年接生的时候是四十多岁,如今已经将近六十了,不再给人接生了,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农家老太太。
打听到那老太太的住处,刘全到了那儿之后,敲了敲他们家的院门。
开门的正是那稳婆的儿媳妇,见他是个陌生面孔来找她家婆婆。十分疑惑的问道:“你找我家婆婆做什么?”
刘全笑得十分的和善,看上去不太像坏人,只说自己是想来问问当年那稳婆接生的事儿。
那稳婆的儿媳妇并不知情,便将这刘全给迎了进来。
那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面晒着太阳。她现在老了,也帮不上家里什么忙。
看见有陌生人来了家里。抬了抬她那折皱的眼皮一看,“是谁来了呀?”
刘全和善的笑了笑,朝着那老太太一拱手说:“老太太好,我是想来向您询问一些事情的。”
听见来人这么说,老太太便是抬起了头。
看了来人一眼,见他是个黑壮的小伙子,老太太倒也是好说话的人,点了点头同意了刘全来问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