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公子?”柳如碧掐着嗓子叫了一声。
曹怀殊听多了青楼女子的娇嗔,对这种语调最熟悉不过了。只是,在这种地方听到,还是颇为新奇。
他带着好奇的眼神抬头看到底是谁青天白日就如此这般,一身红色的柳如碧一下就映入眼帘。
他撇撇嘴,这要是平常他没准儿还能跟这个女人聊几句,今天,明显不合适。
今天是章凡之的头七呀!
他挂上平常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章夫人这是一身红衣为亡夫送行吗?”
他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只是章凡之在世时也算与他有点交情,在亡夫头七穿成这样,实在有点看不下去。
柳如碧像是忘了自己有个亡夫一样,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曹怀殊身边,“曹二公子好兴致,帮魏夫人守门呀!”
曹怀殊本就心直口快,别人问什么他也就说什么,“嗯,我这几天的任务是保护她。”说着又撇了一眼柳如碧大红色的裙角。
这一暼被柳如碧看在眼里就成了曹二公子喜爱她这一身打扮。
她提起裙角,眼神妩媚,“曹二公子看奴家今日这身打扮如何?”
曹怀殊扭过脸去不想再看见她这幅模样,柳如碧却更加放肆,甚至走到另一边,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托着下巴,“曹二公子害羞
了?”
曹怀殊冷哼一声,“请自重!”
柳如碧用力忍住从脚底升腾上来的怒火,甩一甩袖子,嘴里嘟囔着,“自己在寡妇门前守着让谁自重呢。”回了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装扮,给自己梳了一个未婚女子的发髻,坐在大厅里装模作样的喝茶。
到了午饭时间,所有人都从房间出来吃午饭,曹怀殊自然的避开了柳如碧的那张桌子,引着支意去了离得较远的桌子。
支意在房间里多少听到了这两个人刚刚那一段谈话,自然明白曹怀殊的心思。
没想到柳如碧竟跟了上来,她端着自己的茶杯坐到支意身边,笑吟吟的,“魏夫人今日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如碧帮你
按摩?”
如碧……
这个自称一出口,支意和曹怀殊都呛了一口水。曹怀奕和采波张大夫这时候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支意不停的咳嗽几人忙跑上
来,张大夫二话不说就将支意的胳膊按在桌上给她号起了迈。
采波在她身后一下一下的帮他顺气,曹怀奕就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另一只手上。
支意好不容易咳完了,把手从张大夫手底下抽回来,“没事没事,呛了水而已。”
张大夫却面色凝重起来,“咳嗽确实是因为呛了水,可是夫人,您这些日子过于劳累了,您是不是夜里常常睡不好?从现在开始
您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安心养胎。
每日天黑就要上床休息,睡不着也要躺着,采波,近几日夫人的饮食也要注意,我们饿几顿都没事,一定要保证夫人的吃食。
鸡汤,鸡蛋,红糖这些一个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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