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愿拖着还没完全好的身体和老人给他带的绿色液体重新回了北定。直到这时他才听闻了自己的死讯。
武飞双被大火烧死了,手里攥着支意的银簪,武飞双身高与他差不多,肉又全被烧焦了,自然而然的,那些人就以为死去的是
魏思愿。
魏思愿站在被烧成废墟的那间房子前,或许,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是魏思愿了?
他一直在找机会摆脱太子的控制,无奈太子与当今圣上一样疑心重的要命,太子现在估计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若是魏
思愿想为死去的几百条人命讨个公道,那太子早晚会知道的。
只要他姓魏,太子就免不了要怀疑他。
现在魏思愿死了,他是司忆。
他带着这张没人认识的脸回到青城,此时,支意正坐在他的坟头为他立碑。
他本想冲出去告诉她,他没有死,他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可是他那大半个被烧焦的身体,还有他未来将会面临的危险让他退
缩了。
让支意远离他的危险境界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想做的吗,现在她的魏思愿死了,她再也不用为了自己的事身处险境。
他远远的站着,看着支意将那块石碑埋进土里,伫立在那座属于武飞双的独冢前。
支意在坟前坐了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把手放在小腹上上了马车。他记得以前支意是没有这个小动作的。他走了许久,
连支意的日常习惯都已经改变了。
支意的马车驾的很慢,那匹他们两人一起挑的小棕马慢悠悠的在田野间晃悠。马车上的支意也随着节奏慢悠悠的晃悠。
魏思愿就这样跟着她走,她坐在马车上,他跟在她身后。直到支意将马栓在马棚里,他飞身越上房顶,在院子里各种果树的遮
蔽下,他看见母亲坐在葡萄藤下陪安安写字,葡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脱落。
岳母在餐厅摆好碗筷喊一家人吃饭,岳父刚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冲进了餐厅。
一切都和自己在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他听到岳母问岳父,“思愿有来信吗?好久没有思愿的消息了。”
支泓大声说:“思愿忙!思愿的身手我知道,你放心不会有事!”
张氏牵着安安蹒跚的挪进了餐厅,“我也有点想思愿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支泓咽下一大口饭,“快了快了!”
只有支意一个人默默的吃饭一声不吭。
站在房顶的魏思愿多想冲进去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和家人团聚,可是他要保护这一家人。
只要没人发现魏思愿的身份,那这一家人就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若是魏思愿死了,就算太子怀疑他也没什么必要追查下去。
他把身体往旁边挪一挪,好让屋里的人不能发现自己,直到整个院子的灯都熄灭了他才轻轻的跃了下来默默的伫立在院中。
鸡鸣头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要去都城,去查清楚一家几百口人丧命的真相,去为这几百个冤魂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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