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又很不顺利。
忙活了十来天，慕寒他们终于厘清了不少事情，再加上从夜鹰堂和锦衣卫那里也得到了不少消息，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成钱庄和当年的赈灾银案有着极深的关联。
当然，不仅是极深的关联，从大成钱庄搜出来的秘密账本上的银钱数目来推断，慕寒他们知道，大成钱庄极其衍生生意的覆灭，对于那幕后黑手可不是一般的损失，斩断了左膀右臂可能多有点轻。应该说，将心给割了一半才算是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
每年十五万两白银的收入也就罢了，但是，用走私兵甲和北元联络这条线也一并斩断了，这其中的代价可不是用银钱就能衡量的。
当然，也有不顺利的地方，那就是，有价值的活口太少了。
宋时万死了，不过抓了个孙球，好容易撬开了孙球的嘴巴知道了个吴毅，却又被京营那帮大老粗给砍了。好容易从一个干黑市的三子嘴巴里知道还有个罗氏兄弟，但那两人自从承德事发后就一直无影无踪。
不过，六扇门上下却还是很开心。
没错，宋时万是死了，不过就算活着估摸着也没什么用，因为从大成钱庄里搜出来的不少东西显示，和大成钱庄交好的可不止景王一个。宋时万如果活着在监牢里的话，反而会让六扇门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反而他一死，六扇门可以无所顾忌了，因为没人来探消息了，只会去天子那里请罪。
接下来的事，就是整理从宋时万还有吴毅这两死人身上的收获了，慕寒估摸着，慢慢归拢后，恐怕有一次大丰收。
所以，六扇门上下还是很开心的。
六扇门开心了，就有人不开心了。
大理城外，一座景色深深的庄园，一间古朴素雅的书房。
“砰”的一声巨响，一方上好的端砚被摔了个稀巴烂，而将这端砚摔了个稀碎的中年人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可惜的神色，只有无边无际的愤怒。
“谁干的？”勉强冷静下来，慕容安仍然面容扭曲的道，但话语里的怒火怎么都掩饰不住。
“夜鹰堂外堂排行七十三的杀手！”书桌的旁边，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的慢悠悠的晃了下手里的鹅毛羽扇道。
“老肖，我说的是哪个混蛋在夜鹰堂里挂的悬赏？”慕容安咬牙切齿的道。
肖林手里的羽扇顿了顿，带着点颓然摇摇头道：“少爷，很是抱歉，没有查出来。”
“夜鹰堂还是渗透不进去吗？”慕容安缓缓的坐到椅子上，带着点疲惫揉了揉眉心道。
“我们的人手只能在外堂转一转，内堂，进去一个死一个，已经折了十三个好手了。”肖林也带着点不甘道。
“要不要动用朝堂里的眼线？”慕容安闭上双眼往椅背上一靠，带着点商量的口气道。
“少爷，动用了恐怕都没用，他们的官职太低了。”肖林面带苦笑的道，“当年为了将案子平下去，我们损失的人手太多了。”
“谁能想到狗皇帝竟然会将那云中河看得那么重！”睁开双眼，右手握拳狠狠的一砸扶手，慕容安愤愤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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