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857/508239857/508239905/2020062415402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时浅把韩在源当成最亲的人,她对自己在意的人一向慷慨大方,虽然才20多岁,但她的人生浮浮沉沉,心态早已超过30多岁,对金钱不是不在意,只是内心总有更在意的东西,例如亲情。所以她尽自己所能帮助韩在源。
她第二天约了中介签代理合同,特意强调
“我急用钱,价格只要不是太离谱,可以适当降一点。但我唯一的要求是,对方必须是高素质人员,能珍惜爱护我房子的人。否则再高价,我也不卖。你们要替我把好这关。”
时浅卖房子帮韩在源,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两套房是爸妈留下的东西,她还想着等她赚了钱再找机会买回来。现在就是过渡一下。
“放心吧江小姐,d大公寓是附中的学区房,会买这房子的都是跟您一样的高知家庭,重视孩子教育的,差不到哪去。市中心这一套,能买得起这个小区的,能是普通人吗?而且有我在呢,我们一定会把好关,你尽管放心。”
中介犹如天上掉馅饼,掉下来两套房源,都是稀缺品,一点也不愁没有买家。
时浅爽快签了字,出了中介之后,才给韩在源打电话。
韩在源彼时正在前往科源集团的路上,听到她要卖房子帮他的话,车哧溜一声停到路旁。
“浅浅,我还没到那一步,不用你的钱。况且退一万步,我要是真的沦落到身无分文,也不会要你这个钱。这是师父师母给你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你怎么能卖了呢?签的哪家中介?现在就去解约。”
韩在源心口胀得厉害,他从未想过,时浅能不声不响替他牺牲到这个地步。那两套房子于她的意义,他怎么会不懂?
而且他这么多年的打拼,最大的一个动力便是为了能给时浅最优渥的生活,这是他被她家资助时,就立下的愿望,甚至是理想。如今怎么可能用时浅半分钱呢?那无疑是让他自尊扫地,否认他前半生的努力。
“阿源,这房子本就是爸妈留给我的,他们一定会支持我这么做的。而且我们都相信你能度过难关,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到时候你有钱了,再把房子买回来就是,加上利息还给我。”时浅从容回应,丝毫不因为房子的事情而难过。
“浅浅,你真是一个傻瓜,真的傻。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这样的庇护。浅浅,你这个傻子。”
韩在源心口胀痛,鼻子发酸,他从小到大,只有师父师母还有时浅不计回报对他这样好。
“浅浅,你如果相信我能东山再起,这房子就不要卖,你的心意我知道。”
这是他的坚持,也是他保留尊严最重要的坚持。
科源是一塌糊涂,股票已跌停,供应商的钱还不上,员工的工资,遣散费全都拿不出来,而他占了大股东的陆氏亦是一个空壳,甚至同样欠了一堆外债。
韩在源的车停在路旁,想到这些,他的双目是刺红的,他从最开始一步步陷入陆承北的圈套时,他完全没有想到陆承北舍弃陆氏。陆承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一出生就拥有别人几辈子努力也无法企及的财富,他能这样骄傲,目中无人,不就是因为出生在陆家吗?
在韩在源看来,陆承北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出生在陆家,所以怎么可能舍弃陆家,舍弃陆氏,另立门户呢?
这是韩在源认知上的偏差,也是导致他一败涂地的原因。他平复了情绪,恢复惯常的神采开车到科源集团,大步朝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去。
这一天,所有的新闻媒体都在报道,科源集团破产,陆氏濒临破产,韩在源从炙手可热的财经追逐的人物,瞬间变成了集团杀手,只要经他手的公司,只有一个下场,倒闭。他能凭一己之力,把科源带破产,把陆氏带垮,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天赋。
科源集团在做破产清算时,闹哄哄的,股东们,员工们纷纷堵在韩在源的办公室门口要补偿要遣散费,供应商也从全国各地飞过来要欠款。
昔日一个蒸蒸日上的企业,垮掉只是一瞬间。
而时浅与他通完电话之后,越想越是担心他在科源集团的处境,所以急忙打了一辆车到科源集团。
一楼大堂倒是还风平浪静,服务台的接待人员毕竟是集团最底层,还轮不到她们来闹事,只是也无心做事,几个人围在一起面露忧色窃窃私语。
她们是认得时浅的,见到她来,都愣了一下。只有时浅落落大方问
“楼上是什么情况?”
“都在围堵韩总呢。”
“动粗了?”
“有可能,几个外地来的供应商带着家伙事来的。”接待人员如实回答,那些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时浅脸色一变,转身就朝电梯间走去,想上楼。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折回来,冷着脸往大楼外走。
经过服务台时,听到那几个接待员继续窃窃私语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我们集团才会破产。”
“红颜祸水啊,要不是她出轨陆氏的陆总,我们韩总也不至于搭上身家性命去收购陆氏,害我们也跟着失业。”
时浅听着,心里又升起一种她熟悉的自我厌恶的情绪,她甩甩头,把这种情绪给压制下去。她才不要自我厌恶,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如是告诉自己。
她走到大厦的外边,然后开始拨打110报警,如实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警察
“对,聚众闹事。我怕出大事,麻烦你们派人过来。”
她报完警,然后坐在外边广场的椅子上等着警察来,也就十分钟的时间,警车就到了,带头的是她认识的薛警官,见到她愣住
“江小姐好久不见了。”
“薛警官,好久不见。”
时浅也没再说什么,带着警察,在服务台接待员们惊讶的目光之中径直按电梯上楼。
在电梯时,薛警官忽然问
“常溪那丫头还好吧。”
那丫头从小隔三差五就浑身挂彩到派出所报道,这不经意中,很长时间没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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