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极了:“安宁,你这人真有意思,你在李家放火,是你自愿的又不是我逼的你还不是为了一百万,竟敢连抚养自己长大的亲人都不放过。”
“是你,是你,你唆使的,所以才放的火!”
孟伟说完这番话,忽然安静下来,他看像李子柒的方向,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手上拿着手机将刚刚那一出闹剧。
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拍了下来,安宁便也不再追打孟伟,探着头看她的手机里的视频。
李子柒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然后冷冷地说:“你现在还要否认吗?”
孟伟目光触及到那个手机止不住的慌张,“你想做什么?”
“你和安宁一起跟我去警局,把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说什么?”
孟伟疯狂摇头。
“我要是去警局说出事实,路氏是不会放过我的。”
“那我就把这段视频发给你现在的上司,同事、朋友、在发到网上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叫别人放火的教唆犯,你肯定会承担这一辈子的罪名。”
孟伟沉默。
李子柒缓缓的说:“路氏不会放过你又如何?你现在工作和路氏已经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被是打上教唆犯的标签,你这辈子就毁了,你那个学法律的女朋友也不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吧,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不会分不出来吧。”
“你让我在想一想。”
“好,我给你一个小时间,如果你觉得我们吵,楼上的房间任选一个,你都可以用。”
孟伟看了李子柒一眼走上了楼。
安宁满脸歉意的说:“柒柒,我也回房间了,什么时候去警察局,你派人知会我一声就行。”
李子柒独自做在客厅,听着挂钟滴达滴达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人生中总会有某些时刻、某些时间好像比别的时间更漫爱上书屋校组织去兄弟学校交流学习,她也在名单之内,所以逃过了那场意外。
安宁和大伯没有通知她,后来他们解释说:当时太慌了,所以忘记了。
是简悦给她打了电话,她在新闻上看到那起意外的消息,觉得房子很像她家,而且都是姓李。
她挂断电话匆匆忙忙往回赶,学校的辅导员给她派车,说司机马上从家里过来,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她坐在酒店大堂数分钟,十五分钟像是十五年那么长,她在网上搜索到的现场图片,像是一把火将她夹在空地上炙烤着,只觉得浑身发热,止不住的颤抖。
明知道希望渺茫,可还是在心里不断祈祷家人可以平安,都不会有事,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安宁如此坏。
回到家那里已经被烧得一无所有。
李子柒跑到了医院,医生跟她说,节哀顺变。
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腿脚发软,所以就在地上爬,路过的人像看怪物一样,她咬着牙爬到了太平间。
她的眼泪,终于像决堤的海,爸爸妈妈早已面目全非,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啊”的一声尖叫,捂住了嘴巴,就再也说不出来话。
她在爸妈的中间坐地大哭,像是全世界轰然倒塌,她哭了很久很久,有人或许是看不过眼,都来劝她。
无外乎都是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意外谁都不想,你爸妈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的话。
她全都听不进去,反而觉得这些人真真可恶,她没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还站着说话,不腰疼。
后来有个护士说:“李小姐,你有空哭,倒不如想想怎么去凑够你弟弟的医药费。”
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心里忽然就像被注入了满腔的勇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拽着她问:“我弟弟在哪?
“icu。”
她跑到icu,有医生正好从弟弟病房出来,看见她便同情的说:“李子灿的手术难度非常的高,我院正在组织专家出手术方法,最严重的不是烧伤,而是他吸入过量一氧化碳,大脑缺氧,就算是好了,可能也不会像正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