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圆圆说:“她希望你听我的话,配合我完成她的心愿。”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好好做一个总统,承担起一个总统的职责,提升民众支持率,准备下一个连任。”
李川知道郑圆圆这个女人只是白芷的传声筒,是白纸白芷希望他好好做总统,他捂住了心脏的部位,感觉无比的热情澎湃。
他懂了,她一定是想让他振作起来,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而不是颓废,一直等她的消息,她还是在乎他的。
李川听了郑圆圆得话,对工作开始热情高涨,也不再消极怠工。
自从那以后郑圆圆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找他,李川每日都在等着她新的指示。
可是每日的每日都没有。
直到帮助郑圆圆伪造伤情。郑圆圆走到了沙发坐下。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见她?”
郑圆圆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烟扔到桌子上,警示意他给她点上。
李川立刻从衣服里掏出一支细长的火机,帮她点好,然后送到她的手上。
能让一国总统毕恭毕敬的点烟。恐怕只有郑圆圆一人了。
郑圆圆轻轻吐了一口烟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着急,她因为遭遇变故失去了双腿,容貌也毁了,所以不想见人,她派我回来是想报仇,你只要配合着我把仇报了,她会对你充满感激,自然会见你。”
“她想找谁报仇?路名吗?”
“路名羞辱了她,又杀了她哥哥,害得她家破人亡,难道她不应该报仇吗?”
李川不经思考就认同了郑圆圆的话,“应该,无论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只求,你让我先见见她。”
“不行!她除了我,谁都不会见,如果你不用你的忠诚让她敞开心房,她怎么敢让你见她满目疮痍的样子。”
“我不在乎她现在变成什么样,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郑圆圆手上细长的香烟很快就燃烧殆尽。
她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她说过,不靠你,她也有办法报仇,如果你再这么痴缠不放,就当我没有来过。她会把我叫回去,然后在派别人过来。”
她冷酷无情的站起身,“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只允许我联系你,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
李川立刻慌了,“是是,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该问你的,绝对不问。”
送走了郑圆圆,转身便瘫倒在沙发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谁能相信刚刚唯唯诺诺的男人会是一国总统呢?
只是碰到和她有关的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卑躬屈膝也好,没有尊严也好,他统统都不在乎。
他想起很多年前和他相遇的那个情景。
白芷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说:到了我的地盘,就要让我做老大,李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照着你。“
她那时还小因为,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总是奶声奶气的。
他不过是因为参加一个数学竞赛才会借助在她家,她却有板有眼跟他玩起了黑社会老大和小跟班的游戏,她总是对他呼来喝去,他不觉得厌烦,倒觉得有趣,看她一本正经,假装大人的样子,觉得她说不出的可爱,他比她大十岁,明知道不该对她产生异样的情愫,可还是不由自主,像是被她种了蛊一样,对她言听计从,唯她马首是瞻。
后来他出国留学了,回来就发现她变了,她变得胆小自卑,她变得不再灿烂,她总是哭,眼眶里的湿意从未褪去。原来她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那个人就是路名。
他想跟她说话,她总是对他不理睬。
她的世界只有路名,她活着的意义,变成了路名。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最终消失在茫茫人海,而他却连一次表白的机会都没有过,他好恨恨自己的懦弱隐忍,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叫醒她,他用尽了各种办法去找她,全都一无所获。
后来,听说国家情报局有最大最严密的情报网络,但他们只效忠于总统,他便抛弃了一手建立的生物学研究所,在家族内部的斗争中异军突起,打败了原本继任总统的大哥,成为了李家推选出的下一任总统候选人。
然后借助李家的势力和他曾经在生物学界的卓越成就,毫无意外的竞选成功,可是他并不喜欢做总统,他并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更讨厌各种外交场合的应酬,也讨厌每次慰问,演出一个和善的形象。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煎熬,唯一让他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国家情报局,可是却是一次一次失望,这种失望,像是一张网逐渐收紧了,他越来越没有办法呼吸,他仿佛生活在一望无际湖底,无人来救,忍受暗无天日。
直到郑圆圆出现,像是终于有光照进了他的生活,他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他必须要重新见到她,然后告诉她,他已经爱了她二十多年,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去她做世界上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