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姑姑想带团团去自己那里小住两天,以为蒋念不会答应,但她答应了。</p>
姑姑早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生活在贫民窟里了,住在干净明亮宽敞的大房子里,团团过去也不会受委屈。</p>
而且团团如今一周岁多一点,太黏妈妈也不好,试过短暂的分离,也许会有分离焦虑,但也能成长得更快。</p>
不然再过半年,将她送到幼儿园的时候,整日跟母亲寸步不离,到那时更难分离。</p>
一来二去,团团若是上火发烧,妈妈也跟着着急。</p>
国外的幼儿园总是招收月龄很小的宝宝,尤其欧美发达国家,很多都是不满两周岁入园。</p>
父母希望实现自己的价值,老人亲情淡薄不存在帮忙带孩子,谁能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独自照顾一个周岁宝宝,还能实现自己价值呢。</p>
既都选择早早入园,减轻父母负担,保持母亲良好情绪,拒绝产后抑郁,少些道德绑架,也没有焦虑。</p>
所以蒋念也打算入乡随俗,将团团两周岁送上学,然后将从前高质量育儿的时间空出来,帮费西打理一部分生意。</p>
起步也许会很难,但她会努力学。</p>
那一日,在保姆车内,费西和尤索的对话,她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p>
费西为了护着自己,自断双臂,废弃了蜜梨这个得力助手。</p>
蒋念很感动,她甚至在想,如果不能成为费西的得力助手,至少不要再任性让他分心了。</p>
就像那天吵架时,费西说的,别人的太太都能为政治献金,强强联合,她只会让他心痛,让他难过。</p>
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虽然不需要证明自己。</p>
她只是觉得从前清贫的时候,她能陪在他身边,往后余生的繁华,她依旧配跟他站在一起。</p>
直到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在团团被送去姑姑那的第三天,费西一个人回来,没有带着团团。</p>
他回来时,是在半夜,身上还带着酒气。</p>
“带孩子你还喝酒。”蒋念嘴上嗔怪着,还是帮他换了衣服,怕他跌倒。</p>
费西本来不想回来,可是他对她的思念,淹没了巨大的恨意。</p>
不管她怎么伤他,他就是想她,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犯贱。</p>
“想喝。”</p>
蒋念扶着他去床上歇息,今晚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还是忍不住担心,“团团在姑姑家还好吗?有没有闹人?有没有哭?”</p>
费西半倚靠在枕头上看着她,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看穿,可他发现,他看不懂她。</p>
就在一天前,他拿到亲子鉴定的结果,孩子不是他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p>
一瞬间涌起无数念头,原来这么久以来,都是在替别人养孩子吗。</p>
人性的恶在那一刻不受控制的跑出来,他想杀了团团,这个念念给别人生的孩子。</p>
如果他连念念的老公都能杀了,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他本就是个恶魔。</p>
因为害怕鉴定结果出错,他找了无数家医院,除了自己创办的私人医院,还有波哥大的公立医院,还有其他城市的医院,结果无一例外,孩子不是他的。</p>
最后让他控制住自己的,并非是他突然悟出来孩子是无辜的,而是这一年多的感情和付出,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p>
他舍不得那个软糯的孩子,也陪不得付出那么多爱的自己,何况,团团现在已经会叫爸爸了。</p>
“念念。”他又叫她的名字。</p>
“嗯?”蒋念帮他换好了衣服,已经在给盖被子。</p>
他没有回答,蒋念便也没再问,想来可能是应酬喝得酒。</p>
知道现在问女儿的事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等酒醒后再说,或者直接给姑姑打一通电话。</p>
“你能亲亲我吗?”费西很想哭,回来的路上,他想过一千遍的跟她分开,又想过一万遍还是要跟她在一起。</p>
他真爱这个女人,不是因为自己那么多年的青春,就是因为他爱这个女人,而已啊。</p>
蒋念似乎不记得,她有多久没跟他亲密过了,哪怕生了他的孩子。一时间有点羞畏。</p>
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印下一吻,她想这是重归于好的记号,她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哄他,比如哄他睡觉。</p>
但他哪里肯满足于吻,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蒋念才发现他的酒量很好,虽然带着酒气,但却是清醒的。</p>
费西也想喝醉,醉了反而是种解脱,奈何就是不醉。</p>
他脱她的衣服,脱到一半,停了手。</p>
在黑暗中,压低了声音问她,“我跟默夫,谁好?”</p>
蒋念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问这种问题。</p>
默夫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只能待在隐秘的角落里,不能提起。</p>
因为他们这对儿奸夫淫妇欠默夫的命,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在他将遗产大部分都给了蒋念之后,被蒋念的旧情人杀了。</p>
如今这个旧情人还问谁更好,蒋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p>
“他已经不在了,还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p>
“有。”费西坚持。</p>
“你问哪方面?”既然默夫是她的刺,也是费西的刺,那么不如今开了,以后大家也不要互相折磨。</p>
他既然想知道,蒋念就告诉他。</p>
“床上功夫。”费西问得很果断。</p>
这样的问题让蒋念羞于启齿,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也没什么少女的娇羞。</p>
“我没有跟他上过床。”</p>
他们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就是她吻他的手背,更多是精神层面的交流。</p>
蒋念其实是不介意跟他的合法丈夫共度良宵的,但总不好让她一个保守的亚洲女人主动,她也不明白默夫是不是在等待婚礼,还是没有准备好,怕她看见他鹤发鸡皮从而嫌弃。</p>
她既然选择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就没有嫌弃可言,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可惜默夫没有等到那一天。</p>
“念念,我能够理解你是害怕我有洁癖,所以故意这样说。</p>
但我想听实话。”费西斩钉截铁,让蒋念一头雾水。</p>
“那一日,你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让我有了这个孩子,你该知道我跟默夫之间什么也没发生。</p>
我这人一向坦荡,从不会为了取悦谁而撒谎。”蒋念疑惑的时候,却也想的深了一层。</p>
那一天费西没有看见血迹,也许是她早年在南美四处奔波的时候,不小心没有了。</p>
每个女孩子的身体结构有差异,那表明贞洁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且完好无损。</p>
蒋念虽然思想没有封建,但也不希望被误解和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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