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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414/522397414/522397479/2020091617482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费西的手术开始得很快。

    一天没有进食,手术时间原本计划在晚上,临时调整到了下午。

    蒋念和尤索两个人等在了手术室外面,尤索身上带了点酒味。

    蒋念有些不满,“您这心也太大了吧?”

    尤索知道她焦虑所以口不择言,也没跟她计较,“昨晚跟同事喝了一点啤酒,这是哥国人的传统,就像华国人喝茶一样。”

    只是尤索酒量不好,所以早上还能闻到。

    蒋念为防止自己更多不体面的话说出来,乖乖闭了嘴。

    尤索又说,“平时陪费西训练的时候,我不会喝酒。”

    也好叫家属放心。

    “昨天是有喜事想庆祝一下。”

    蒋念对他的喜事不关心,还是出于礼貌表现出了兴趣,“什么事?”

    “国家队磕药被查出了兴奋剂,整体禁赛。费西有机会参加世界锦标赛了。”

    “what the **?”蒋念:“搞什么东西啊?”

    “费西正在里面做手术,而且世界锦标赛再有半年就开始了,要他怎么参加啊?”

    蒋念抓狂,每次费西想参加的时候,这帮人拼命阻拦,不给机会。

    要么设下重重障碍。

    费西需要疗养的时候,国家又把他想起来了。

    毁灭吧,赶紧的,蒋念觉得哥国充斥毒品和武装恐怖分子,真活该啊。

    “六个月足够了。”尤索过滤掉了蒋念的情绪,他已经过了跟小女孩计较的年龄。

    蒋念不是专业的,憋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乖乖闭嘴。

    手术才进行不到半个小时,主治医生突然走出来,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大出血?

    动脉破裂?

    无数不好的念头在蒋念的脑海中闪过,使得她立刻冲了过去。

    “医生……?”

    医生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其实医生戴着口罩,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然后什么也没说,又和其他两位医生一并走回手术室。

    蒋念抓住医生的尾巴,紧赶慢赶叮嘱了句,“医生,他很怕疼,麻烦您多打点麻药。”

    “麻药不能多打,他是运动员,以后还要比赛,麻药打多了伤神经。”尤索平时不计较蒋念的小打小闹,现在却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从医生一边拉开,一直拉到自己身后。

    医生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没什么好为难的,麻药的用量都是有基础的。

    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给病人家属,直接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

    医生走了,蒋念好生气,都怪尤索拦着,不然她还要问一问医生费西的情况。

    他现在怎么样?

    醒着吗?

    哭了吗?

    尤索见医生重新回到战场,已经放开了蒋念的手,任由她像陀螺一样,不安的在他眼前晃悠。

    险些给他晃出了高血压。

    “蒋念。”尤索难得拿出长辈的态度来训了她一句,“你回去睡觉,这有我。”

    “可我……”怎么睡得着。

    费西在里面。

    尤索:“你是超人吗?你是运动员吗?你要修仙吗?”

    蒋念:“不……”

    “那就去睡觉,连续两夜不睡觉,身体会拖垮,我需要照顾他,我不想分精力照顾你,懂点事!”尤索半是恐吓的将她骂走了,蒋念知道不该任性,十分担忧的一步三回头,离开了费西的手术室。

    .

    不知是不是连续两天两夜没睡觉的缘故,蒋念尽管担心,还是几乎昏睡不醒。

    窗外天边鱼肚白被染成了橙黄色,太阳正在努力爬上天。

    厚重的云层,透出几丝金光。

    她从医院对面的酒店醒来,揉了揉眼睛,抓起床边的手机,五分钟前是尤索打过来的电话。

    蒋念立刻拨回去,并且迅速跑到浴室里洗脸。

    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还有两个很浓重的黑眼圈。

    边提自己的高跟鞋边往外走,谢天谢地,尤索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蒋念……”

    “在。”听着他欲言又止,加速了蒋念心里的担忧。

    高跟鞋踩在台阶上,拼了命的往电梯处跑。

    “我说了你别难过,费西的手术遇见点问题,以后他就要坐轮椅了。”尤索说完,蒋念立刻被眼泪糊了一脸。

    她可怜的费西,一定会很绝望吧。

    命运为什么要反反复复跟他开这种玩笑。

    蒋念什么也没有想,没有想费西让她快跑,也没有想费西后半生该怎么办。

    她只是拼命祈祷电梯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要马上见到费西,不可以让他一个人在痛苦中绝望挣扎。

    手心一直在冒冷汗,手指也在颤抖。

    蒋念强迫自己镇定,可她无法镇定。

    一路到了手术室外面,碰见护士问了句,“费西呢?”

    护士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在病房啊。”

    天不亮就已经送回病房去了,这病人家属昨天还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怎么今天就连病人已经痊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放弃治疗了?你们这属于医疗事故,知不知道?”蒋念有更多骂娘的话没说出来,如果出了医疗事故,应该在手术里继续挽救,怎么能送回病房。

    等死吗?

    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谁承担得了。

    护士实在没想到这个亚洲小女人还有做医闹的潜质,一脸无辜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随后走了,不忘丢下一句,“神经病。”

    蒋念还想揪住她的衣领,问问她梅国公立医院就这水平,这素质?

    怪不得梅国有钱人都去私人医院,公立医院等同于太平间。

    但此刻她心里想的都是费西,无意义跟护士继续纠缠。

    从手术室疾步走到病房,才推开病房门,就看见屋内笑意盈盈的几个人。

    “我早就说去华国治,您非要来梅国……”蒋念怼了尤索一句,再去看病床上已经清醒了的费西……

    然后她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

    “费西……你……你还好吗……”

    “surprise!”尤索睁大眼睛,跟她开了个玩笑,“费西的手术非常成功,没有任何故障,吃过午餐就开始训练。”

    蒋念委屈的眼泪直往下掉。

    费西十分内疚的拉着她的手,“对不起,念念,是我的馊主意,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是惊喜吗?你个王八蛋!”蒋念气极了,又不能打他。

    “是我不好,我是坏蛋。”费西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不停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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