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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414/522397414/522397479/2020091617482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复旦大学对上城本地学生的录取分数线要求不高,但是蒋念的成绩是实打实的强。

    不靠地域政策,就是靠自己一分一分堆上去的。

    寒门贵子是个例,教授的孩子小学辍学的很少,就像中科院那帮大佬的孩子,如果考个武城大学,都不好意思说。

    在华国,圈子很重要。

    至于她跟费西是怎么认识的,倒是将两个人的记忆一起拉回到五年前的那场比赛。

    那时候的蒋念才读大四,为了逃避父母游说她考研究生。还在环球体育杂志社当实习生的她,直接申请了外派南美的工作。

    第一次到南美,身后跟着一个不懂西语,同样路痴的姜茶。

    误打误撞,准备采访泛美锦标赛,男子56公斤级亚军。

    但是她迷路了,走错了训练基地,到了哥国举重队的候场区。

    比赛已经结束了,前面还有很多记者,蒋念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她没法利用华国的大国名号去插队,丢的是国家的脸。

    只能静静的等,等得她腿快要断了。

    才排到了费西的采访。

    然后她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费西笑喷。

    “恭喜您今天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请问您觉得今天与冠军失之交臂的原因是什么呢?”

    费西当时愣在那,实在不知自己在泛美锦标赛拿了金牌,应该扮演亚军的角色。

    是不是应该尴尬而不又礼貌的告诉她,她找错人了。

    但他选择反问了一句,“那么蒋小姐觉得第一名该是谁的呢?”

    这句话把蒋念问懵了,作为一个新人,她尚且不能像老油条一样力挽狂澜。

    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掩饰,因为迷路没找到比赛场地,所以连比赛过程也没有看。

    于是她只能信口胡言,“我想天道酬勤,上天向来不会辜负那些努力又有天赋的人。”

    于是上天把蒋念送到费西身边。

    只是当时的费西并不太明白蒋念的玄学,只是快笑死了。

    “您作为亚军此时此刻有什么想法吗?”蒋念说着欠揍的话,险些被打。

    费西倒不在乎她的乌鸦嘴,虽然她一语成谶,两个人确定关系的第二年,费西参加的泛美锦标赛就拿了第二名,被委内瑞拉选手碾压。

    “等将来我拿了亚军,会跟蒋小姐分享我此刻的感受的。”费西这么说,反应再慢,蒋念也想明白了自己搞了个乌龙事件。

    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从场外过来,颁奖仪式已经结束了,您走在第二位下来拍照,所以……”

    费西理解的点点头,“没关系。”

    然后他认真解释一下,“因为领奖台的设计,冠军在中间,亚军在左边,所以我们从左侧下台答谢观众的时候,是亚军走在最前面。”

    蒋念十分懊恼,耽误了别人时间不说,自己也找不到亚军跑哪去了。

    倒是费西非常孩子气的问了句,“为什么您要采访亚军呢?我就不行吗?”

    “啊不是不是,主要我们杂志社负责的板块,是采访孤胆英雄——即那些跟金牌失之交臂的运动员。”

    蒋念已经准备走了,又道了歉,“非常对不起。”

    费西自诩不是好色之徒,虽然蒋念解释清楚了。

    但是他竟然非常任性的,将她后面排队的记者都甩在后面,然后当即转行当了导游。

    “亚军是委内瑞拉选手,如果你连比赛场都找不到,估计也找不到委国的训练基地,我带你过去。”

    那一年的泛美锦标赛,是在委内瑞拉举办的,费西不觉得志愿者有带别国记者找人的耐心。

    “这……”蒋念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下去。

    虽然……有个人带着的确不错。

    比起光说不练,费西永远是行动的巨人,说走就走。

    蒋念没法子,便在后面跟着。

    一路跟到了委内瑞拉的训练基地,找到了亚军获得者。

    蒋念得以顺利采访,在费西略略羡慕的目光中。

    .

    蒋念在跟尤索太太讲述这段的时候,也逗得太太哈哈大笑。

    想不到这两个小孩这么好玩。

    “那后来呢?”

    “后来,我不想错过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又回头去找他,想亲自对他表示感谢,他竟然不记得我了,天呐!”

    费西有点不好意思,南美人是很难分清楚亚洲女孩。

    在他眼里,几乎长得都一样。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跑不掉的。”蒋念自信满满,丝毫不觉得追男孩子有什么羞耻的。

    不管是喜欢的东西还是人,都要自己努力争取。

    她从小就这样。

    她想参加奥数比赛,就会背上小书包,天不亮主动去找奥赛老师补课。

    费西对新事物接受的不快,但是他将蒋念印到自己脑子里后,便永生不忘。

    只是费西有的时候会胡思乱想,倒不是想生命的起源、宇宙的边界。

    而是自己作为蒋念的猎物,会不会蒋小姐还有在其他地方留情。

    或者她选择了自己会不会后悔,发现自己只是成名早、入体育圈早、打比赛早,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

    甚至连父母也没有,只是一个在贫民窟长大的男孩。

    蒋念是个温柔的人,在她的春风化雨中,费西从前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他就像仙人掌,拥抱她的时候,将刺也一并留在了她身上。

    蒋念和尤索太太聊着天,尤索重提了一次费西手术的事。

    只不过,这一次尤索是对着蒋念说的。

    “我准备抽个空闲的时间,陪费西去做手术。”

    既然费西不需要比赛了,那么趁着现在把手术做了,的确是绝妙的好机会。

    可是蒋念不知怎地,突然慌了神。

    比她自己做手术,还要担心。

    刚才还轻松的气氛,突然凝结成了冰。

    费西担心蒋念会不同意,会怪自己擅自做主,也怕她生气。

    想着道歉说再考虑,蒋念已经迅速调整了情绪,做了决定。

    “教练是专业的,比我们懂得多,如果您认为做手术更好,那么就安排手术吧。”

    蒋念对教练这个玩意儿有心理阴影,但她努力让自己不用恶意揣测任何人。

    做了手术,也解除了心里的魔咒。

    不然费西的伤总像一颗定时炸弹,悬在所有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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