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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414/522397414/522397479/2020091617482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费西在枪帮做事,从来没有问过这些枪的来路。

    买的,倒卖二手赚差价?

    抢的,打劫节约成本?

    自己制造的,有枪工厂?

    偷的……是费西没有想过的,尤其还是偷警察的。

    他一向很知分寸,跟自己无关的就不问。

    “费西,你先回车里。”说话的人,是这次贸易的负责人巴洛赫。

    也是坐在费西旁边,睡了小半宿的人。

    费西重新回到车里,不知道一分钟后,后备箱里会不会听到枪声。

    他不想死,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倘若发生枪战,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一边是国家,一边是同事。

    还是持中立态度,视若无睹,遁逃亦或劝架。

    “查,让你查。”巴洛赫示意小弟们开箱。

    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摸了摸自己后腰上别着的枪。

    科普特站在一旁,已经有下属将箱子翻了一遍,找到了上校丢的那把枪。

    “在这。”人赃俱获,下属还是没有去拿那把枪。

    没有人敢轻易动枪,不然惹起火来,谁都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个世界上,愿意当烈士的人,很少。

    巴洛赫丝毫不慌,也没有抵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嘲讽了句,“怎么?

    嫌我们给你们的肉包子不够?

    我早就说过不是自己的狗,就是喂不熟。”

    科普特变了变脸色,直接抽出枪指着他的脑袋。

    费西暗呼不好,从车上下来,绕到了卡车后面。

    局势愈发明朗,他只是想不到,整天跟自己谈笑风生的这群人,如此嚣张。

    巴洛赫无所谓的耸耸肩,“有本事就开枪。

    还记得你上一个同事,是怎么被人剃干净小腿骨肉,扔在大街上的吗?”

    巴洛赫是亡命之徒,他不觉得自己面前的几个人也是。

    科普特从腰间摸出手铐,他很清楚这件事不能这样收场,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

    “这些人……”

    一起拷走带回警局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费西已经给了他一个台阶。

    “科普特上校,既然您认准了我们偷了你的枪。

    你的下属也偷了我们枪,咱们现在扯平了。”

    科普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似乎想想他话里的深意。

    他的下属已经颤颤巍巍的过来,不打自招,将费西给自己的枪,认准是自己偷的。

    连科普特上校都不想跟人发生冲突,更不要说那些求安稳的下属。

    所以当费西给了这个台阶之后,警局的人立刻借坡下驴。

    “上校……”

    “啪!”科普特带着对自己的气,对国家的气,对枪贩的气,对下属的气,轮圆了胳膊,一个耳光抽过去。

    “说!为什么偷枪?”

    演戏嘛,就要有始有终。

    费西知道他在演戏,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演戏。

    并不是费西厉害,而是大家散场之后,生活还要过下去。

    “我……”下属没有提前想好借口,只能现编,“我是看这部枪太先进了,担心他们会突然袭警。”

    然而巴洛赫并没有袭警,而且在哥国持枪合法。

    “这事私了吧,我就当什么都知道。”巴洛赫再次展现和稀泥的本领,“这枪就当孝敬官爷的,我们也不要了。

    你拿枪指着我的头这么久,咱们俩也算两清了。”

    没等科普特发话,巴洛赫已经挥了挥手,“走了,上车,过境。”

    做生意嘛,迟到了,总归是不好。

    .

    费西走了一周多,并没有将此次行程告诉蒋念。

    想要以此谋生,就要清楚,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是生活的常态。

    全国举重锦标赛前夕,因为费西回来的及时,赶上了卡利市的鲜花节。

    作为哥国21大官方节日之一,全国放假庆祝。

    就算哥国的经济和建设发展的不够迅速,社会不够稳定,也挡不住哥国人的乐观和热情。

    费西夜里回来的晚,蒋念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天刚亮,就被外面的音乐声吵醒了。

    由非洲的打击乐、印第安的管乐、西班牙的弦乐,以及古巴当地人的即兴歌谣组成萨尔萨音乐。

    比华国过年时的爆竹声还要响。

    蒋念熬夜肝稿子,才准备做早餐,拉开窗帘,将窗户关上。

    身后是费西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念……”

    “嗯?”窗帘还没有拉上,蒋念回头看他。

    “抱抱。”费西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张开手让她抱着。

    蒋念过来揉了揉他的脑瓜,“怎么大早上就撒娇?”

    明明是宠溺的语气,费西却更加变本加厉,“早上……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蒋念笑眯眯的看着他,将他抱得很紧。

    “我这么久没看见你了,天天想你。”费西闭着眼睛,枕着她的肩。

    香香软软,他快想得发疯了。

    蒋念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侧脸,“乖。”

    “饿不饿?我去准备早饭。”

    “不要,不吃,抱着。”费西像个任性的孩子,不许她走。

    半晌,困意渐渐消散。

    他的确有些饿了,不过抱着念念可以忘记饥饿。

    可他不想让念念跟着自己饿肚子。

    “出去吃。”他眨了眨眼睛,像极了因为得到母亲的关注,而异常满足的孩子。

    “……好。”蒋念知道外面有多热闹,边吃边欣赏萨尔萨舞,也是一种情调。

    费西已经撒过娇了,便没缠着要她帮自己穿衣服。

    只是蒋念拿了包准备出去的时候,他还是洗了脸,去牵她的手。

    “宝贝,这几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蒋念一直记挂着他脊椎上的病,怕他摔倒或是有其他并发症。

    “没有。”费西没有撒谎,好像没杠铃杆压在肩上,寻常的工作并不影响什么。

    随意寻了路边摊,蒋念坐在树荫下,费西怕这样的高温,她会中暑。

    “是不是很热?”蒋念点了食物酸橘汁腌鱼,看着他。

    费西也是凡夫俗子,也怕热呀。

    “不热,南美人很喜欢晒太阳,每年假期还会特意去沙滩把自己晒黑。”费西很热,但阴凉处就那么点地方。

    他怕念念被晒化了。

    “晒晒太阳还能长个子,不然像约德尔人。”费西拿起豆乳,咕咚灌了一大口。

    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围栏外、看台下已经开始游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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