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三典皱眉,将时迟护住,说道:“那你也是梁家人找来的郎中,谁知道你会不会乱诊治?我不放心!
时岩平静的说道:“放心吧,喜鹊请来的不止这一位,足足五位,与梁家都没什么关系,算是安城有名的郎中了。
这话刚说完,人群中便又挤出了两位郎中。
时岩意有所指说道:“我这个人,对潜在的危险因素很重视。在没有确认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真的放弃对付我之前,我会多做些准备的。
就比如前些日子郭玄的事情,在没确认郭玄真的回家之前,她找了人盯着郭玄。
不过对于时三典,时岩没有找人盯着,只是多做了些应对措施。
多数人都听不懂时岩话中的意思,而时三典听懂了,心中惴惴不安,他看向周围的郎中,知道自己没了拒绝的理由,只好将时迟抱到了郎中的面前。
第一名郎中把脉之后,后退了几步,说道:“这孩子,是染了很重的风寒!高烧不退!
这话一出,不嫌事儿大的看客都粉粉的往两边退,生怕自己也染了风寒。一直安静脸色却白的吓人的柳玲倒吸了一口凉气。
时岩问道:“被打了几下,会染了风寒?
停顿了片刻,时岩又加了一句说道:“王家有孩子进屋盗窃这件事情,我听说了,只是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时迟还有待考究。若是我真的想查,你觉得我会查不出来?
有人直接大声反驳说道:“孩子本就身子弱,伤口感染受了风寒,也不是不可能啊。
时岩抬了抬眼,看了一眼那人,脸色微冷,不予理会,开口道:“继续把脉。
时三典此时进退两难,让他走?这已经到了梁府的门口,就差一步之遥,他说什么也要在试试。
片刻之后,其余的几名郎中把脉,都是面色难看,对视了一眼,让一名近六十岁德高望重的郎中上前。
那位郎中先是朝着时岩跟梁弈城行了一礼,这才说道:“这孩子,是不是在冷水中泡过?这样的高烧,很难退下,怕是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柳玲听见这四个字,浑身仿佛僵硬了一般。
只是那脸色,很快又变得愤怒,双手甚至也颤抖起来,她早已经顾不得什么,吼道:“时三典!都是你,想的什么馊主意?让迟儿在冷水里面泡了将近半个时辰?他昨天晚上……
说到这里,柳玲哽咽起来,良久,断断续续说道:“他……他昨天被你摁在冷水中的时候,一直在说冷,想要出来,你却……你……却一直摁着他,你好狠的心!万一……万一他命都没了,可怎么办?
时三典瞪大了眼睛,看向柳玲,该死的,又是这个妇道人家坏事!夏天用冷水洗澡,死不了!
这郎中是故意往严重了说,好让他们露出马脚,偏偏这妇道人家沉不住气!该死!
此时那些看客听明白了柳玲的话,风向转的很快。
“不会吧,这孩子是染了风寒,不是被打了?
“对嘛,看他的样子,身上没有伤,也不像被打,反倒是生了病。他这是在骗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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