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样想着,但是她没真的将这想法说出口,乖乖的走到桌边坐下。
梁弈城将一只白色瓷瓶倾倒,倒出了一些粉末在指尖。
时岩看着那只指节分明的手朝着自己伸过来,条件反射的往后仰头。
梁弈城的手在空中停住,皱眉说道:“别动。
时岩眼角抽了抽,说道:“我自己来。
梁弈城平静的黑眸映出了桌上跃动着的油灯,似乎因为光芒的闪烁,眸中也带着一抹难以解读的复杂神色,沉默了片刻,收回手,侧过身坐在时岩的对面。
时岩面色平静,将药瓶中的粉末倒在了自己的手中。她清楚,梁弈城想帮她上药是好意,可上药这事,她自己能应付,没必要麻烦别人。
时岩上药的过程中,梁弈城一直没说话,只是偶尔会将实现移到时岩的身上。
时岩也偶尔会看着梁弈城,只是她看向梁弈城的时候,梁弈城总是会看向别处。
时岩看不懂梁弈城的眼神中那些疑惑究竟是什么。
那样的眼神,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放在实验台上研究一般。
时岩上完了药,将药瓶子放在桌上,尴尬说道:“睡觉吧。
梁弈城没有说话,深邃的黑眸垂下,并未看时岩,问道:“你与卫陌非亲非故,究竟为何帮她?
时岩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是没法蒙混过关了。
郑景乾对她不了解,她说自己一时间脑子抽风帮卫陌逃走就能完事儿了,但是在梁弈城的面前,这种说法显然不可信。
刚才在城门处,梁弈城没有点破,也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
时岩张了张嘴,却一时间没有想好说辞,又闭上了嘴,双手放在腿上,不断的画着圈。
梁弈城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问道:“你说你与卫陌的经历相似,心中是真的这样想的么?
他还是对她所说的‘经历相似’这句话耿耿于怀。若是她心底这样想,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逃离?
时岩没有回应。相似么?她与卫陌两人的相似点还是有的。
时岩只是被爹娘卖给了一个陌生人,开始她也是不愿嫁的,不过后来嫁入了梁府,梁弈城为人不错,她在梁府过的也没这么痛苦。
但是卫陌是被郑景乾诛了满门,甚至于觉得待在郑景乾的身边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确实相似,但是卫陌显然比他要更惨。
之所以帮卫陌逃离,同情心只占一小部分,被威胁才是主要原因。
但那一点点的同情心,是她改变自己选择的催化剂。选择很简单,无非就是从心罢了,她不会去想那么多。
梁弈城抬眸,看向了时岩,暗橙色的光束将他的脸照的很亮,那张棱角分明的容颜显得越发精致。
是的,精致,这是时岩对梁弈城一直以来的印象。
只可惜他的眉心锁着,薄削锋利的唇动了动,但没出声,似乎又什么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
时岩深吸一口气,说道:“是的。
梁弈城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收紧,握成了拳,问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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