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梁府,时岩心情很好。
梁弈城一路上一言不发,还是喜鹊一直在问时岩矿石的事情,否则气氛一定很尴尬。
主要是梁弈城身上的气息一直都冷冰冰的,时岩有些心慌。
跨入梁府的大门,喜鹊一直跟在时岩身后,临近了居所,梁弈城朝着喜鹊说道:“喜鹊,你先回去。”
喜鹊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看了看时岩,说道:“大公子,我……”
话说到一半停下,喜鹊感受到梁弈城的视线化成了刀刃,忙改口说道:“是,大公子,我立刻走。”
时岩是明白梁弈城的意思,大概是打算兴师问罪。她其实半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管梁弈城怎么说,她只说错的是自己就成。
等到喜鹊离开,周围安静起来,唯有不远处的假山边有水流声传来,隐隐约约。
天色将近傍晚,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梁弈城的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清晰可见。
两人靠的很近,时岩闻到了梁弈城身上的那股墨香,还夹杂着他独有的气息,并不难闻。
梁弈城的黑眸如深潭,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时岩。
大概是因为两人距离太近,时岩有些不自在,闪躲着梁弈城的视线说道:“我知道你是怪我刚才口无遮拦,但是我就是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慢慢改,绝对不让你丢面子。”
梁弈城靠近了时岩一步,说道:“我并非想说这个。”
时岩想了想,问道:“那你是想说什么?”
梁弈城探究着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时岩愣了愣,依旧不是很理解,说道:“我不是什么人,就是普通人。”
梁弈城将时岩一步一步的逼退,时岩的背靠在了身后的假山上,早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推了一把梁弈城的胸口。
梁弈城一把握住时岩放在他胸口处的手腕,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东西的?矿石以及独有的算账方式。”
时岩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抽了抽手,奈何梁弈城力道太大,收不回手,只好说道:“不瞒你说,我天赋异禀。”
梁弈城微微皱眉,说道:“我想听实话。”
语气不容置疑,且非常的强硬。但是时岩并不想多说,难不成她得说自己是灵魂穿越过来的?那样一来才惊悚。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梁弈城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危险。时岩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农家女子也并非全都是不学无术又没眼力价儿的。我会这些,是因为我自小就学过这些。对矿石的理解,是因为我小时候捡到过一块石头钻研了很久。至于算账,是我真的天赋异禀。”
“有些人就是喜欢钻牛角尖,我说真话不信,非得骗你才信?那我说我是你生意上的敌人派过来窃取你家钱财的,你信不信?”
梁弈城:“……”看样子她说的并不像是假话。
至于窃取钱财,他自然是不信。莫鹰已经打听过,时芸从小到大都在山中,没有出过那个村子,跟外界的接触几乎为零,自然是不可能跟他生意上那些不对头的人有所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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