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城抬眸,别有深意的盯着时岩,良久才问道:“怎么算的?”
时岩沉吟片刻,说道:“这东西很好学,学的也快,最多半个月就能学会,我之后慢慢教你,比起用算盘算,这个方法肯定效率更高。”
关于效率这方面,梁弈城没有反驳,确实这方法效率更高。用算盘用的熟练的,效果虽然也好,但是一则是容易累,二则是刚用算盘的人想要熟练运用算盘很难。
现如今,他名下的很多产业一直在持续扩张,可他身边的亲信很少有会算账的,会算账的都有了安排,这管账的人便只能在外招。
比起外人,他当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亲信。
若是这个方法能让自己的亲信学会,必然会少很多麻烦事。
好比他手中的这本账本便是麻烦事。前几日他对账的时候发现不对,这才重新算,估摸着是有人做了假账顺走了一些银子。
时岩见梁弈城在想事情,将他面前的账本跟毛笔收走,说道:“还是先吃饭吧。”
取毛笔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梁弈城的食指。时岩是没什么反应,梁弈城却仿佛被惊到一半,手抖了抖,抬眸看向时岩。
时岩还没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梁弈城的眉心微锁起来,将手缩入袖口中轻轻捏紧,摇头说道:“没事。”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也许只是因为气氛诡异的缘故。
时岩耸了耸肩,在梁弈城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翻了个白眼,腹诽梁弈城莫名其妙,便在柜上放下了账本跟毛笔折返回桌边坐下。
一双眼睛盯着梁弈城,说道:“梁弈城,咱们来谈谈正事儿呗?”
梁弈城喉结微动,不是很自然问道:“什么事?”
时岩叹了口气,一脸的怨气,说道:“这几天你都没怎么搭理我,我就想说,就算你不想理我,但是我跟你说话,你总得回应我几句,不然我很没面子的。”
就比如,昨天晚上吃饭,她下楼看见梁弈城在大厅中央的桌边坐着,本着尝试的心态喊了一声梁弈城的名字,看看梁弈城会不会搭理她,结果可想而知,梁弈城依旧将她当成空气不看她。
她当时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在盯着她看,想想就知道多尴尬。
梁弈城听见这话,想起了前些天晚上灯会那会儿时岩的态度,声音冷了一些说道:“若是听到了,我会回应你。但是你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喊我。”
时岩眼角狠狠的抽了抽,险些没将脚踩到桌上去,忍了半天,平复心情说道:“好,没事儿一定不喊你。”
没事就不能喊你?咱们现在好歹结婚了吧?你这什么意思?不喜欢,所以就当我不存在?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夫妻肯定是做不成了,难道做个朋友都不行?
何况明明是你自己送的聘礼给我的,现在不愿意,你倒是休了我。
这话时岩当然不会当着梁弈城的面说,今后她的财路还得指着梁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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