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有第三条腿呐，”书言没有想到他居然当着她的面说胡话，便也就厚着脸皮陪着玩，“我为何没看出来呢，来来来，给我瞧瞧先嘞，免得我爹回头错伤误伤。”
蒋行知更没想到她的脸皮比自己的还要厚，这是**裸的诱惑，难道她就没看出来？
“真要看？”夜月下，他一声低沉的哼笑带了丝鼻音，宛如轻佻的挑逗。
书言也不是单纯无害到连这种言语上的挑逗都会害羞，“看看就看看呗。”
说完，小手便被蒋行知抓住了。
柔弱无骨的手捏在手里，细腻柔软，让蒋行知爱不释手，“胆大的丫头。”
“大将军这是不敢亮腿儿了么？”书言调侃道，“丑话说在前头的，你若是去我们家提亲，我爹大概就会断了你的第三条腿儿，免得你又对他的宝贝闺女动心思。”
“……”蒋行知对此深信不疑，卫柏舟见着他就有要吃了他的心，这若是以蒋行知的名义登堂入室提亲，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走不动了，”书言望着前头黑不见光的路，想偷懒了，“不如我们就坐在路边等吧？”
“那哪像赶路的人？”蒋行知想了下，便蹲下身子，“我背你吧。”
这要是没退婚，他早就背着她下花轿了，就当是补偿吧。
书言也不客气，反正他人高马大的，背她是绰绰有余，“若是采花贼见到我们这样，会不会怀疑？”
“怀疑可能不太会，大概会觉得你这个小公子哥儿弱不禁风，走这点路都要为娘的背你，”蒋行知背起她来，走路也是格外稳当。
两个影子成了一道，蒋行知嘴角微微上扬，“困了就睡会儿，难得出来放风。”
“我们是来找采花贼的，”书言打了个哈欠，倔强地不肯阖眼，“你说，要是采花贼看到我们俩，会喜欢你还是会喜欢我，听说他男女通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种问题，真是让蒋行知无语，“大概会是你吧，除非他眼瞎了才会看上我。”
“哈……”书言轻笑，和一个有着有趣灵魂的人聊天，真是件愉快的事情，“我问你啊，当初你为何要退亲呐，难道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啊？”
蒋行知脚步顿住，抿了下薄唇，“……”
“……”书言暗暗龇牙，这问题好像问得不太合时宜，“当我没问。”
“不是，”蒋行知微微侧首，“身后有人。”
他居然这么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人。
书言知道现在不是回望的时候，“有多远。”
“十来尺的模样，”蒋行知猜测道，“看地上的影子。”
书言看向地面，果然看到他们的影子边上有一处并不明显的影子，“放下我，然后我们分头行事。”
“不准!”蒋行知果断拒绝，沉声道，“别想离开我半步。”
“可是……”书言心头早就兴奋不已，“哥哥，你也是会打仗的人，难道不懂诱敌深入么？”
蒋行知不为所动。
“莫砚行……”书言尾音拖得长长的，拖得她自己都浑身汗毛都立了，“你就一边坐着，我呢假装回到宝丰楼买吃的，然后采花贼假意接近你，你擒住他不就完了。”
“说得容易，”蒋行知脑子进水才会答应她的荒谬要求，“要所有案子都这么容易，还要衙门和捕快何用。”
“衙门的捕快本就大多是摆设，抓抓鸡鸭还差不多，”书言鄙视道，“当然，这些人是不能和你蒋大将军相提并论的，你才是真正的国家栋梁之才，百姓的福音，还有……”
“行了，行了，”听到她的夸奖，蒋行知头皮发麻，“你少给我灌**汤，没用!我不准！听到没？”
书言的脸瞬时垮了下来，推着蒋行知的胳膊，“机会难得，你别错过好机会了，好吗？你看影子不见了。”
蒋行知低头一看，果然不见方才那道怪异的影子。
去哪里儿了？
不管那么多了，言儿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都怪你，”书言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刚才可以抓到人的。”
说完，踢了蒋行知一脚，往回走。
蒋行知连忙跟过去，拽住她的手不放，“你先别着急，从长计议。”
“计议个鬼啊，”书言甩了两下手，没成功，抬头望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昏暗的月夜下，他那张脸的确挺瘆人的，加之不远处哼哼唧唧的声音，她轻声道，“听到什么声音没？”
作为唯物主义支持者，书言很肯定不会有鬼。
“那边，”蒋行知定神一察，指了指不远处的弄堂。
两人走在临街铺面的屋檐下，轻手轻脚地靠近，渐渐地，哼唧的声音便清晰了起来。
“声音有点熟悉，”蒋行知在书言耳边轻声低语，潮热的气息让书言耳畔一热，有些晃神，“谁？”
“过去看看，”蒋行知握着书言的手往弄堂走去。
许是那人看到了他们，哼唧声便成了呼救声，“救命啊。”
“是张瑞苼，”书言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蒋行知点了点头，便加快了脚步，谁知道，书言才跟了两步他便停下来了，她整个人装进了他的怀里。
“别看！”他连忙捂住她的眼，从袖内摸出手帕，直接遮住了她的眼，这才带着她转身朝着张瑞苼走去。
“张捕头，出了何事？”看到张瑞苼双手双脚被绑，下半身未穿衣裤，蒋行知眉头紧皱。
“大娘，救救我，”张瑞苼央求道。
蒋行知一手扯开张瑞苼手上的束缚，“你刚才不是在宝丰楼了么？”
张瑞苼自己解掉了脚上的捆绳，支支吾吾地不肯说，穿好裤子，不顾身下的血，一瘸一拐地跑掉了。
书言拉掉眼前的遮挡，隐约看到地上的捆声，“我闻到了血腥味。”
蒋行知脸色难看，“采花贼侵犯了张瑞苼。”
“什么？”书言难以置信，“刚刚明明就……”
这个采花贼真的很狡猾，连张瑞苼都敢下手，也是重口味的得很。
“你好像并不害怕，”蒋行知就奇怪了，她怎么对这种事情一点儿都不惊慌，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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