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呼吸一滞，脑中警铃大作，这可是她的家，他居然……
“唔……”她整个人往后仰去，而他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一双好看的眼睛满是戏谑地望着她。
他是故意的！
书言急得往他腰上挠去，蒋行知受不住这才松手，抚着依然有她柔软唇瓣触感的双唇，挑眉道，“比茶香，比糕点甜。”
“你……你……”书言气结，“这可是我家，你怎么能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在我家就可以了？”蒋行知双手抱胸，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不过也是，我家的话，没有我的允许，就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不然……”
“你想得美，”书言越听越气愤，委屈得瞥了他一眼，不高兴了，“你若没事，我就让陶伯送客了。”
蒋行知这才意识到玩笑开过头了，忙柔声安抚，“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说的。”
这哪够，书言不理他。
蒋行知张望了下左右，不见其他人，便走过去，捏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拍去。
书言顺势蒙住了他的嘴，感觉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又往上挪了一些，连鼻子也遮住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
见她蹙眉，蒋行知微微有些警觉，连忙拉开她的手，问道，“现在气消了没？”
书言却是在想另外一件事情，蒋行知退婚肯定是看不上他们卫家，莫砚行若是蒋行知，又为何还会在提亲？
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才好。
“言儿，”许氏抱着九郎从后堂走出来，看到蒋行知，不由吃惊，“莫镖头也在啊？”
“见过卫太太，”蒋行知收敛少许柔色，恭恭敬敬地作揖。
“无须多礼，”许氏笑着应声，示意蒋行知坐，“莫镖头今日过来……”
蒋行知连忙回答，“并无大事，路过此地，便过来问候一声卫先生。”
“我们老爷不在家，”许氏温婉的模样，哪怕只是说话，那双眼睛好像也在笑。
蒋行知闻言，额头上隐隐冒出丝细汗，卫太太这般说，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他才来没多久，就是正眼都还没看够书言。
“那个卫先生不在，我……”
“若有事情，回头我们老爷来了，我会转告他……”
蒋行知一听这话锋，连忙拒绝，“不用，不用，真没什么大事，既然卫先生不在，我便先走了，还请卫太太莫要提及这小事儿。”
若是卫柏舟知道他来过这儿，他以后就甭想进这卫宅的大门。
“言儿，送送，”许氏客气地说了一句，这边让把手中的九郎给书言，“九郎在屋里待不住，带他玩会儿。”
九郎咿咿呀呀地还不会说话，但是已能分清楚人，抬手拍了拍书言的脸颊，咯咯地笑。
书言朝他做了个鬼脸，“好了，大姐带你遛弯，你别闹了哦。”
九郎挥舞着小手，欢腾得紧。
蒋行知见着和谐的画面，有些挪不开脚，原来言儿对小娃娃这么有耐心啊。
听说家里的弟弟，她都帮忙带过。
卫太太年过四十依然容貌依然风华，也有言儿的功劳。
这丫头，到底有多能？
“陶伯，替老爷送送客，”许氏朝着大门口喊去。
陶伯听见后忙赶过来，“莫镖头……”
蒋行知到了不得不离开的地步，真是好好的开局给他浪费了，早知道就抓紧时间和书言好好处处。
“不用客气，”他朝许氏作揖，这边撇头瞄书言，怎么也不留他一下，这茶，这糕点，他都还没吃呢。
九郎许是见着陌生人很好奇，便朝蒋行知这边看过来，看着大门口，更是开始朝着也要出门。
“这孩子……”许氏叹了口气，“这小半天的，就想着出门玩，真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娘，这是九弟长大了，想要见世面了，”书言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抱怨的，“那我带弟弟出去走走？”
“也行，不过别走远了，快点回来，”许氏交代了两句。
书言便和蒋行知一起出门，朝着胡同口走去。
“要不要我替你抱会儿？”蒋行知打破了沉默，好像不说点话，好像亏了一般。
“好啊，”书言正觉得胳膊酸，自己把九郎送到了他的怀里。
见他惊慌得怕摔着九郎的模样，书言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没抱过小孩子啊？”
“长这么大，我只抱过你，”蒋行知赧然，英俊的脸上多了丝红色，“我娘说过，做人要守规矩。”
“那你为何对我不规矩？”书言嗔了他一眼，说道，“好像你要我负责一般。”
“提亲的事情，我是说真的，”蒋行知抱着九郎，却不影响他对书言表真心。
书言见他不是开玩笑，要弄清楚他是不是蒋行知的念头便更强烈了，“你先过了我爹那关吧。”
“那你呢？”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想法重要么？”书言笑得眉眼弯弯。
一切等弄清楚了再说。
见她不排斥，蒋行知有多了几分信心，胡同走了大半，担心她催他回去，便提议道，“外头风大，带九郎回去吧，仔细冻着了。”
说完，抱着九郎往回走。
书言在身侧跟着，时不时地抬头看他，他发现了也是朝她望一眼，倒是有种平和且安宁的滋味。
回到卫宅，蒋行知还抱着九郎不撒手，“我送你们去花厅。”
完全不顾书言是否同意，便直径往里头走去。
这才把九郎给了她，忽然听到宅门哐地一声关上，一道身影犹如龙卷风似地过来了。
“好啊，莫砚行，老子在镖局找你，你给老子困在镖局，自己跑这边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卫柏舟挽起袖子，举起拳头朝着蒋行知砸下去。
书言何时见过爹爹如此粗暴的模样，忙让陶伯把人拦下。
许是方才跑了一路，卫柏舟也是累得紧，追了没两圈自己停下来，端起小几上的茶，往嘴里灌，喝完了便朝蒋行知怒道，“你滚不滚？你不滚……”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杯茶是书言原先给蒋行知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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