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793/517437793/517442255/20200817161505/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爹，”书言亲亲热热地挨了过去，“女儿后来不是没管那事儿了么。”
“那你方才去了哪里？”卫柏舟一双探究的眼神就没放过书言，忙将她推离，“别在我跟前讨好献媚的。”
“下地去了。”
“下地去了？”卫柏舟立时拿起书言的手往鼻息间放了放，又顿时给她甩掉了，“你骗谁呢？是不是仗着爹爹宠着你，你还撒谎了，是？”
“爹呀……”
“言儿，不是爹对你要求严格，而是你要去冒险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卫柏舟激动得脸色涨红，“我和你娘虽然有那么多个孩子，但是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若是出事……”
“那不还有九个弟弟么，爹爹不怕，”书言谄笑着想要宽慰，不想人没安慰好，爹爹的脸色更难看了。
“儿子都是白眼狼儿，谁知道以后有了媳妇儿会不会忘了爹娘，女儿才是爹娘的小棉袄。”
“好好好，女儿知道了，”真是越老越小，越要哄着了，“女儿保证不冒险，过几天去寺庙烧个香拜个佛总可以吧？”
“让慈姑陪着你去，”卫柏舟板着脸道，“爹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主要是安全的事情，和莫砚行没关系的事情，都行！”
书言眼珠子暗暗转了转，笑着应道。“是是是，您说得对，我们俩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您可放心？”
卫柏舟嗔了她一眼，“说的像是冤家一样，说话算话啊，让我再发现你说话，我对你不客气。”
书言躬身应话，“知道了，卫先生。”
就差三叩九拜了。
既然要带上慈姑，书言不免又一番计，刚好看到她端着点心过来，便拉着说话了。
“小姐真是个有福气的人，以后少爷们长大成人，小姐便多了依靠了。”
“慈姑啊，你和陶大哥成亲多久了？”书言试探地问道。
慈姑颇为不自在，“有七八年了，老房东搬走后，我们打算要孩子的，可这也有三四年了，肚子就没消息……”
“许是暂时的，回头就有了呢，听说凤枝府边上那个寺庙挺准的，我回头帮你求个签问问看，如何？”书言思索片刻后有了主意，“你呢就替我保守秘密，回头我爹问起来，就说是你陪我去的，可好？”
“可这是说谎，小姐……”
“善意的谎言，”书言朝她眨眨眼，悄声说道，“只要是好的事情，说一下谎也没事，尤其是我爹。”
“可老爷万一责罚……”想到卫柏舟板着脸的样子，慈姑连连摆手，“不可以的，小姐，老爷要是赶我们出去，那我们往后怎么谋生？”
这也太轴了……书言叹气，无奈地往自个儿院里去。
高高和远远对视了一眼，笑道，“小姐，带我们俩去，我们要去求姻缘。”
人多了又不好办事，书言心里默默计较，“你们会赶马车不？要稳一点的那种。”
要是会，直接偷偷出府不就行了。
两人拍着胸脯保证，“内行人。”
书言忍不住多望了她们一眼，“让你们拿针线倒是为难你们了，赶马车这么溜，以前在家里就干粗活啊？”
“是啊，是啊，”高高忙不迭地应声，“没别的事情就赶马车了。”
“家里有马车可以赶，那你们家原来也不算太穷啊，你们说说看，你们家到底什么情况？”这一问，便问出些疑问出来。
书言本对她们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看着乖觉，便也没去细查。
“小姐，我们家给东家赶车的，我爹和兄长有时候没空，所以我就……”
书言就看着她们瞎编，笑道，“说，继续说，我听着呢。”
言多必失，聪明人面前，果然不能说太多话。
“那你们这名字，是不是也是假的？”哪有姑娘家叫高高和远远的，难不难听？
“名讳是家中长辈取的，好听不好听不要紧的，”高高和远远对视了一眼，老老实实交代道，“我叫高娣，远远叫袁静。”
袁静，远近？高娣，高低？
远近高低……各不同。
要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莫砚行的人？
这一串接起来，好像一切都想通了。
敢情莫砚行不知不觉之中往她屋里塞了两人啊？
难怪那么好说话，说两人他养着。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小姐……”远近和高低没看出书言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会不会嫌弃她们？
“那日常跟着父兄，会拳脚功夫么？”
“会，”高低和远近犹如打了鸡血似地激动起来，“我们姐妹俩过过招给小姐看。”
书言双手杵着下巴，面上是看着她们过招，心思却已经跑得老远了。
“小姐，我们功夫如何？”高低终于不用端听话丫鬟的架子，整个人都放松了。
书言回神，目光有些茫然，“挺好的，莫砚行武艺好，你们肯定不会差。”
两人顿时愣了下，连忙屈膝跪下了，“小姐，我们……”
“和你们没关系，”书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最后定在两人的脸上，轻声问道，“那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莫砚行的？”
两人面面相觑，她们想听莫砚行的。
书言也有自己的想法，两人武艺不错，跟在身边也不全是坏处，只是一人不事二主，要跟着她，那必须要和莫砚行断个干净。
不过，她心中暗暗自嘲，她何德何能让两个丫鬟听她的呢？
找到合适的机会把人还回去。
听说是去寺庙祈福，卫柏舟没什么可拦的，交代让三郎陪着去，确保书言的安全。
三郎没去镖局，蒋行知便差人过去看看，听说架着马车出去，他的心便提起来了，书言这丫头也忒胆大了，什么都不说便自己先过去了。
“找到洛水没有？”他问成峰。
“跟踪洛水的人飞鸽传书过来，说他往东边去了，好像在进行什么珍珠的买卖，因着不能靠太近，没有具体是什么，不太确定。”
珍珠买卖？
若说动黄金的念头，还能可以理解，为何要买珍珠？
蒋行知心头微微泛出丝苦涩，他没让洛水了解他的所有，而洛水的所有，他也不是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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