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陈小曼的手机又是一阵振动。
她心思恍惚，竟然忽略了。
还是秦蓁提醒她：“电话响了，顾昀……你妹妹的。”
顾昀？这么快就能说话了？
陈小曼还以为她要昏迷个把钟头呢。
“什么事？”她接起电话，并没有因为顾昀才自杀过就哄着她。
顾昀声音似乎都变了——刚刚吐过好几次，再好的嗓子大概都哑了。
“你说得没错。”顾昀冷笑了一声：“他确实是个人渣。”
“你知道就好。”陈小曼淡淡地说。
“不怕你笑话，我刚才死过一次。”顾昀继续说道。
陈小曼皱眉——这话是从哪里的三流电视剧里学来的？
“嗯，顾辰跟我说了。”陈小曼尽量不让顾昀抒情——不知道这丫头还能说什么尴尬的话出来。
“谁都不值得，只有我自己值得。”顾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几岁一样，声音中都透出了几分沉稳。
如果能就此成熟一些，倒也不枉她受着一番苦。
陈小曼想道。
“你明白就好了。”陈小曼语气缓和了几分。
“等出院，我来一趟你们学校吧。”顾昀带着几分嘲讽笑了笑：“看看我曾经一直向往的圣地。”
“还是别吧。”陈小曼声音平静：“我可以带你去更好的a大和b大，那才是全国顶尖的学府，你应该看看他们。”
顾昀那边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道：“对，没错。”
陈小曼居然生出了几分欣慰：“好好养病，我在上京等你。”
……
何煜在舆论上暂时挽回了一些，曾经狂掉的粉丝有了回升的趋势。
其实大众也是不清醒的，很多人容易随波逐流。
陈小曼并不着急。
咸鱼他们比她有经验，知道什么时候放料更有爆炸效果，她只要坐着等看戏就够了。
她一边想，一边顺手拖黑了几个在她微博下喷粉的人。
又过了几天，年差不多过完的时候，已经有几分显怀的白薇蓝来找她。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白薇蓝气冲冲地数落陈小曼。
“你人在国外，又挺着个肚子，我还怕伤了你胎气呢。”陈小曼笑道：“再说，事情现在已经不集中在我这里了。”
“气死了气死了！”白薇蓝翻了好几个白眼：“告诉我，我至少能帮你骂回去啊，我骂人你是知道的……”
“行了行了行了……”陈小曼赶紧打断了白薇蓝的话。
也就白薇蓝这种温室里的幼苗才觉得自己在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上有一手，要是真的吵起来，恐怕不出三天，白薇蓝都能被人骂出抑郁症来。
想到这里，陈小曼忽然觉得，白薇蓝不进娱乐圈，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那你妹妹呢？你打她没有？”白薇蓝扶着椅子坐倒，鼻孔出气问道。
“她都被何煜那边的舆论逼得自杀了一回，我是不敢说她。”陈小曼笑了笑。
“哈？”白薇蓝挑眉：“何煜为了脱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好在顾昀变得不那么脑残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陈小曼轻轻碰了一下白薇蓝的肚子：“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