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回答的语调不是以往那种高亢而尖锐的声音,反而比较一般而真诚:”我只是在帮忙她。”
“她希望和他在一起,我帮忙她。很合理。”‘她’用理所当然的口吻持续说着。
“伤害另一个人来达成愿望,这不对!”爸爸听着听着后插进了一句话。
“你们什么都不懂。不懂这有多难熬!”突然女子的声音又接近了咆啸。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看来是没得谈了,看她随时都会爆走然后进行变身来场大屠杀的举动,我退了半步,轻点着头对爸爸暗示,也顺便提醒示叔叔出手。
顺利夺下班长和示晓瑞的这个举动,果然又引起了大反弹,只不过这次她的身影清楚了许多,原本模糊的面部开始清晰出现了张清丽的脸蛋。
“为什么大家都要阻挠我?都不帮我!”
看着她低着头喃喃自语陷入自己小世界的举动,爸爸再度往前踏了一步,手都举起准备开始使用暴力时,一个像是刚睡醒般虚弱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她只是需要帮忙。”
“啊?”
“她只是为了引起能帮她忙的人的注意,所以才这么做,没有太大的恶意。”在示叔叔扶着的情况下慢慢坐起的示晓瑞,按着头一字一字缓缓地说着。
前一句我才刚在讨论所谓的敌人和自己人,现在就有人倒戈到了另一方。
示晓瑞你站到敌人那方的速度会不会太快,快到我都措手不及。
“我看到她正在哭,不停地哭。”示晓瑞按着头,似乎出现了初期不习惯使用自己的天赋般的疼痛感。
“需要帮忙的话为什么不说?不说出来我们要怎么帮妳?”皱着眉的示晓瑞露出了疲态,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在下一秒昏过去。
“来吧!坐着慢慢说。”
听到示晓瑞说她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帮忙,我便指着前方的草皮要人坐下好好地说。
“你不害怕?”
“之前的人每个都很害怕?”我当然超怕啊!这什么傻问题?
不过我相信我后头那个护短的,和旁边正行着光合作用的向日葵都不会让我出事情。
轻点着头,眼前的女子倒也认真地如此大方地在我眼前直接坐下。
她看向了远方缓缓道:”就最后一次相信。”
“相信你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么说着的女子重新转过了头,双眼终于肯直直地任我看着不再逃避。
而我也没有推辞地看了过去,直接进入了她想告诉我的故事中。
希望不要突然眼睛残了,能力失效用光她这最后一次的信任和耐心……
这一次我的乌鸦嘴并没有让倒霉的事情发生。看着她没多久,我感觉到周遭吹起了风开始改变,变得比较干燥也比较清新干净。
随着风和青草的香气,远远地传来像是错觉般的温柔提醒声:”否儿,只要旁观就好,你改变不了太多的事情。”
“早点回来,我们都会等你。”
嗓音稍纵即逝。随着声音的消失,便有着一大一小急急忙忙从我眼前跑过,大的男人年龄四十岁左右却已白发苍苍,他手上牵的小女孩看起来也不过十岁。
大人拉着小孩快步地往前小跑着,就像是在躲避着些什么一样。
我朝他们的身后看去,刚刚那些清宁的感觉荡然无存,他们的身后有的只有人们宛如处于地狱般的嘶吼声,房子燃烧的灼热感,和一堆堆的白骨森森。
战争吗?
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有点惊讶地掩住自己的喉咙,我又试着吐了几个声音,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别试了,你只能旁观。”突然示晓瑞的声音就这么出现在我脑中。
被吓得一愣,我快速地往回看去,却只看到他人很淡定地站在我身后。
“你也来了?”
这个想法一出,示晓瑞立刻皱着眉,他的抱怨也立刻传到了我的脑海中:
“被你扯进来的。回去好好问问老师是怎么回事……”
“算了,一个人无聊得像是看纪录片一样没人讨论,不如多个人陪。只是这家伙会不会突然又体力不支地昏倒?昏倒的时候我是要丢着他还是把人一起拖走?”
“你才会昏倒!”
“靠!这下什么秘密都没有了!随便想一个想法都会被听到啊!连脏话都被听到!”
“你可以安静点吗?吵死了!”毫不客气地,示晓瑞提起了我的领子瞪着我。
干笑了几声,我用手指了指刚刚那两人跑去的方向,示意我们最好快点跟上。
像是要逃离后面的灾难般,两人到了一个古朴的小镇,看起来像是女孩父亲的人急得拍着一间小屋的木门。
砰砰砰!声音快速且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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