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欣有多怕疼他这个当老公的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刚才他为虞欣揉腿的时候也是能感受到,虞欣的伤到底有多严重的。
她现在这样一蹦一跳的,要是将伤口扭到,那不是又功亏一篑了?
墨邶言才转过头,就敏感的察觉到有一丝危险正在迅速逼近。
还没有等墨邶言反应过来,花瓶已经是不偏不倚,正正的砸在了墨邶言的头上。
“砰”的一声,随着花瓶的四分五裂,墨邶言的额头上也霎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墨邶言定定的站在那里,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目光像是要穿透什么似的,看向虞欣的脸庞。
虞欣根本没有想到墨邶言会突然转过头来,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花瓶会在那一瞬间砸歪了。
看到墨邶言白皙的额头上面汩汩的冒出鲜血,虞欣心中划过震惊,脚下一动,就要上前查看墨邶言额头上的伤口。
就在那一瞬,几个保镖飞快的冲上来,看着墨邶言额头上的伤,“墨总,你没事吧?”
墨邶言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虞欣。
墨邶言也很想知道,虞欣在把他砸了以后,会说些什么话。
只是虞欣注定了要让墨邶言失望,在保镖一个个冲上去的时候,她消失的理智已经骤然回神。
她瞧了一眼墨邶言额头上蜿蜒爬过的血迹,抿了抿唇压住心中脱口而出的关心,又抱着手,故意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很是嘲讽的朝墨邶言笑了笑,“活该!”
墨邶言的表情在虞欣说出这句话以后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
他抬手随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这才和保镖摇了摇头,“无事,你们去忙。”
他都这么说了,保镖们当然是各自散去,回到了自己原本该在的岗位上。
等他们离开之后,墨邶言才顶着一头的血走到虞欣面前,“看我被砸成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
被墨邶言这么质问着,虞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梗了梗脖子,硬着心肠说道:“那当然,能看到作恶多端的负心汉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当然很高兴。”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可是虞欣的眼角余光还是下意识的在往墨邶言脸上看,想看清楚他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我受伤了,你就这么高兴吗?”墨邶言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时,他已经掩饰好自己所有的表情,只冷漠的看着虞欣。
虞欣挑了挑自己的嘴唇,她拉了拉唇角,没有再说话。
空气似乎在瞬间静谧下来。
墨邶言看着虞欣低着头做缩头乌龟的样子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烦闷感。
虞欣这种态度,他不管有再大的怒火都没办法使出来,那感觉就像是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棉花上面。
因为生气,因为失望,因为太多复杂的情绪在胸口堵成一团,墨邶言甚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根本没法和虞欣好好的沟通。
他吸了口气,又擦了下滑到下巴处的血迹,“公司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全权处理好,至于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就好。”
只要陪在他的身边,墨邶言觉得,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无所谓了。
直到墨邶言顶着一头血离开,虞欣才身子发软跌坐在沙发上面。
她低头看着自己冰凉颤抖的双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拿花瓶把墨邶言的头给敲破了。
也不知道墨邶言伤得到底多严重,他会去医院里包扎伤口吗?
虞欣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她脑中缺氧一般闪过眩晕感。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