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654/509135654/509135676/202004271058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臭娘们,装什么嫩?这把年纪还没嫁过人,谁信!”李通推着沉重的棺盖,急得满头大汗,干咽着口水,喉咙里像火烧一样,只好先过过嘴瘾,“杏妹,别怕,在里面帮我使点劲,要不然,哥哥我从外面来一枪,你也活不了。”
下面一股力道传来,棺盖果然轻了不少。
李通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那张脸,那个人,那朵花。
花是花,不过是朵破碗花。
但也没办法,这府里,漂亮的花都是老爷的,在李通这种人眼里,母猪打扮一番,都能变貂蝉。
“好妹妹,想死我了,想死哥哥了……”李通弯腰,探脑,舌头先行。
杏花一动不动,眼不开,嘴不张,像个死人一样,躺着。
李通一声惊疑,定睛细看,脸色慢慢变了。
棺中杏花,嘴含血丝,胸前位置,洇红一大片。
“杏花,你死了?!”李通大叫。
“通哥哥,你不用枪都能杀死我,我这辈子,是非你不嫁了。”棺中发出声音,杏花的嘴,却是闭着的。
李通揉揉眼,下面的杏花似乎又活了,媚着眼,张开嘴笑,还对他吹气。
“不,你死了!别害我,我没杀你!”李通踉跄后退。
杏花缓缓立了起来,死人一样的脸庞,诡异极了,“通哥哥,是死是活,你试一枪不就知道了?会叫的活,不叫的死。”
李通毕竟是李通,当过泼皮,做过恶霸,犯过事,杀过人,流浪逃亡十来年,混迹江湖脱旧貌,如今改名换姓,遁入郭府做奴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之辱,东山再起亦可期,钱财女人,应有尽有,到时像杏花这种货色,就是大路边的狗尾巴花。
“他娘的,谁在后面装神弄鬼?再不出来,老子真的一枪插死你!”明白过来的李通,随手抄起一根棍棒,挺似长枪。
冷冷的媚笑声中,杏花像个木偶人,摔下地来。
站在她身后的,也是个女人。
叫女人,并不贴切。
天下的女人千千万万,有哪一个能比得了她?
她简直美得过分,美得要命——
这该叫仙女,叫天女,或者,叫妖女、魔女、狐狸精,还有玉兔精蝎子精琵琶精……总之,是让男人甘愿一切都被她夺走和掏空的神,和主人。
李通盯着这女神,除了贪慕和欲火,忘记了一切。
“通哥哥,你怎么不油腔滑调了,怎么不活蹦乱跳了,是哪里堵住了,不通畅?要不要我来帮帮你?”女神红唇抿动,娇声酥骨。
李通腾地上前两步,虽然不敢立即下手,心思却已经活络了:
“这位仙女姐姐,你杀了我的杏花妹妹,就是剜去了我的心头肉,今天我不从你身上割块肉下来,怎么对得起自己!”
“好啊,你来割肉啊。”女神轻扒衣裳,露出香肩。
李通脑袋嗡的一下,勉强支撑着应道:“来时匆忙,没有带刀。”
“那你带牙齿了么?”女神在调笑他。
李通张开大口,满嘴獠牙,准备扑上去。
噗,噗,一把短刀从背后捅入,又拔出,再捅入,拔出。
李通的大嘴,还来不及合上,脸孔狰狞着,扭曲着,有痛苦,有震惊,慢慢转头过来。
站在身后的,是个肥壮的富翁。
“你以为嘴大吃四方,百无禁忌?我的女人,你这贱奴搭上你十八辈祖宗也吃不起!连吃她身上的腻垢都不配!”富翁鼻孔翕动,朝李通的肚子又捅了两刀。
“郭老爷,好刀法……”李通扑通倒下,血泊中仍不忘翻眼望女神,“老爷,你真好口福……”
郭老爷擦拭短刀,擦拭身上鲜血,看着这恶奴断气。
“业昌,刚刚差点吓死我了。”女神在拍心口,“你若再不来,明天就要给自己买顶绿帽子,踏实戴着。”
“戴到什么时候啊?”刚刚还满脸杀气的郭业昌,转眼就笑容腻歪,一把捧住女神的脸。
“戴到进棺材,像死猪一样流肿流血,烂在土里!”女神眉眼微冷,带着恨意。
“呵呵呵……”郭业昌却更加痴迷,倾力倾心,横抱女神,往棺底轻放,“为了你,什么颜色的帽子我都愿意戴,可惜这天大的福气,这辈子我是落不到我头上喽!”
“你这死鬼这张嘴……”女神捏他鼻子,低语。
两人颊额亲昵,好不浓情蜜意。
“这天大的福气,既然落不到郭老爷头上,不如让我来试试?”
有人在屋里说话。
寂静中,哪怕只是突然传出的一句话,声音来源也能被找到。
“谁啊?”郭业昌暴怒,朝一口棺材吼道:“滚出来!”
已经有多年没人在这个时候,跑出来败他的兴致。
那女神听到外人的声音,第一反应是赶紧又戴上面纱。
“郭老爷,别来无恙!”棺盖被掀开,一个独眼少年跳了出来。
“雷醒我,雷少侠?”郭业昌收缩目光。
“郭老爷好记性,还认得我雷某人,那我的表姐李梦珠,你更加是铭刻在心了?”雷醒我独目灼灼。
郭业昌怒火熄灭,脸上一红,没作声。
“大美人,你好啊。”雷醒我转移目标,露出狼一样的白牙,“你要是把刚才对通哥哥说过的话,对我重新说一遍,那我真是为你死了也甘心。”
“闭嘴!”他人公然调戏禁脔,郭业昌岂能容忍,“没大没小,没上没下,你年纪轻轻,毛没长齐,就学会了这样泼声浪气,胡乱张狂?”
“没办法,是郭姐夫你做的好榜样。”雷醒我不慌不忙,“我这人性子急,不然等你们完事了再跳出来,我学会的本领可就更多了,说不定,现在咱们三个已经在一块切磋了。”
“放屁!”郭业昌吹胡子瞪眼,气坏了,“小王八羔子,那是别人家的娘子,岂容你如此狂悖无礼,任意羞辱?”
“知道那是别人家的娘子,你还要跟她睡?”雷醒我冷笑刺耳,“既然你睡得,自然我也睡得,除了没钱,我哪一样不比你强?老表姐夫,你说是不是?”
他嘴尖皮厚,郭业昌占不到半分便宜,脸上阴一阵晴一阵,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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