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654/509135654/509135676/202004271058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黑衣女子的身上,不见一丝绮罗,却摇曳出勾魂摄魄的绝美身姿,一步步走向郭业昌,笑言:“姓郭的老不死,你可不就是那个最丑最胖又最黑心的臭魔鬼……”
郭业昌腾地站起,一下将她搂个满怀,本人也仿佛一下就坠入了美梦之乡,牢牢抓取之余,嘴里还在絮絮叨叨:
“白天那个秀才说得对,他说我为了李梦珠,可以连一屋的器玩都不要……嘿嘿,这个乡巴佬,一看就没见识过真正的美人……绝代美人在怀,纵然要我散尽家财,抛却产业,背弃妻儿,甚至搭上这条老命,统统又有何难?嘿嘿嘿,又有何难……”
女子双臂亦抚其背,玉掌上下摩挲,娇笑:
“听说郭老爷从不在夜间寻欢作乐,难不成今晚要为我破例一回?”
郭业昌抬头叫唤:“破例,必须破!此例不破,何以为人?不止今晚,往后每日每夜,都只顾与你寻欢作乐!”
女子花枝乱颤,娇笑更甚:
“如此说来,你这最丑最胖最黑心臭魔鬼的称号,只怕要改掉一个字。”
“美人,你要改掉哪个字?”郭业昌随她调笑,亦觉无限**。
“魔鬼改成死鬼!。”美人娇嗔,戳他脑门。
“好,那就做死鬼,立刻做!”老夫聊发少年狂,郭翁将美人一扛,大步来到棺材前,弯腰先放美人,自己再一跨而入。
“你这死鬼啊,知道明天要等着用棺材,早早就给自己备好了。”下面的美人犹在笑语不断。
“不错,我还知道从此以后,必定有你躺在我身边,所以我把这棺材做了两人宽,还取了个名字,叫做夫妻棺!哈哈哈……”
郭翁意气风发,不知从哪借来神力,双掌平托,竟又将半开的棺盖挪了回去,最后只留一道缝隙……
至此,任棺中如何翻云覆雨,地动山摇,外面依旧夜霭沉沉,几乎不闻。
……
这片群山,竹海覆盖。
一条山道蜿蜒向上,在一个开阔处拐弯,拐弯处,早有山民盖起一座草亭,方便路人躲避雨雪,逗留小憩。
草亭中,此时有四人歇脚,其中两名中年男子似为尊长,正靠坐石桌,相对而谈:
“老阮,当今江湖,最漂亮的女人应该是谁?”
“这还用问?最漂亮的女人,当然要算庄婉心。未嫁时她已经艳色倾城,若不是被当时美冠江湖的慕容洇雪压住了风头,她就不会憾失六美之首这一头衔。不想后来嫁作人妇,她反而更增幽丽与丰韵,不要说后辈这些黄毛丫头、骑马赶驴都追她不上,就算那慕容洇雪重生,如今她也不会逊色半分。”
“嘿嘿,怎么,老阮你在这不吝溢美之辞,是不是又动起心思了?”
“这话说的,赵老弟,你装什么正经?咱们这种人,还怕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阮铭坚只要能跟庄婉心睡上一晚,哪怕第二天一早就蹬腿翻白眼,也是甘心的!”
“嘿嘿,你想怎么个死法啊?”
“呵呵,这个嘛,七窍流血也好,乐极升天也罢,油尽灯枯也行……牡丹花下,还管它什么死法,统统快活死了就是……呸,赵喜你这祸害,搞得我越说越心痒!咱们在这里痴人说梦,又有什么屁用?庄婉心这娘们,咱们是一个手指头、一根小汗毛都不敢动她的……唉,可恨,可恼!”
“可不是么?他奶奶的,倒是便宜了熊恩豪这个不解风情的蠢汉!”叫赵喜的恨得牙痒痒。
“偏偏这蠢汉十步溅血,一剑取命,别说咱们四个,就算再来十四个,也不够让他凑成一盘开胃菜。”阮铭坚无奈苦笑。
“唉,要是当年的五位道友还在,或许还能一试,可惜喽!”赵喜大发感慨。
“算上他们五人又如何,不一样是送菜上门?不过是让姓熊的多费些力气而已。醒醒吧赵老弟,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白日做梦。”
“不做梦又能怎样?最近锄凶团这么一闹腾,咱们可就苦日子没完了。”
“锄凶团,不是去了隆皋那边么?”
“去是去过,可是听说昨天又回了咸庆城。他奶奶的,这群丧门星!”赵喜气狠狠骂了一句。
“唔,不管去了还是又来了,这么一大帮人,要吃要喝,要吵要闹,兔子尾巴长不了。”阮铭坚沉吟着,“眼下难熬归难熬,保住性命最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风头一过,咱们又可以放开手脚,大饱艳福。”
“哈哈哈,说得也是,所以老阮你就约我们几个到这青山上来,吹吹冷风,赏赏冬景,消消心头的旺火,灭灭体内的燥气,免得到了晚上寂寞难耐,一时冲动干出傻事来?”
“呵呵,刚刚都跟你说了,青山在,有柴烧。约你们跑这一趟,其实是我徒弟兴良的主意,这几天他避开城镇市集,专往荒郊野外里钻。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埋没乡间的小村姑。那副鲜嫩可口的模样,跟剥了壳的冬笋似的,一家人就住在这山头后面,单门独户的,行起事来,极是惬意,正好给咱们几个解解小馋,熬过这段光景。”
“兴良,好能耐好孝心啊。”赵喜笑嘻嘻的,往旁边一个青年的肩上一拍,“等会儿这打头阵的美差,就留给你吧!”
那青年名叫韩兴良,一直板脸干坐,此时仍是不言不笑,朝赵喜一拱手,算是回应。
“好小子,颇有当年黑头蜂那家伙的风采,哈哈。”赵喜又往另一个青年肩上一拍,“伍达,你可得加把劲,不要折了师父的面子。”
“师父你等着瞧吧,下次我找个村子来孝敬你,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全都是剥壳冬笋的模样,围着你转个三天三夜,让你放不得手,下不来床。”伍达却是眉开眼笑。
“哈哈哈哈……”逗得阮铭坚与赵喜,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呼——
一声沉重鼻息,将几人的笑声打断。
“谁?!”赵喜厉喝。
鼻息就在附近,而能够不声不响在他们身边潜藏这么久的,又岂是平凡之辈?
鼻息依旧,呵欠又起,却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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