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逸寒脸色阴沉:“叶淼淼,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说这种话,否则我刚才挨的这一巴掌一点也不值。”
她心中一震,然后不再说话了,因为也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那个舒伯母也太狠了,谈逸寒这张脸都被打的有点肿了,看来是真生气,下死手啊。
“我帮你拿冰块敷一下吧,你等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卧室,很快从楼下厨房冰箱里拿了冰袋上来。
她回到卧室的时候,男人已经倚在床上,翻阅着手机,一定有很多人给他打电话,虽然一晚上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要知道平时,谈逸寒的手机都是24小时开机的,从来都不会关机。
叶淼淼坐在床的边缘处,拿着冰袋敷在男人的右脸上,轻声问:“到底疼不疼啊,刚才问你你也不说。”
谈逸寒淡淡笑了一下:“这有什么疼的,要知道我以前打人耳光比这很一百倍,我至少一耳光可以打到出血,最严重的直接聋了
。”
所以说,结婚之后谈逸寒确实温柔太多了,她也是见识过谈逸寒以前的脾气有多火爆的。
那发起脾气来,一耳光直接能把人耳朵打聋了。
“是荣耀吗?还拿出来炫耀,真是受不了你。”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认真的帮他冰敷被打的脸。
谈逸寒将手机扔到了一旁床上,认真的盯着她的脸:“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不疼,这点疼不算什么。”
“让你以前脾气那么火爆打别人,现在好了,轮到别人打你了。”她就差没把报应二次说出口了。
谈逸寒嗤笑道:“你以为就光是我揍别人,没有挨揍的时候吗?也是有的,只是挨揍的时候,不让你们知道而已。”
“是吗?还有人敢揍你?你跟个藏獒一样,谁敢去揍你啊。”
她这个形容让男人的瞬间黑了几分,什么叫做他跟藏獒一样?
藏獒那么粗野,狂躁的动物,怎么可能像他?
说像他像猎豹还勉强可以接受,他瞬间有点心情不爽,原来他在自己女人眼里就是藏獒的形象?狂躁又粗野?
叶淼淼一边帮他冰敷脸,一边说:“你挨揍的时候,没人帮你吗?你的保镖那么多要来干什么用,小五和莫霖呢,看着你挨揍吗
?”
男人笑道:“都说是挨揍了,他们能知道吗?如果他们知道了,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挨揍?当然是被暗算。”
“那……疼吗?”她没见过谈逸寒挨揍的时候,只见过这个男人揍别人的时候。
在她眼里,谈逸寒似乎就适合那么高高在上的生活着,不适合挨揍。
谈逸寒微微皱眉,似乎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淡淡的说:“嗯,挺疼的,被十几个彪形大汉群殴,怎么可能不疼。”
“那后来呢?”她又问,顿时起了好奇心。
谈逸寒微微挑眉:“后来?当然是被他们救了,送去医院啊,不然你想你老公被人打死?嗯?”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被救下的,那么十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你群殴半个小时,你估计命都得没半条吧。
”
还真有点小担心,不过那时候的谈逸寒她也不认识,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失声笑了:“以为谈家的保镖都是废物吗?怎么可能让我被群殴致死,当然立刻会找到我。”
给他冰敷了半天,好像好多了,看不出来有什么被打耳光的痕迹。
她将冰袋放在了一旁床头柜上,轻轻叹息一声,趴在男人的怀中,下巴枕在他的胸口,抬起眼眸看着男人的这张英俊的脸。
“那是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谈逸寒自然的抱住了她的身子,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挲,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某种默契。
“怎么,心疼了?”他将女人的身子往上抱了一下,可以吻到女人的唇。
叶淼淼却躲开:“你干嘛呀,你昨晚折腾我一晚上了,你怎么没完没了,你不腻吗?”
“你可是我最爱的女人,怎么会腻呢?蠢货。”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宠溺,眼神温柔,仿佛只看得到她一人。
她趴在男人的胸口,淡淡的问:“问你话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谈逸寒皱了皱眉:“记不清了,好像当时刚成年吧,十八岁左右。”
她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你十八岁就到处惹事,还被群殴,谈逸寒你以前整个一不良少年啊,没有玩小女生?把
人家搞怀孕吗?这好像是你们那时候不良少年的,必经之路啊。”
头顶传来男人好笑的笑声:“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垃圾?吃喝玩乐,搞大女人肚子?有没有点人生追求?”
她抬头看着男人的俊颜,笑道:“那你的人生追求是什么啊,赚大钱?可你们家够有钱了,身份地位,你一出生就是很多人的毕
生所求的目的地了。”
谈逸寒大掌抚摸着她的脑袋:“对我评价这么高?那你不知道我追求什么?”
“不知道,那你告诉我你追求什么?”她还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追求什么。
“以前想要活下去,因为身体不好,睡不着,现在守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这么简单。”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真的不太容易,尤其是叶淼淼对他如此的不信任,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想要离开他。
叶淼淼不知道为什么,眼眸中浮现了一层水雾,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看着她泪汪汪的大眼睛,男人皱眉:“怎么又想哭了?”
她抱住了男人的身体,脑袋在男人胸口蹭了蹭:“没……就是想抱抱你。”
“给你抱,我永远给你抱,嗯?不哭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温柔只留给叶淼淼。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谈逸寒,但是……
“老公,你睡吧,我陪你睡,我知道你很困。”
昨晚折腾了一夜,怎么可能不困。
“好,你陪着我睡,我一定能睡很久。”男人抱着她的身子,抚摸着她的长发,恋恋不舍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这个女人渐渐成为了他身体里的一根肋骨,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