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莫殇的脸顿时就黑了：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刚救了你们的狗命，你现在跟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一套，你觉得合适吗？
你不用着急，有之前的赌约在，你若不同意我是不会杀你的。你想杀我，我不会反抗的。
韩蛮脸上浮现出几道黑线：我发现你似乎没弄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一定我要杀了你，或者是你杀了我？我们之间，有仇吗？
有！
韩蛮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羞辱了我们。
羞辱？难道击败了你，便要把你们干掉，这就不是羞辱你们了？
不错！
听着韩蛮简单直接的回答，莫殇龇牙，他还真不知如何回答对方了，因为对方的逻辑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那我换个问法，为什么不杀你们，就是羞辱你们？
韩蛮诧异的看了莫殇一样，仿佛这是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不过还是回答道：混乱之界本就是不断征伐，输了就应该死。
你们见人就战？
也不是，只要见面的双方有一方要战，那么便要开战。只有胜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莫殇揉着脑袋道：胜者有什么好处，称王称霸，得到什么？
胜利，便是最大的荣耀，还需要其他东西吗？
莫殇翻了个白眼道：亲人、朋友、爱人、家人，难道都不重要吗？
那是什么玩意儿？
...
莫殇觉得自己几乎难以和这家伙交流了。
莫殇摸着脑门道：既然你们什么都不在意，人与人相争是你们的生存法则，那为什么你们之前会团结一致，去对抗那些海妖？
韩蛮听到这番话，肃然道：初始之源必须保护，它是我们混乱界生灵赖以生存的根本。几乎所有的族人，都是由初始之源创造的。为了族群的延续，我们必须守护。
既然你们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他人的生死也都不在乎，那为什么还要在乎这个？
这...
韩蛮怔住了，他的脑海中似乎从来没有过对这种事的思考。
因为，总会有一个人活下来的。那个人，便是最强者，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着。
韩蛮认真的道：若是我混乱一族只剩下一人，那么必然是我们之间最强的那个人。然后初始之源在，我们就不会灭亡。
若是只剩下一人，那海妖又来袭击，剩下那个人又打不过海妖，你们怎么办？
韩蛮怒道：不可能，我混乱一族无比强大，哪怕不在混乱之界，也没有人能完全战胜我们。
我是说，万一。
韩蛮不说话了，他似乎看到了混乱一族毁灭的下场。
那就...灭了海妖。
莫殇道：如果我没看错，乱宫是一个岛吧？这一座岛，在修罗海中恐怕只是沧海一粟，而海域却是无穷无尽的，海妖也是无穷无尽的，你们杀不完。
韩蛮淡淡的道：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数字只是个笑话。
那么回到刚才的问题，若是你们只剩下一人，刚好又不敌呢？
韩蛮沉默，想不到怎么回答。
莫殇看到韩蛮思绪陷入混乱，连忙趁热打铁的道：人，最重要的人。只要有足够多的人，我们便可以变的越来越强大，直到能消灭那些海妖。
不行。
韩蛮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那样的话就不能挑战，不能杀人了。不能杀人，我们的实力就不会提升。虽然猎杀海妖也能提升实力，但效果只有杀人的百分之一。
什、什么，你们实力的提升是靠杀人？
莫殇闻言脸都绿了，难怪这些家伙莫名其妙的就要和人动手，动手之后还必须要杀死。
感情，这便是他们提升实力的方式。
而对于死了的人来说，自己的死亡成全了他人，这的确是一种荣耀。而自己当初不愿杀邢雷，在这些人看来就是瞧不起邢雷的力量，的确是在羞辱人。
那你们，就没有其他提升实力的方法吗？比如，修炼！
韩蛮茫然道：还有其他提升实力的方法吗？初始之源创造出我们，然后不断厮杀就是我们强大的方法，没有别的方法了。
莫殇神色一动，拿出一枚丹药道：吃下去。
韩蛮也不犹豫，捏着丹药便吃了下去。
嗯？
服下丹药之后，韩蛮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竟提升了那么一丝丝。
这是牧玲为自己准备的皇道金丹，在元神第三境服用，让一个武者进皇境的机会提升一成。这一枚丹药，花费了她极大的代价和心血。
可不要小看这一成几率，上万个元神第三境中，未必有一人能突破至皇境，而这丹药让其提升一成的突破几率，这已算得上十分逆天了。
不过眼下，这枚丹药让韩蛮吞下，却只让你增强了一丝力量。
不过这一丝的力量增强，却让韩蛮激动不已：我的实力已许久没有提升了，正常情况下我需要杀数十个元神第三境才能增强这么多实力。
完美。
莫殇道：这种丹药我会炼制，只要我们有足够的丹药，便可以不用杀人，便增强自己的实力。这样，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的强者也会越来越多，那样便可以消灭海妖了。而且，你说过杀海妖也可以提升实力，虽然效果只有杀人的百分之一，但海妖的数量何止是你们的百倍？
韩蛮露出意动之色，可犹豫了一下道：可是，这不符合我们混乱一族的生存之道。
停！
莫殇连忙摆手道：你们活着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强大，还为了族群的延续，对吧？
、对！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人越多，你们这个族群存在的可能性越大？因为人越多，海妖也好，其他人也好，他们想要将你们毁灭干净才会更困难不是？
是这个道理，可是...
莫殇道：没什么可是的。你们听我的，你们的族人会越来越多，对海妖的猎杀会越来越强势。你们若是不听我的，那你们自己人杀自己，海妖也会杀你们，最有你们这个族群都会灰飞烟灭，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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