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乐乐赶紧递过来餐巾纸:高沐,你额头流血了,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高沐呆呆地站着,最后是被尹乐乐搀扶着走出去宿舍的。
走廊上,来来往往不少同学都看见了高沐的惨状,大家交头接耳,互相议论纷纷。
总算把高沐带到医务室,尹乐乐站在旁边,心虚地低着头
高沐啊高沐,你可不要怪我。
江盼语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实在太让人生气,枉费她一心一意对她献殷勤,可她的眼里还是只有宋小满。
这宋小满不就一辣鸡小骚货么,又是怀孕又是流产,还有那个肝脏手术,谁知道是肝脏还是其他哪里有问什么不干不净的毛病?
她实在气不过,所以才冲动弄坏江盼语新买的衣服,解解恨。
反正江盼语本来就讨厌高沐,她干脆就嫁祸在高沐身上,让高沐替自己背了锅。
但,真要说起来呢,她更讨厌的是宋小满,下次有机会,她一定要整整那个宋小满!
高沐啊,你就忍忍吧,人家江盼语是千金小姐,脾气难免娇纵一些的。这事儿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反正她现在也只能拿你出气了,哎,有什么办法呢。
校医给高沐额头的伤口消了毒,贴上纱布。
但是听见尹乐乐这些话,校医不放地心问道:你这是被同学弄伤的吗?你们要是有什么矛盾,赶紧告诉辅导员吧,同学之间还是要和谐相处的。
高沐点点头,不声不响地走出去,手指一根根地攥在掌心里,差点把手掌心都抠出血。
江盼语
此刻的她,恨透了江盼语!
宋小满坐上车,一手撑着下巴,安静地凝视着车窗外。
到底是谁做的,谁那么恨江盼语,恨到偷跑进宿舍,把她的衣服毁成那样?
就在她微微撅着嘴苦思冥想的时候,身旁某人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黑黑的居然从上车以后就无视他?
秦时南腾出一只手,覆在她头顶:怎么撅着嘴巴,在学校里受欺负了?
听见声音,宋小满这才回过神,愣了愣:这是去哪儿?
车子已经开进一条小道,再往前,是一幢别墅风格的甜品店。
秦时南牵着宋小满的手走进去:上次的蛋糕在这里买的,你不是很喜欢吃吗,半夜都要起来偷吃?
宋小满:胡说八道!
服务员马上迎过来:秦先生,位子已经准备好了,我带您和秦太太过去。
宋小满被带进包间,放眼望去,桌上好大一只粉粉的奶油蛋糕,而且还是三层的,这是要干什么?
秦时南把门关上,忽然转身将她抵在门背后。
他弯低腰,高大的身子完全笼罩她,他的薄唇落在她脸旁,像是羽毛轻轻挠过:满满,今天陪老公过生日,嗯?
宋小满呆了呆。
对哦
今天的确是他的生日!
秦时南的掌心温柔地抚摸她的脸,沙哑的嗓音格外性感:以前你说过的,要陪老公过生日,还要给老公惊喜?不记得了吗?
宋小满的脸好烫好烫。
记得,当然全都记得,所以现在才脸红得要命,之前她心心念念想要给他生日惊喜的
我要回家了!她低着脑袋,转身想逃。
所以你打算留下我一个人吗?秦时南从身后抱住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肩膀,气息全部喷在她暖呼呼的脸上。
满满,老公十几年没有过过生日了,你真的不陪陪我吗?
宋小满蹙了蹙眉,怎么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十多年没人陪他过生日吗?
见她不再嚷着要走,秦时南牵住她的手,把她带到桌边。
宋小满被按在椅子上。
她抬起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可为什么是粉红色的蛋糕?
秦时南把蜡烛放上去,点燃。
然后低头对她笑笑:我们满满不是最喜欢草莓味吗?
宋小满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在被火烧,目光无处安放,只好又低了头。
许个愿吧?
又不是我过生日,怎么让我许愿呢?
秦时南把蜡烛吹灭,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按在她肩膀,他一开口,低沉的嗓音便染上了浓浓的暧昧:满满,今晚可以帮老公实现生日愿望吗?
宋小满默默地别过脸,但是他的手指已经捏住她下巴,菲薄的唇紧紧贴在她紧抿的唇角:让老公亲一下,好不好?
她不说话,然而他的吻已经落下来,像是循循善诱般,逐渐纠缠她
温醇的气息渗入每一个毛孔,宋小满的思绪已经迷茫了,只能由着他胡作非为。
良久,她呼吸都乱了,喘着气轻瞪他:你不是说亲一下么?
起码亲了五分钟
五分钟是什么概念!
这个骗子,坏蛋!
宋小满觉得嘴麻,她不经意地抿了下唇,看得男人眼里又冒出热意。
秦时南坐下来,稍许压抑一下。
总之今天晚上,他不要再忍了
他早就问过方翟,只要小心一点,不太过度,完全是可以的。
今晚要把她哄乖,必须要!
秦时南切了一块蛋糕,心情似乎很好:吃吧,老公喂你吗?
不用,我自己吃。
宋小满闷头吃着蛋糕,吃得差不多,她急着要回家,总觉得这里不安全。
等她吃完蛋糕,是不是就轮到她被吃了
可哪知道,到了家才更危险!
进房后,某人迫不及待抱住她,简直就跟大灰狼扑向小兔子一样。
叔叔你干什么啊!大白天的,窗帘都没有拉,这人发什么毛病。
秦时南在她耳边低笑:满满,叔叔想要生日礼物,你给不给,嗯?
宋小满脑袋空白了几秒,怎么喊他叔叔,他居然都不生气了?
她挣脱开,气呼呼地瞪着眼睛:我没有生日礼物,不给!
秦时南的嗓音越发柔软,甚至像在恳求,他拉着她的手:我不管你以前答应过我,要给我生日惊喜的,说过的话要算数。
宋小满生气又无奈,这人怎么突然变无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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