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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次日醒来,单云溪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王府里头。

    她睡在靠里的一侧,靠外的一侧床上还留着某人的体温。她刚坐起身,芸香就从外间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

    芸香?你怎么在这儿?单云溪惊讶道,还有,你怎么叫我小姐?

    芸香边走上前来帮她穿鞋边语带埋怨道:您这一路可让芸香好找王爷吩咐,您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所以现在您就是吴德的孙女吴溪,小天是您的弟弟吴天,您可别穿帮了。

    单云溪笑了笑,道:一觉醒来,连姓都给我改了,还多了个弟弟和爷爷,真是有意思。

    芸香颇为无奈:您就体谅体谅王爷吧,这邓大人可不是好应付的。

    好好好,我以后呢,就什么都听王爷和芸香的,这样可以了吧?单云溪捏了捏芸香鼓起来的小脸,笑着道:赶紧的,我们去看看我的爷爷和弟弟吧。

    虽然她很放心司马靖的安排,但是他们两个毕竟一个身中奇毒,一个身受重伤,都不好处理。

    单云溪带着芸香刚出屋子,就被一个丫鬟给拦了下来。

    吴姑娘安好,绣儿在这里恭候您多时了。丫鬟的态度十分恭敬,她上来先朝着单云溪深深施了个福礼,这才笑着道:您是邓府的贵客,夫人已经为您安排好了厢房,您这边请。

    厢房?不用了,我跟司马王爷一起住。单云溪甩甩手就要走,芸香却急忙拉住她,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您现在是吴姑娘,怎么能跟王爷一起住呢!芸香听着就着急,按照王妃这个不拘小节的性子,真怕突然间就露了馅。

    芸香跟单云溪说完,就又朝着面露震惊之色的绣儿福身道:那就有劳姐姐带路了。

    绣儿也是心思十分灵巧之人,很快就捡起了笑:有劳不敢当,两位请随我来。

    单云溪被芸香和绣儿带到了一处精巧的小院中,洛阳的位置偏北,府邸大都带着北方的豪阔,可这院子却是江南园林的制造模式。

    一条长溪呈半弧形围绕在院子外头,游廊沿着小溪一侧弯曲绕入院中,假山小景掩映在院子各处,看起来十分地别致精巧。

    单云溪看着便在心中暗暗点头,看来这位不知是邓大人还是邓夫人,确实是用了很大心思的。

    这是夫人特意为吴姑娘安排的,想着您应该是江南人,北方的院子没什么意思,这里的南方小院倒是与您再相配不过。绣儿笑着给单云溪介绍着。

    单云溪觉得奇怪:邓夫人是如何知道我是江南人的,我好像还没有说过这些吧?

    绣儿掩嘴笑了笑:那日王爷抱着姑娘的样子,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们夫人也远远看了一眼,看姑娘的身段很有江南女子的柔婉,便猜想您是江南人士。

    单云溪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司马靖,怎么这么招摇!

    芸香则十分有礼地朝那绣儿福了福身,笑道:多谢绣儿姑娘,夫人的安排十分周到,我家小姐很是感激,等看望过家人便去拜见夫人当面致谢。

    芸香跟绣儿寒暄一段将她送走了,单云溪这才疲惫地扭了扭脖子,看着芸香摊手道:这什么夫人老爷的,比在王府里还要麻烦。

    您就想开点吧,这就是您非要跟过来的后果。

    芸香我发现你怎么对着个丫鬟比对我的笑还多些呢?单云溪看着芸香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颇有几分无奈。

    如果您下次能不要丢下芸香自己一个人跑掉的话,芸香应该会很愿意对您笑的。

    说完她就往吴德等人的院子走去,单云溪耸耸肩,跟了上去。

    这女孩子生气还真是不一般,不过这件事确实是她做错了,也不怪芸香生她的气。

    她想着怎么哄芸香才好想了一路,直到两人都走到了吴德等人的院子门口,她只好先敛了心神,想着眼前的事情。

    这邓夫人安排得确实很不错,虽然男子住在外院,却离她的院子并不远。

    她大步迈入院中,喊道:吴德,吴老头!小天!你们都在哪儿呢?

    老朽在此。

    吴德从屋中走了出来,他记着司马靖关于单云溪身份的嘱咐,满脸笑容地朝着单云溪长揖到地: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吴德铭记于心,日后必定

    不等他说完,单云溪就将他给扶了起来,还顺便给他把了个脉。

    行了行了,你跟我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单云溪点着头:看来这燕清确实没有骗我,真的给了我解药。

    不过吴德的脸色却还是有些蜡黄,看着并不是很好,需要好好休养。

    小天呢,他的伤怎么样了?单云溪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他,心里头不由觉得担忧起来。昨夜小天的伤势她可是看到了的,浑身都是伤口,梅花影的那一剑甚至削开了皮肉。

    这个吴德有些欲言又止。

    他带着单云溪进了屋子,指向里间的床。

    单云溪不由皱起了眉头,小天在某些方面跟司马靖很像,他们都是十分自律的人,司马靖每天早晨都雷打不动地起床练剑,而小天也总是鸡鸣就起身。

    他们都不像单云溪,有事没事喜欢赖床,至今为止,单云溪还从来没有在早晨看见小天没起床的样子。

    每次都是她刚起来,或者还没起来的时候,小天就已经起床许久在等着她了。

    她心头一沉,能让小天躺在床上的,也只有他身上的伤了。

    单云溪走上前,准备给小天把脉。

    你做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她低头看去,小天原来醒着,只是他那双眼睛却奇怪得很里头竟没有半点往日的光彩,一片死气沉沉。

    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你别担心。

    小天却冷哼一声,让开了手。他背过身朝里躺着,不管单云溪怎么说都无动于衷。

    吴德叹了口气,将单云溪带离了房间。

    小天这是心结,您还是不要费力气了。吴德双手拢在袖子里,人不住地摇着头,看得单云溪一头雾水。

    究竟是什么问题,我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有性命危险,怎么会闹这么大的脾气?

    对于现在的小天来说,活着或许比死了还要难受吧。吴德回头看了屋子一眼:他的右手经脉受损,已经无法拿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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