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期盼和疑问，而现在，他只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沈染。
并且，脾气我到底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就一点点。”
当这句话从尹山的口中脱出，沈染愣在了原地。
“我……”
沈染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这一瞬间，她的心跳得很快，可她却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不起尹山，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而且，你对我的每一份恩情，我都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我从来都没有忘过，但是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沈染想象不到，究竟应该怎么去安慰面前的男人，终究只有不停的道歉，或许会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
只是令沈染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问题彻底的跌破了她的眼镜。
“那顾绍昀呢？你爱他吗？”
当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从尹山的唇齿之中迸发而出，沈染的脸瞬间变得驼红。
她有些支支吾吾的咬了咬牙。
“绍昀……我跟他，我们之间的事情很复杂。”
绍昀？现在金华仁爱还一口一个绍昀了，看起来，他们俩的关系似乎恢复得不错。
“我和他之间……或许有太多的误会需要解释清楚。”
沈染顿了顿；又忽然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
她忽然想起来，正经事儿不是表达自己的情绪，而是怎样跟尹山道歉，让他好受一点儿。
“对不起，尹山，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也不求能不能跟你做朋友，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单纯一点。”
沈染再一次开口，这是她今天第n次提起“朋友”两个字，她所提出的界限已经很明确了。
“嗯。”
尹山勾了勾唇，魂魄好像从这一瞬间在他的身体里抽离，他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就像一个提线的木偶一般。
“耳钉你不用还给我，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你就拿去送人吧。”
话音落下，沈染的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不缺那点钱。”
尹山的语气里分明夹杂着失魂落魄的情绪，越来越疯狂的荡漾开：“那只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但是你不想要，那我也不想继续讨回来。”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沈染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咬了咬牙，心跳骤然加速。
而对于尹山来说，这三个字，他早就已经听得疲倦了。
现在，他只想逃避这一切……
“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尹山缓缓地开口，一句话却像是瞬间把沈染噎住了，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最终，她只是点了点头：“嗯，好。”
电话切断，沈染看着前方越来越朝着顾氏集团行驶而去的路，心情沉重。
在顾绍昀的车里等了好久，沈染险些睡着。
只听见一阵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幽幽的瞥了她一眼。
熟悉的古龙水香味把所有的空气都渲染了一遍。
顾绍昀身上的味道，即使闻过很多遍，却依然让沈染迷恋不已。
看着眼睛里泛滥着几分困倦的女人，她正躺在副驾驶座位上蜷缩着身体，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一样。
顾绍昀忍不住皱了皱眉，陡然开口问道：“到多久了？”
“没多久。”
沈染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很显然，她被他给弄醒了。
当她淡淡的开口，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扫了顾绍昀一眼，但却又很快把眼神挪向窗外。
她的任何情绪都被顾晒昀捕捉在眼底，他总是能轻松地发现沈染的异样。
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顾绍昀一眼就看穿了沈染的情绪，分明跟早上的时候有很大的区别。
“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顾绍昀忍不住开口问道，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他看向后视镜里女人，她的脸上夹杂着躲闪的表情。
奇怪了，看来今天似乎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不是和罗琳逛街去了吗？怎么逛街没买东西？”
顾绍昀故作迟疑地开口道，那双眼眸分明停格在女人的脸上，丝毫没有挪开的迹象。
没错，后备箱没有东西，后座也没有东西，怎么看沈染今天也不像出去买东西的。
“嗯，没有买。”
沈染舒了一口气，对今天的情况，似乎不想多说一句。
“那我们现在就去吃饭了？”
顾绍昀问。
而当这句话从顾绍昀的唇齿之中迸发而出，沈染却像没听到一样，只是静静的发着呆。
她的注意力真的很不集中，就凭借这一点顾绍昀就知道今天在沈染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件大事。
而且，这件事肯定是一件沈染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顾绍昀一直在等，他很希望沈染能够坦诚的告诉他，她离开的这几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终究没有等到沈染的答案。
“怎么会呢？我哪有怪怪的？你想多了吧！”
沈染佯装着无事，伸出手撩拨着耳畔的发丝，莞尔一笑。
那个动作似乎在告诉顾绍昀，她一点事儿都没有，不用担心她。
有似乎是在宣示着，不要想从她的口撬出点什么话来。
可是有时候，越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如果沈染不愿意提这件事，顾绍昀也不想再继续追问了，因为，他从来都不喜欢去勉强别人。
而且，今天他还安排了一件大事没有办。
什么事情都得等到这件事情办成了以后再说。
“今天要带你去的那家餐厅，你肯定会很喜欢。”
想到这里，顾绍昀忽然转移了话题。
他一边开车，双手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喜悦的跟沈染分享着今天的行程。
只是，沈染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惊喜，她平淡如水的点了点头：“为什么那么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