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进去，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
下车前林清雅还特意嘱咐了李小军一遍。
“放心吧！”李小军拍拍胸脯打着包票：“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过就是伪装一下，不会露馅的！”
想想之前的事情，林清雅倒是也没有过多纠结。
关键时刻李小军还是很靠谱的。
众人走进张芬家所在的门洞，楼内飘来各种腐烂难闻的味道，使得三位女士都不禁捂住了鼻子，皱起眉头。
倒是李小军没什么反应。
比这更难闻的味道他又不是没闻过。
老楼的设施很破旧，楼梯间很窄，站一个人就觉得十分拥挤。而且扶手上满是灰尘，晃晃悠悠，有的地方甚至直接断掉，李小军担心她们的安全，让几位女士远离扶手。
不过一共就那么大的地方，旁边的墙壁上也布满了灰尘。
甚至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恶心印记和虫子的尸体。
林清雅三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楼的，她们感觉自己的忍耐力在不停地刷新着下限，尤其是林清雅。
她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
最令人头疼的是张芬家还在六楼。
敲开张芬家的门，不久后传来女人的回应。听着声音应该是一名甜美可人的萝莉，但是打开门的以后却只见到一名裹着纱巾的蒙面女子。
“你们是谁？”女子的眼中充满了警惕。
“女士您好！”容姐反应迅速，直接回应了一句：“我们是护肤品公司的，张芬女士之前在我们这里买过护肤品，听说使用出现了问题，我们是来做售后服务的。”
“请问您是张芬女士吗？”
容姐的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瞬间降低了女子的防备心理。
她向后侧了侧身，示意众人进屋详谈。
屋内的摆设倒是很温馨，与楼梯间的脏乱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李小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的脸上，尽管包裹得如此严实，但是他还是可以在眼睛周围看到一些细微的红疹。
就算之前就知道这批消费者的情况，但是现在看到本人他也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张柏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光是眼睛周围就已经藏不住红疹了，那其他地方他根本就难以想象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女子端了四杯水给李小军等人，她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张芬，我倒是想听听你们公司给出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女士，我们肯定是以赔偿为主，您看您有没有什么要求？”容姐问道。
“要求！”张芬冷哼了一声嘲讽道：“我现在还敢有什么要求！我也不要什么赔偿，你们就赶紧把脸给我治好就行了！”
“女士，您的脸可以让我们看一下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小军突然开了口。
尽管他猜测是张柏的材料顺序放错了，但是还是得看到实际状况才能直接下结论。
只不过没想到此话一出，突然冷场。李小军甚至能从张芬身上感受到强烈得令人窒息的怨气。
见此情况，林清雅赶紧帮忙圆场。
“张芬女士你别生气，这位是我们公司高薪聘请来的皮肤专家，您不让我们看一眼您的皮肤情况，我们也没办法给你治疗不是吗！”
王雪和容姐也在旁边不断帮腔。
“是啊，张女士，咱们现在不就是要解决问题吗！您也不希望自己的脸一直维持在现在的样子吧！”
“作为女人，我们都可以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无论如何也得解决不是吗！”
过了许久，张芬终于将脸上的纱巾一层一层摘下。
直到看到了她的真容，众人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以看出张芬的五官还是不错的，巴掌大的小脸，原本也应该是楚楚可人的小萝莉一枚，可是现在整张脸肿成了猪头，而且满脸的红疹子。
有的地方还蹦出了大量的红色冒着浓水的痘痘。
最严重的地方甚至已经呈现出腐烂的趋势。
这一瞬间，几乎让林清雅三人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她们都是女人，自然懂得这张脸对女人的重要性。
要是换做她们自己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这也同样加深了她们要干掉张柏公司的决定。
李小军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但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他不由得打量了好半天，想要分析出原因。
但没想到，打开纱巾的张芬，脾气也越发的火爆。
对着李小军就是一顿嘲讽：“看够了没有！怎么，是没有见过像我现在这么丑的女人是吗！用不用我拍张照片送给你辟邪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小军连忙解释着。
但是张芬的情绪就如同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越说越激动。
“你说说你们公司，还算个人吗！我在你们那买的护肤品最后就得到了一个烂脸的结果，你们这群人却还好好的活着，你们怎么特么不去死呢！要不然大家一起死，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尤其是你们公司那个狗屁的张柏，宣传什么纯天然，温和护肤品，我还就跟个傻子一样信了，结果就落得现在的下场，我特么真是瞎了眼了！”
众人可以看出，张芬平时应该是个性格温柔的女人
但是现在却频繁爆粗口，可见她的恨意有多深。
说着，张芬却突然大哭了起来：“我不过就是爱美而已，我有错吗！我的工资也不高，但是我愿意省吃俭用都花在这张脸上，我有错吗！你们不知道我刚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公司里的人都在嘲笑我，还离我远远地跟躲病毒一样……”
林清雅等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们平时都是个顶个的牙尖利齿。
现在却只能沉默。
过了好半天，张芬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李小军突然开口说道：“张女士，你的脸我有办法可以治，你不用这么绝望！”
原本他是不想说出口的，这就和他们的来意相悖了。但是他毕竟是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职。
听了他的话，在场的几名女人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