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笑话我不成?
倚翠这会儿余怒未消,再加上前有冰琴的挖苦,她本能的就以为荷香也是话中有话,自然就没好气了。
姐姐这话怎么说的?荷香一点没有生气,依然轻声细语的,咱们四个是夫人派到这儿来的,是同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笑话你不就是笑话我自己么?
还是你通透。倚翠面色稍霁,不像冰琴那个蠢货,就知道窝里斗,都像她这样的,咱们永远都入不了世子爷的眼,到时候被夫人厌弃,还不是被世子夫人随意处置了?
姐姐说得在理。荷香附和道,姐姐也不用气馁,以姐姐的容貌才学,早晚会被世子爷看到的,像我这种就是充数的,到时候还要仰赖姐姐照拂。
你倒是会说话。倚翠斜睨向她,你也别妄自菲薄,说不定到时候我还得指望你呢。
姐姐可真是抬举妹妹了,我哪有那本事。荷香一派真诚道,我姿色平庸,也远没姐姐聪慧,说句大不敬的,我觉得那位世子夫人比起姐姐差远了,也就在世子爷面前装的娇憨,实则就是个再粗俗不过的,想来如今世子爷也是贪新鲜,等这个新鲜劲一过,世子爷自然会发现姐姐你的好的。
你可别小瞧咱们那位世子夫人。倚翠语带妒意,她心思可一点都不粗,我看呐,是把咱们世子爷迷的不轻。
姐姐这么说,莫不是看出什么了?
见荷香一脸好奇,再加上倚翠心里确实憋屈,也就没有瞒着她,将刚才见到傅景文和应陶亲切的样子说了。
末了,忍不住满是愤恨道: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招术!
姐姐莫气,咱们世子爷什么样的人物,就算是被迷惑了,也只是一时的,咱们只要不自乱阵脚,总有机会的。
希望如你所说吧。倚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荷香面色有些复杂。
——
夜黑风高,一个纤瘦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一间房间,并发出两声猫叫。
如何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没有吓着进来的那个人,只听她压低声音道:据我观察,傅景文和应陶二人应该是真夫妻。
哦?你亲眼看到他们同床共枕了?
这倒没有。那个人语气显得有些谨慎,他们二人不让我们近身伺候,但是他们确实是在同一房间里就寝,还有,二人平日的举止,确实与寻常夫妻无甚分别,今日二人还举止亲密的一同看书,不光如此,二人平日里的亲密举太在国公府已被不少人看到过。
举止亲密可以装,你不可掉以轻心,时刻关注着。
是。顿了顿,又道,那胡氏也快要离开国公府了,我们要不要
不用,上次紫娟的事傅家人还在派人盯着,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且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不要被人发现,若是一旦身份泄漏,你知道该怎么做。
最后那一句话含着浓浓的警告,让那个人的背脊发凉,但声音依然如故的应承下来。
接着,她就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子,此时月亮从云的身后缓缓现身,淡淡的月光照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只见她左绕右绕的,到了一个小院子里,然后悄悄进去,即使屋里一片黑暗,她也很顺利的摸到床上,刚掀开被子要躺回去,躺在旁边的人醒来,声音中还带着困顿道:荷香?
那人动作一顿,接着小声道:是我,吵着姐姐了么?
唔,这么晚了你干嘛去了?
我如厕去了。荷香声音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吵着姐姐了。
嗯,早点睡吧。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小,不一会儿,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荷香见此,才小心翼翼的躺回去,黑暗中,一双眼睛闪着微微亮光。
——
却说胡氏的身体在三老爷的精心调理下好了许多,一个月期限到了,在得到三老爷的肯定下,胡氏就要回去了。
应陶自然还是有些不舍得。
娘干嘛那么急着回去?多留两天陪陪我嘛!
傻孩子,这毕竟是傅家,我留在这儿本就是不得已的,如今身子养好了,再不走,旁人是要笑话你的。
我又不在乎这些,左右我的身份是
陶陶!廖氏低声打断道,你想让娘放心,你以后就少提这些,须知祸从口出。
这些女儿都知道。应陶依偎在胡氏怀里,撒娇道,我就是舍不得你嘛!
傻孩子,娘又不是离得多远,都在京城,想娘的话,就过来。胡氏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要不然,咱们就坦白一切,直接一家人回去?
听母亲旧话重提,应陶也不再多说了,只能扶着胡氏出去,令她们意外的是,傅景文居然在马车前等着。
应陶很是惊喜道:你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事情忙完了,就赶回来送送岳母。
胡氏看着面前这个温和有礼的青年,若是她真得这样的女婿,怕是做梦都在笑,可是,这不可能,单从身份这点,就绝无可能。
看着女儿眼睛晶灿灿的看着傅景文,胡氏心中难免忧虑。
天天对着这样的男子,自家女儿能守得住心么?
看来自己得多多提点一下女儿,可不能让她傻傻的陷进去。
压下这些心思,胡氏客气的和傅景文寒暄了两句,就坐上回家的马车。
原本想着回到应家再和女儿单独谈,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只能作罢。
傅景文和应陶留在应家用了膳之后,这才走的。
再回去的路上,傅景文突然开口道:你打过猎么?
没有。应陶纳闷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次围猎,皇上让你也过去。
哈?应陶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傅景文,确定他没有开玩笑,才有些紧张,可我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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