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当空,一切都是那么宁静,仿佛白天的一切都没发生。
傅景文仰首看着夜空,神色有些复杂。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世子爷。是青文的声音。
傅景文眸光一闪,淡声道:进来。
青文应声进来,将门关上后,低声道:世子爷,属下查了那个叫紫娟还有那两个丫鬟的关系,暂时看不出什么可疑,国公爷已经派人去查紫娟顶替的那个人,听说当初是那个人推荐紫娟的,属下已经派人去这几人的家中查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不过怕是要过两日才能有结果。
唔,你仔细盯着点,有什么动静马上告诉我。
诺。
青文等了一会儿,见傅景文似乎没有要吩咐的了,正打算告退,突然听到傅景文说道:青文,你说,我当初让应姑娘假装我妻子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青文不想傅景文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主子问了,他就只能实事求是的回答。
回世子爷,您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只有把她过到明面,那个人才会投鼠忌器,这样也能保障应家人的安危,也能解决您的燃眉之急,属下觉得,这个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傅景文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有些怀疑了。
或许,她原本不用经历这些的。
青文自小跟着傅景文,多多少少理解一点傅景文,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再结合傅景文的问题,倒也能猜出些。
想了想,便道:世子爷也不必自责,只要尽快查清真相,就能给应姑娘一个交代了。
傅景文眸光闪了闪,最终兴致缺缺的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青文不再多言,应声退了下去。
傅景文刚听到开门声,就听到青文唤道:世子夫人?
嗯,世子爷在么?
在的。
青文说着让开一步,请应陶进去。
傅景文看着进来的应陶,有些惊讶道:你怎么不陪在你母亲身边?
我娘喝了药睡着了,所以我过来一趟。应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刚抿了一口,眼珠子一转,怎么,软榻睡烦了,想睡床上,所以巴不得我呆在我娘那里?
见这丫头还有心情开玩笑,傅景文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也畅快了些。
我在军营的时候,睡的再差也过来了,所以睡哪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也没那么娇惯。应陶调皮的眨眨眼,你的软榻都比我家里的床软和,所以以后也可以我睡榻你睡床。
这倒不必,还是你睡比较好。话题一转,令堂没事吧。
喝了药,气色好多了,别说,你三叔医术真不错,以他的医术,应该可以进宫当太医了吧?
确实可以,其实皇上也提过。看应陶不解的样子,傅景文解释道,我三叔是个医痴,只要有一个新药材之类的,他能关在屋里几天不出来,他常说行医是人命攸关的事,所以不想花费心思在其他无关紧要的俗物上,而做太医,这些俗物就不得不理了,所以也就找个理由推了。
应陶咀嚼了一下这番话,明白过来,感慨道:你三叔倒是个通透人。
傅景文点点头,话音一转:今日的事,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这事哪能怪你?旁人要使坏你哪能拦得住,你又不是那未卜先知的活神仙。
旁人?
听付出应陶话中的意思,傅景文扬眉问道:你不怀疑是我母亲么?
应陶学着她扬眉,道:那你觉得是你母亲做的么?
傅景文怔了怔,但还是斩钉截铁的道:不是,我母亲是不喜欢你,可是她不会做这种事,她若是真想对付你,不会像今日这样偷偷摸摸的,她不屑于这么做。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是咯。
你就这么相信我?
这倒不是。假装没看到傅景文被噎着的表情,继续道,只是我分析了前因后果,怎么看都是你母亲吃亏,甚至今日的一切不过是利用我来对付你母亲的,所以我才觉得不是你母亲,除此之外
只见应陶指了指自己,煞有介事道:还有我的直觉,觉得不是你母亲。
说着还对他眨眨眼,一副看,我直觉多准的样子,这让傅景文啼笑皆非。
对了。应陶又道,这件事你查到什么了么?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派人去详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不用傅景文看着应陶目光炯炯的样子,了然道,你想亲自查这件事?
说实话,挺想的。应陶很直白的说,虽说这件事是对付你母亲的,可是却牵连了我娘,若是我不找出那个人,我心里这个坎就过不去!可是这件事明显又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所以,我就来问问你,我能帮忙做什么嘛?
傅景文好笑道:你倒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那是自然。应陶理所当然道,仇不马上报,难道留着过年么?
这丫头,歪理倒是挺多。
傅景文抚额轻笑,道:现在暂时还不需要,等我有消息再告诉你,这件事不能着急,需要慢慢图之,现阶段你还是照顾好令堂最重要。
应陶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能得到他的准话,倒是放下心来,这时外面响起打更声,应陶才意识到时辰不早了。
都这么晚了,我得去我娘那了,傅大哥,你早点休息。
傅景文应下,亲自送到她到门口,看着她消失在黑夜倩影,傅景文眼底闪过笑意。
看来是他多想了。
——
却说胡氏虽然在国公府觉得不自在,但是好在有女儿陪着,倒是能放下心来,而令应陶欣慰的事,胡氏这几日气色越发的好。
不过她心里还记着算计她的真凶,正想着傅景文派出去打听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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